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黑绿茶(182)
她烧的难受,任凭郁寒之帮她降温擦汗,后来似乎有医生过来,叽叽喳喳地在耳边吵,很快又安静下来。
男人扶起她,给她喂药,她嘴里都是苦的,心里还有气,一把挥开他的手,退烧药和感冒药泼了郁寒之一手,虎口被烫的通红。
郁寒之俊脸沉郁,一言不发地起身,重新冲了一杯药剂,回来时就见明烟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鼓鼓的一团,犹如小鸵鸟一样不想吃药。
一晚上心情暴躁的男人突然被气笑了,怕她透不出气来,连忙将被子拽开,将她的小脑袋从被子里挖出来。
“你滚开——”室内温度是最宜人的25度,明烟睡了许久,没之前那么难受,见他老是烦自己,带着哭腔发着脾气。
男人犹如没听见一样,上床,将人禁锢在怀里,裹好被子,然后喝了一口药,低头吻住她,灵活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将药一点点地喂进去。
明烟生着病,全身没半点力气,被他强势的吻,吻得密不透风,险些要窒息,一口药汁全都吞了下去。
男人凤眼微暗,闪过一丝的猩红,见她虚弱无力的娇美模样,低头意犹未尽地吻下去,吻到手臂都紧绷起来。
只有她病着才会这样柔弱地依附着他,一旦清醒,总是冷冷的,讥诮地看着他,或者无视他。
郁寒之知道他们之间出了问题,有他的问题,也有明烟的问题,只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只能一错再错。他不想放手,被宠坏的小姑娘,再纠正掰回来就是了。
一辈子那么长,他可以慢慢教她,只要,她像以前那样对他,就好。
一碗药硬是喂了二十分钟,明烟喝了药,没之前那么难受,不过药里有安神的成分,想睡觉。
男人又倒了热水来喂她,她全身都出了汗,黏糊的难受,见郁寒之又来烦他,推又推不开,只能气得嘤嘤嘤地哭,然后咬着他。
郁寒之被她咬得气息不稳,生了病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力气,犹如小猫一样伏在自己怀里,咬着那力度比吻的力度重不了多少,男人凤眼幽暗,低哑地哄道:“明烟乖,别咬,牙会疼。”
“喝完热水就不烦你,乖。”
半哄半骗半强势,将一杯热水喂下去,郁寒之也就真的不再烦她,将她抱在怀里,裹紧被子,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在自己怀里安稳地睡觉。
看着病得奄奄一息的小姑娘,男人目光微暗,希望那些恩怨情仇和伤害从未发生过,他们都有美满的家庭,如同普通人一样相遇,相爱,相知,相守。
明烟夜里睡的不安稳,她动一下,郁寒之就醒了,如此折腾到后半夜,小姑娘的高烧退了,气息也安稳下来。
男人一夜未睡,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起身拿着温热的毛巾,给她擦着身体,见她舒服的眉尖都松开,微微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男人去浴室洗了个澡,下楼,让厨房给她炖清淡的小粥,然后就见郁云停一脸疲惫地从外面回来。
“你昨晚没回来睡?”郁寒之挑眉。
郁云停打着哈欠,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收回之前说的话,华姿比明烟还能折腾。你走之后,她就开始哭,还情绪激动地要拔吊针,总之各种闹腾。”
临平现在还在医院呢。
要不是这女人是他哥的救命恩人,他管她死活。
“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郁云停一脸怨气,华姿就是想他哥陪。
“明烟病了,我没看手机。”男人淡淡地说道,“她生了病,脾气不好,你今天不准给她脸色看。”
一直看明烟脸色的郁云停一口老血都要喷了出来,不可思议地叫道:“哥,你也太偏心了,都是她给我脸色看。不是,以前那些事都既往不咎了?”
搞来搞去,就是小两口子吵架分手又复合?明烟生个病就没事了?
“你想怎么追究?她骗的是我又不是你。”郁寒之面无表情。
“以后要是继续骗你呢?以前骗感情,以后骗资产呢?”郁云停心情复杂,也不知道是想说服他哥,还是想说服他自己,明烟不是好人,就不该喜欢她。
“我会带她去爱尔兰注册结婚。”男人垂眼,态度强硬。
爱尔兰的婚姻法跟国内的不同,就算离婚也需要分居四年以上,然后手续繁杂,通常都要请律师,结婚容易离婚没那么容易。
“那边的婚姻法是保护女性的,离婚所有的财产都是归女性的。”郁云停瞪大眼睛。当地人压根就不结婚,只谈恋爱,因为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这也是爱尔兰离婚率低的主要原因。
早些年当地还是不准离婚的。
“所以,我没想过离婚。”郁寒之眯眼,以前压根就没有想过结婚生子。年少的经历让他除了身边人,从不信任任何人,更别提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