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年代锦鲤运(86)
考虑到这一点,孟九棕出李建设家门的时候,又借了他家一件旧棉衣,细心的垫在后面的位置上,推着车到穆秀冬面前:“上来,我先载你回家,跟我娘和景湛打声招呼再去县里。”
穆秀冬看见车后座平铺的旧棉衣,知道这是孟九棕专门给她弄的,心里生出些许感动,坐在车后座,抱着他结实的后腰问:“你腿不是受伤了?能骑动自行车吗?”
又想起他这几天走路一点坡脚的感觉都没有,心里怀疑他怕不是假受伤吧?
“没事,只是轻伤,自行车当然能骑。”孟九棕回头,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抵住他那薄薄的嘴唇,‘嘘’了一声,轻声道:“对外你要做出我受伤很严重的样子,要是被军队知道我谎报伤势,可能有处罚。”
穆秀冬震惊:“你真的假受伤?军队不是要查验伤口才能决定退伍补助,怎么可能让你谎报。”
说着,穆秀冬不信邪的伸手撩起他右腿的裤腿,看见一条从膝盖骨到大腿肚,近十厘米长的蜈蚣虫伤疤。
那伤口已经结痂,但从缝补的口子上来看,这条伤口深入见骨,不知道当时流了多少血,有多疼。
“还说没事,这是没事的样子吗!”穆秀冬看得眼圈都红了,伸手拍了一下孟九棕的后背,嗔怨道:“逞什么能,你给我下来,让我骑,你坐后面。”
她那样嗔怨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娇美,看得孟九棕浑身舒坦,依言坐在车后座,双手搭在她纤细的后腰上:“我是想着你没骑过自行车,着急去县城领证,怕你担心,这才说自己受了轻伤。”
搁在腰上的大掌有下没下摩梭着自己的细肉,手上灼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断传过来。
穆秀冬咬了咬红唇,脸和耳朵都不争气的红了起来,没好气的回答他说:“你十年没回来,怎么知道我不会骑自行车?我在县里读高中的时候,曾经借骑过同学的自行车,自己又摸索着学习了几次,你......不要乱摸......”
不要乱摸四个字,羞涩又轻软,本没什么想法的孟九棕,听到耳朵里,手一痒,忍不住在她盈盈一握的纤腰轻轻一摁。
穆秀冬不受控制的低声嘤咛了一声,回头恼羞成怒的拍了一下他的手:“叫你不要乱动!”
那声嘤咛直入孟九棕心里,让他浑身一阵酥麻,爱死她那羞涩又张牙舞爪的模样,双手恶作剧地紧紧抱住她的腰肢,把脸贴在她的后背说:“我腿有伤,个子还高,这么坐在后面,腿得弯着,很不舒服。”
穆秀冬顿时一阵心疼,也不管他现在抱着自己的动作有多暧(昧),安抚他:“那你就这样坐着别乱动,等下我们到了县城,领完证去医院看看,腿伤可是大事,不能马虎。”
好不容易把媳妇儿拐到手,孟九棕自然万事依她,一路紧紧抱着她,脸贴在她的后背上,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跟十年前没有什么差别,心呯呯呯地跳动不停,像一面鼓一样,咚咚咚,强劲有力,也不知道穆秀冬会不会听到。
他尽力克制自己的手不要在那柔软的不像话的腰肢上乱动,深怕自己的孟浪举动吓着穆秀冬。
虽然他们已经决定领证,但在结婚证没拿到手之前,他绝不会动穆秀冬分毫,就怕自己吓坏她。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一路风景不错,两人说说笑笑,谈天说地,很快到了县城。
孟九棕前几日回来的急,没多注意县城的风景,这会儿和心上人来领证,难免会注意观察。
十年不见,观塘县城的建筑依旧低矮破旧,五层以上的高楼没几栋,破烂陈旧的青砖瓦房随处可见,靠街道的房屋墙上,全用油漆刷满诸如‘主席万万岁!’‘打到一切资本主义!’等等口号标语。
路还是土路,偶尔窜过几辆自行车,用手数得清的轿车,零零落落的行人,一个县冷清落魄的像个小山村,跟省市那些热热闹闹的景象完全不同。
孟九棕眉头皱了起来,头一次觉得,如果他和穆秀冬结完婚住在县城里,会有诸多不便。
去办结婚证的政府大楼,要从县城的百货大楼经过,穆秀冬骑着自行车经过百货大楼时,看见百货大楼门口挤了一堆人,手里都拿着花花绿绿的票据,挤在一个柜台前,对着一个女售货员大喊:“同志!我有成衣票,给我一件衬衣!我等了好久了!”
穆秀冬停下车,伸长着脖子往百货大门看了一眼,发现人们正在买柜台上几件款式老旧的衣服。
都皱巴巴的,颜色陈旧,看起来应该是处理残缺品,却招来这么多人哄抢。
回头对孟九棕道:“城里人这住在县城里还有票抢成衣穿,乡下人要想穿新衣服,还要先攒上三五年的布票才能裁一身新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随心所欲做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