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哼了一声,招手把萧淙叫上来,耳语道:“朕听说,自打你定了亲之后,天天都要沐浴更衣,有时候一天洗两三回,是不是真的?”
萧淙脸一红,怒了,“你让人监督我?等着,我去告姐姐。”
皇帝拍拍他,“朕才没空让人监督你。是皇后当笑话讲的,朕无意中听到了。”
别去告你姐姐了,这就是她说的。
“那我一天洗两三回,总比盛家小子连沐浴更衣都不肯,脏兮兮的就来面君好吧?”萧淙表功。
皇帝微笑,“不可妄自菲薄。同盛家这小子相比,玷辱你了。”
“我本来不会妄自菲薄的,是你打趣我,我一慌,才说错话。”萧淙抱怨。
皇帝笑了笑,和萧淙耳语几句,之后下令,“盛卿的侄儿身上有异味,怕是得了怪病。叫御医来瞧瞧,有病早治。”
盛兴昌大惊,连说感谢陛下恩德,但盛玉文身份低微,不敢劳驾御医。
盛兴昌心里这个害怕啊,盛玉文可是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这让御医一看,不是全完了么?
皇帝不许,“盛卿之侄,身份如何低微了?让御医瞧瞧的资格,还是有的。”
御医奉旨前来,给盛玉文这么一看,御医直言相告,“这位盛公子之所以身上有异味,是他,是他才行过房……”
大臣们怒了。
这这这,这大白天的,白日宣淫?而且盛玉文是一个没成过亲的男人,是一个盛兴昌向陛下请旨赐御的男人!
萧淙大叫,“姐夫,盛兴昌这老小子果然是拿你当傻子耍弄!”
盛兴昌汗如雨下,重重叩头,“臣失察,臣该死,臣罪该万死!”
皇帝面沉似水,命人把盛玉文抬下去了。
内侍打来一桶一桶的清水,准备清洗地砖。
让盛玉文这样的人踩踏,地砖都脏了。
盛玉文是被人抬出宫的,盛兴昌也是。
盛兴昌叩头出血昏倒,皇帝命人抬回盛府。
稍后,皇帝下旨申斥,盛兴昌这位尚书大人,颜面扫地。
盛玉文受了这翻惊吓,缠绵病榻,没几天就死了。
盛玉文的父母把他送进京,本来是想让盛兴昌教好他的。结果人没了。盛玉文的父母焉能善罢干休,找到京城,和盛兴昌好一番大闹。
这是后话了。
萧淙大闹文华殿,皇帝不光没罚他,还奖励了不少名人字画。
这些赏赐,一则是看在皇后、贵妃的面子上,二则是谢谢萧淙提醒,皇帝才没让盛兴昌给蒙骗了。
“姐夫,你就惯着我一点好了。”萧淙高高兴兴收了这些赏赐,“反正我心里是向着你的,有人对你不忠,你又不便亲自开口的,就让我去闹。”
皇帝:……
这个萧淙,他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皇帝也是看着萧淙长大的,知道这小子的无赖劲儿,无奈挥手,让他走了。
冀不甘的婚事,皇帝交给萧贵妃来管。
萧贵妃做主,要为冀不甘招个女婿。
“招婿,听明白了,是招婿。想娶媳妇儿的不要报名。”
近卫、铁甲卫等都可以报名,但是有条件。
本人不用跟冀不甘改姓,但生下来的儿女要随冀家姓,等于是上门女婿。
这个消息一出,冀家明和他娘李氏急了,“冀家现放着家明这个男丁,冀不甘招的什么女婿?”
不行,他们一定要阻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明天见。
第37章
套上车, 冀家明和李氏就奔冀府去了。
走到半路, 李氏觉得不对, “就咱娘儿俩, 人少了点儿。再叫上冀家芳吧。”
冀家芳嫁给了李氏的侄子李强,住在小墙胡同。
冀家明觉得有道理,就让车夫拐了个弯, 到小墙胡同接人。
他们去的时候, 李强正在家里闹呢, “你不给钱让老子翻本儿,老子打死你!”冀家芳又哭又叫,“你就是打死我,我也给你变不出银钱来!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 钱都让你赌输了, 难道让两个孩子饿死?”
冀家芳一提孩子,李强想起来了, “儿子是我李家的, 我得养着。那个小丫头片子是赔钱货, 不如卖了吧。”到处找他闺女李招财, 要把这孩子卖了, 好拿钱去赌。
李招财才六岁,吓得躲在院子角落一个破缸里,哭得不像样子。
儿子李进宝四岁,捧着个油饼,吃了一嘴油。家里这个闹腾, 他跟看不见一样。
反正他有油饼吃就行了。
李强要卖孩子,冀家芳抱着他苦苦哀求,“你就是要把招财卖了,你也再等几年,等她大几岁,要不然卖不上价钱……”
李氏和冀家明进门,见到这两口子闹成这样,脸就黑了。
冀家芳见到李氏,坐在地上大哭、诉苦,“姑母你管管,招财她爹要把娃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