“我痛恨它。”
“可你现在又喜欢它了。”盖亚将她放到了床上,温柔地道,“所以我今天做的一切,是为了庆贝莉娅小姐的新生。”
“新生?”少女的眉毛蹙了起来,“你是说……我的生日?新的生日?”
他还没回答,她却已经快活地笑起来,眉毛弯弯,眼睛弯弯,像某种可爱的、柔软的小动物,“我喜欢!就这样!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要过生日,新的生日!”
“那我有希望得到贝莉娅小姐的邀请吗?”他还弯着腰,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里全是笑,“每一年的今天。”
少女眨了眨眼睛:“你看起来有点讨厌……但你是第一个,给我做草莓蛋糕,和我一起吃蛋糕的人……我还喜欢你的酒,你做的面条……”
“那好吧。”
她勉为其难地、慢吞吞地答应了。
盖亚替她拉过被子,又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我该走了。”
“你去哪儿?”才要直起身子,他却被少女一把揪住了领口,酒意将她的理智湮没到了海底,只剩下眼前这个美丽绝伦的青年,“你去哪儿?你不陪我吗?”
“贝丽……”
他要扯开她。
“这是什么?”
可女孩的注意却落到了他的领口。
星月袍的宽袍领口被她的蛮力拉开,露出了一点细碎的碎光。
那……是什么?
她伸手一拽,那金色碎光就露了出来。
一朵……
“我的,噢不,弗格斯家族的……鸢尾花?我的我的!你还给我!”她要把鸢尾花拉出来,却被青年利落地塞回去。
再去找,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她在他胸口扒拉:“咦,我的鸢尾花呢?我的鸢尾花怎么不见了?去哪儿了?鸢尾花……你还给我!你还给我……”
他宽大的白袍被扯得大敞,露出里面玉白的肌肤,肌理分明,能看到流畅的、又不夸张的肌肉线条。
随着她小手的到处寻找,他的肌肤渐渐烫了起来,连声音都是哑的:
“贝丽,你再不放开……”
“把我的鸢尾花还给我!”
少女硬邦邦的,蹶在那像根油盐不进的棒槌。
脸颊红扑扑的,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光。随着蹭来蹭去,她的裙子已经翻卷了上来,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
雪白的裙摆开了一床,像一朵花。
“贝丽……”
他闭了闭眼睛,“我不想……”
谁知,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少女突然半直起身,像是认出他来一般,在他嘴唇上落下轻轻一吻:“你真好看,特别特别的好看……”
“你要跟我睡1觉吗?”
少女懵懂又直接地发出邀请。
男人将她压了下去,手将她双手扣住放在头顶,半抬起头:“这可是你说的。”
“啰里啰嗦……”
少女揪起他的衣襟,强硬地拉他下来,亲吻在了一起。
热烈的气息在唇齿间传递。
一声剧烈的“嘶——”,一片白色的裙摆落到地上,像翩飞的蝴蝶。
有月儿照进来,落在木色的地板上,照出一双剪影,那影子摇摇晃晃,忽而又换了个样子,美妙的低吟浅唱,与蝈蝈儿的叫声混杂在一起,像是带着某种规律,那浮声浪语一声又一声,连月儿都羞进了云层里。
第二天。
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雀鸟“啾啾啾”“啾啾啾”在耳边吟唱,柳余艰难地睁开眼睛——身体前所未有的沉,像是压着块沉甸甸的石头。
腿……
像是被牢牢地锁住了。
前晚的记忆在她睁开眼睛时,潮水一样地灌入,连着那人美妙的声音也一并在耳边:“是这儿吗?”
“疼吗?”
以及类似“张开点,我看不到了……”
噢,她闭上眼睛。
酒后乱1性,要不得。
“早安。”
身边传来声音,她惊吓般睁开眼睛,一张华美精致的脸直冲入眼帘。
浅浅的阳光里,青年支着头,黑发铺满一整张床,就这样专注地、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烧穿的眼神看着她:
“早安,我很想你。”
柳余把那眼神自动解读为:“再来一发”。
盖亚在这方面的能力似乎得到了长足的进步,让她光想起来都觉得骨酥,她在被子下踢了他一脚:“滚下去。”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她难免迁怒。
青年直起身来,被子从胸口一路往下,露出漂亮的八块腰腹:“如果你没有记忆,我不介意将一切回放。”
看录播吗?
柳余还没有这么突破廉耻。
“你闭嘴,明知道我喝醉了……”
“抱歉,贝丽,即使你什么都不做,但当风将你的气息吹来,我就无法抗拒你。”盖亚平静地道,绿眸里有种一眼望到底的澄澈,“你知道的,我不能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