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桐在地上砸出蛛网裂痕，毫发无损，只不住咳嗽，满目疑惑：“为什么？你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反派吗，为什么不答应？”

“什么反派，听不懂。”林知谕皱皱眉，“怎么这么难打。”

叶青桐嗤笑：“我的科技怎么可能是……”

林知谕猛地一提，“咣砰”一下把她再抡出一百八十度，又抡回来，再砸过去。

叶青桐双目骤睁：……！！

寂静夜色下，仿佛踩点般“砰砰”声来回重复。不知道抡过多少个圆，林知谕这才停手，漆黑的眼睛望过去。

叶青桐深陷在坑里，眼角鼻孔都渗出鲜血，不住咳血。

林知谕咧嘴，冷冷一笑：“也不过是废物。”

叶青桐瞋目裂眦，抬起手臂还想扔什么东西，被林知谕冲脸一拳，彻底懵圈。

林知谕提着她的衣领：“我还有几个问题，我说，你答。”

林知谕的眼睛恢复正常的眼白和瞳仁。如果不是精神异能无法对她使用，他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叶青桐满脸血，毫无挣扎可能。

“你的附身次数有限制？”

叶青桐点头。

“还有几次？两次以下点头，包括两次。”

叶青桐不动，林知谕再补一拳，叶青桐眼角沁出血泪，绝望再点。

“只要你不死，你就无法脱离这具身体？”

叶青桐给出肯定的答案，不再挣扎。

林知谕思索片刻，做出决定：“行吧，看来你还能活，至少能活到我们想出解决办法。”

他拖着叶青桐往回走，叶青桐脸朝下埋在地上，突然断断续续地、虚弱地问：“你是不是，研制出了丧尸病毒？”

林知谕没想到她还执着于这个问题，冷笑：“你猜。”

叶青桐沉默许久。

突然开口：“你没有。”

叶青桐突然抬手，拿起刚才摸到的尖石，精确无比地在喉咙上狠狠一划。

鲜血喷涌而出，林知谕瞳孔骤缩，跪在地上死死捂住她的颈动脉。

可依旧无法阻止她眼睛里生命的流逝，她翘起嘴角，断续的笑声从一齐破裂的喉咙里传出，吐字模糊不清：“你的小女朋友、肯定很担心你。我要去、收拾她哈……咔、咔。”

她的笑容凝固，诡谲又妖异。

林知谕暴怒，折身冲向大巴。

电话、电话！

姜棉肯定没事，告诉她、告诉她，让姜米不要相信她说的任何事情，任何！

……

系统女嘴角的笑轻轻巧巧：“林知谕很强，可惜，他还是输了。”

“想救他，那你自己来换。”

四周火舌噼啪。

姜米已经没有妖力，哪怕这回并不是八月初那场异世科技爆炸带来的灼伤，只是普通的火，也渐渐抵抗不住。

“怎么换？”浓烟滚滚，没有妖力保护，她的呼吸道被飞快灼伤。

“你死，我就放过他。”

姜米嗤声：“你说什么我就信，当我傻？”

系统女的目光紧紧捉住她，冷笑：“他没有研制出丧尸病毒，而你，根本不是人。”

姜米呼吸骤停，满目惊骇。

系统女抬起烧焦的手慢慢活动，似乎在为一会儿的动手做准备：“这么多年，我从没有这么惨过，总是要死个人才能泄愤的。你看我多仁慈，将这个选择权交给你。他或者你，只能活一个。”

姜米努力压下急促的呼吸，可声音出口，却失控的变调：“我不相信你会放过他。”

“放过他？你做梦。”系统女尖锐讥笑，“你知道有种折磨是什么吗？死的人长眠，活的人永远痛苦。你们两个，我只杀一个，我会看着你们的，看着活着的那个人一辈子陷在痛苦中不能解脱。”

姜米脸色煞白：“你！”

她猛地呛进一大口烟雾，剧烈咳嗽起来，浑身颤抖，摇摇欲坠。

系统女语气恶劣：“他死也行，我会时刻提醒你，提醒你手上染着他的血，噩梦如影随形。”

系统女转身，姜米凄声厉叫：“我换！”

她咳嗽不止，纤弱的身体在火中倏然弯着，身后楼梯轰然倒塌。

她逃不出去了。

姜米的嗓子几近失声，每一个字都像和着血淬出：“我死换他活。”

系统女笑：“来。”

“过了这么多世界，感情总是你们的无法可恶的落点，可你们都不知道啊，感情最是一文不值。”

姜米心如死灰，按着肺腔在她面前站定，闻言，抬头冷讽：“你知道么，你这样的人我只有一个词送你。”

系统女示意：“嗯？”

“装[哔]的逼！”

姜米暴跳而起，将这一个谈话间淬出来的妖力，全数灌入拳头击中她的脸。

系统女倒飞出去。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