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柯木羽温声细语，小步地走在宋砚身边。

确认没人听见他们的对话后，宋砚开门见山：“不好意思，我并不喜欢你。”

柯木羽还在幻想和宋砚成为情侣后的场景，骤然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苍白：“为，为什么？”

“我有喜欢的人了。”

“是覃琛吗？”宋砚跟覃琛两人基本上形影不离，柯木羽遇到过两人不少次，他第一次知道覃琛是Omega时还大吃一惊，他还以为覃琛是宋砚的好兄弟。

“是的。”

“可他不像个Omega。”柯木羽听说过他们是情侣的事，但他没有信。Alpha不都喜欢娇弱的Omega吗！“他也一点都不温柔，就是个假Alpha。”

“他是Omega。”宋砚蹙眉，他不喜欢柯木羽语气里嫌弃。宋砚的语气也冷了下来，“我也很有可能会分化成Omega。”

“诶！？”柯木羽完全不信。

“我先走了。”宋砚不想跟讨厌覃琛的人待在一起。

（41）

宋砚最近发现空气总是会弥漫着不同味道，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即使是多么清新的味道，也让人恶心。

放学后，宋砚和覃琛一起回家。两人不喜欢走大道，总爱在大都市里寻找小巷子，绕远路回到家里，至于途中经历了什么，那是两人的秘密。

经过一条狭小gān净的巷子，宋砚突然开口问道：“你有闻到吗？”

覃琛牵着宋砚的手：“闻到什么？”

“酒的味道。”宋砚认真地嗅空气中的味道，“辛辣，应该是烈酒。味道特别浓郁，像是要把我包围一样。这个味道，每天都能闻到，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自己身上的了。”

覃琛听宋砚的描述，心猛地落下一拍，不会是他的信息素吧。

覃琛有个宋砚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自从他散发信息素后，他经常让宋砚的身上充满他的信息素味道。

这股酒味为什么一直都能闻到呢？宋砚闭上眼，循着酒味，想要找到味道的源头在哪里。

“砚，砚砚。”覃琛回过神就发现宋砚贴着自己，脸埋在他的后颈。

“味道在这里。”

宋砚说话的热气洒在覃琛的皮肤，鼻尖也碰到了覃琛的腺体，覃琛忍不住颤抖一下。

宋砚睁开眼，离开覃琛的腺体，笃定地说：“这是你的信息素吗？”

“是啊。”覃琛有些心虚。

“你是什么时候有信息素的？”

“这学期初。”

原来如此，宋砚之前疑惑的事情也解开了。这学期初，覃琛亲他的频率简直到了疯狂，一旦两人单独相处，他就要挤到宋砚身边，两人腻歪好长时间，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卢萌萌和李壮总是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他，每次想要开口都会被覃琛以各种话题打断。宋贺今和关凛也是这样，关凛曾黑着脸问他身上的味道是怎么回事，那时候宋砚根本闻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关凛之后见到覃琛，刚缓和的态度又冷起来，恨不得将覃琛打断腿。

覃琛并不觉得宋砚会生气，他们本来就在一起的，弄点味道又怎么了！覃琛打算哄一下宋砚：“砚砚，你想不想吃烧烤？”

“想。”宋砚并没有特别喜欢烧烤，但是覃琛喜欢。

“砚砚，你背我！”

覃琛跳到宋砚的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间。宋砚双手稳稳地托住覃琛，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臀部：“不要乱动。”

“哦。”覃琛的身体紧紧贴着宋砚，忍不住勾起嘴角，今天宋砚身上也是我的味道。

“我喜欢伏特加。”宋砚突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伏特加的！”

因为看到你在研究伏特加。宋砚想。

（二）不定期出现的宋砚日记

《自制omega养护手册》：Omega是要宠着的

（42）

能闻到信息素后，宋砚闻到了很多人的信息素，也越发地羡慕Beta，各种味道混杂，真的特别难闻。他只能借覃琛浓重的酒味，挡住其他味道。

少年少女还不能够自由地控制信息素，所以味道格外浓重。成年人大多能抑制自身信息素的散发，身上只有淡淡的信息素味道，有的人是不靠近根本闻不出来。

宋砚的信息素味道，是覃琛第一个发现的。

因为宋砚身上除了自己的伏特加，覃琛根本不会让其他人的味道停留。但是最近宋砚身上有一股散不去的味道，特别好闻，很清新，是茶味，完全没有Alpha激素的侵略性。他的身上也有这道茶味。

覃琛更喜欢和宋砚接吻了。

这样两人都会有彼此的味道。

“是抹茶味。”宋砚也发现了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抹茶呀。我们今天中午喝抹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