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过来，”慕枫立刻起身，说，“你别怕，拿椅子或者沙发把门抵着，我很快就过来。”

宋晓语挂断电话，搬了把椅子放在门后，听到外面的人骂骂咧咧准备走人，她心里还有点遗憾，要是再等一会儿，慕枫就来了。

攻略慕枫的进度一直在百分之六十上下浮动，也许来场英雄救美会有改变。

正遗憾着，她听到外面吵起来了。

带着小弟的男人正准备再踹几脚门就离开，一个身形偏瘦的少年背着书包冲过来：“住手！我已经报警了!”

宋晓语皱眉，她认出这是钱多多的声音，有点心烦，她很看不上钱多多。

钱多多刚冲出来，又一个少年冲出来：“我也报警了，你们再乱来，就准备进局子吧！”

“呵，果然是个不安分的女人，挺会勾引人的嘛。”胖男人手一挥，“敢报警，给我揍他们。”

慕枫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个男人在宋晓语租的房子前打成一团，里面有个钱多多他认识，其余人都不认识。

他前脚到，警察后脚就到了，打架的几人被请去警察局，警察还想问宋晓语话，宋晓语不开门，慕枫说她受了惊吓，警察也没多说什么，带着打架的人走了。

他们一走，宋晓语就打开了门。

不远处的花坛后，一个身穿藏青色大衣的年轻男人转身离开。

*

清晨五点，十二月的淮市已经很冷了，顾明飞穿着宽松的运动服走进院子，呼吸中都带着白气。

他开始每天的晨练。

之前他每天四点多就开始练武，进了十二月，叶瑶担心他的身体，他才推迟了一个小时。

简单打了几遍拳，算是热身完毕，他拿起旁边的木剑，脚尖轻点，跃上梅花桩。

刚摆出架势，他动作一顿，锐利的目光看向别墅大门。

此刻天还是黑的，以一般人的目力，至多能看个大致轮廓，但他夜视能力非同一般，一眼就看到大门外有个人。

那人原本盘腿而坐，呼吸几不可闻，没有任何存在感，连他一开始都没发现有人在，等他扭头看向这边，改作为站，他才察觉出动静。

顾明飞知道，这绝对是个练家子，虽没内力，外家功夫却已很有水准。

顾明飞跳下梅花桩，走到铁质大门边：“阁下来此，有何贵gān？”

他说完意识到自己用语太古，不过没改口，也看到对面的人听他这么说话，没露出半点奇怪的表情。

大门外的人收起身上披的带绒雨衣，露出身上穿的藏青色大衣。

他留着不到一指长的寸头，眉目清俊，神色平和，整个人和夜色融为一体，安静的很。

他说：“我是戚臣，受顾明阳之托前来。”

顾明飞：“……来gān嘛？”

戚臣：“除妖。”

顾明飞：“……”

六点闹钟一响，叶瑶准时起chuáng，快速洗漱完，换上运动服就下楼了。

她其实已经学会了轻功步法，但只记得步法没意义，要想学好轻功，还得天天练，练到烂熟于心，等到有了内力，才能发挥自如。

客厅桌上的保温杯里一如往常放着一杯温蜂蜜水，她一口气喝完，来到院中。

在看到顾明飞前，她先看到了个陌生人，脚步一顿。

听到脚步声，戚臣偏头看向她。

顾明飞快步走到叶瑶身边，介绍说：“他叫戚臣，来除妖的。”

叶瑶：“……”

这人看着像是贵公子，和除妖这两个字没一点搭边。

她冲人礼貌地笑了笑：“你好，我是叶瑶，明飞的女朋友。”

戚臣：“你好。”

他声音很gān净，神色平静，颇有种脱离尘世的感觉，要是把那点头发剃完，妥妥一个俊俏的和尚，一点也不违和。

叶瑶纳闷，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顾明飞像是看出她的疑问，说：“他在大门外坐了一晚上。”

叶瑶：“……真是怠慢了，你怎么不敲门呢？”

戚臣：“我到时已晚，不好叨扰。”

叶瑶觉得他比顾明飞更像从古代穿越来的，一身古意。

她看向顾明飞，今天有外人，还练习轻功步法么？

顾明飞看懂了她的眼神，正要说话，戚臣就说：“两位自去晨练，当我不存在即可。”

顾明飞说：“我看你也是练家子，不如切磋一番？”

戚臣平静的眸子亮了几分：“好。”

顾明飞把戚臣拉到另一边切磋，叶瑶在梅花桩旁开始她的晨练。

一小时后，叶瑶结束晨练，转身就看到换了一身衣服的顾明飞站在不远处等她。

叶瑶笑着走过去：“戚臣呢？”

“在客厅，”顾明飞说，“我们切磋了一刻钟，之后他借我浴室洗漱了一番，现在在客厅念经，我煮了粥、蒸了包子，你洗漱好就可以用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