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首富(穿书)(56)
“担心本王害你?”
“不是……”
他步步逼近,“既然不担心,那为何拒绝?本王这里不好吗?”
“太、打扰了……”
贺阑走到榻前,亲自为她放下帷幔,隔着单薄朦胧的帘子,笑道:“不打扰,本王一人甚是无聊,姑娘权当陪我了。”
“我……”
他放低姿态,软了语气,“拜托了。”
“……好的。”男人的脚步越来越远,初好突然叫道:“小王爷!”
“嗯?”声音飘渺,距离不太近。
“我占了床榻,那您住哪?”
贺阑低低笑了,“本王自有住处,不会与姑娘同寝的。”
???
“晚安,初好。”
红着脸,支支吾吾:“晚、晚安……”
莫名其妙的,稀里糊涂的,她在贺阑的寝室住了下来。
黑暗中,她盯着床幔,思绪渐渐飘远。
周身充斥着他的气息,很安心。
初好把被子盖到鼻子,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鼻腔也充满了他的味道。
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似乎动了心,可她从未想过与一个男人在一起,携手过一生啊。
她是个不婚主义者,平生奉行及时享乐的原则,眼下的所有情况都超出了她的意料,越发不可控了。
剪不断,理还乱,在纠结与挣扎中,很快又陷入了昏睡。
贺阑立在门前,静静看着星空,他的五感一向优于常人,甚至胜过世间最优秀的武者。侧耳倾听,屋内人的呼吸渐渐绵长,显然已经熟睡了。
睡前给她的药里面有安神的成分,折腾了一天,该好好睡一觉的。
他松了口气,手负在身后,慢慢朝着厢房走去。
*
破晓时分,贺阑便起床练剑。
他的作息很规律,即便昨夜辗转到很晚才睡,今日照样准时起床。
练剑只是强身健体,毕竟没有内力,练得再好也不能防身。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薄汗沾湿了寝衣。
正打算回房沐浴,脚步突然停住,他凝神倾听,渐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呼、呼……”初好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真应了那句话,垂死梦中惊坐起。
熟悉的坠痛感,熟悉的……粘稠感!
慌忙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从床上滚下去,鼓足勇气朝榻上的软垫看去。
还好还好,没弄到床上。
昨晚睡前她换了衣服,贺阑这里没有女子的衣物,她只能暂时换上他没穿过的新衣,等到今日再去买新的,翻开衣服的下摆,果然……
手捂着额头,“啊……”
穿越以后的第一次生理期,居然是这种情况下发生的!
咚咚。
“江姑娘?怎么了?”
“啊!没事!”
初好吓得差点蹦起来,一股热流奔涌而出,让本就泥泞的下摆变得雪上加霜。
她反应迅速地拉着宽大的袍子堵着,不让血滴到地上。
“江姑娘?”贺阑眉头紧皱,有些担心,“本王要进来了。”
初好尖叫:“别!”
男人推门的手停住,手握成拳,声音中带了些焦急,“没事吗?”
初好都快哭了,她感觉那处越来越澎湃,就快要兜不住了。
再开口带了哭腔,“小王爷,您能叫个女子来吗?”
哗啦……
初好浑身一哆嗦,夹紧双腿,“呜……”
贺阑深吸口气,“好,等我。”
急匆匆向外走,正好撞见韩深带着柳静进来,解了燃眉之急。
“来得正好,随本王进来。”
火急火燎地带着人冲了进去……
然后的情况可以说非常尴尬。
四目相对,她崩溃了。
脑子一热,抄起床上的枕头就砸了过去,稍微一动,下面又一泻千里。
贺阑伸手抱住枕头,视线落在地上,几滴血迹十分醒目。
脸色大变,“你受伤……”
初好尖叫:“啊!出去!”
……
一个时辰后,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冷静下来,脑海里都是刚刚贺阑脸红的样子……啧,还挺纯情,怪可爱的。
“对了姑娘,弈州那边有消息传来。”柳静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
他们派了信得过的心腹去了趟弈州,深入了解了那边的情况。
调查的最终结果,指向了四皇子贺临玄。
“四皇子……”
初好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什么四皇子?”
贺阑并未踏进内室,隔着屏风与她对话。
“……没什么没什么。”
房内又安静了下来。
初好向下缩了缩,整个人又躺倒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虽然看不到人,但他的存在感太强,突然又想起早上的意外,一时有些不自在。
贺阑一撩长袍坐在案几后,随手打开一本古籍,眼睛虽看着字,但心思却没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