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星离放下珠子,语气有些遗憾,“早这样不就好了?可惜……”淡淡的余音缭绕,在长老精灵疑惑的目光下,只见那颗缓缓的落地,然后一只四腿怪鱼瞬间突破而出一张嘴咬住了他的腿。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室。
凌月星离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快速的朝皇宫跃去,皇宫的密室在哪里呢?
因为要抓住凌月星离这只伪树精,所以有大半的皇宫骑士都在刑场,一时间整个皇宫都显得有些安静。
凌月星离出现在大殿之上,看着没有半点痕迹的金色地面,皱着眉头在原地思考了起来,只是还没想多少,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你怎么会在这里?”柔软略带高傲的声音。
凌月星离侧头看去,只见霜诺一身蓝底银纹的罗裙站在大殿门口,金色的长发微微挽起,显得优雅,双手捧着一个花纹诡异的银碗,金色的眼眸看着她,锐利而复杂。
凌月星离看着她,其实一直对于这只有些大小姐脾气的少女也谈不上喜欢和讨厌,虽然她会嫉妒会刁难,但是至少是个懂得守信的人,凌月星离记得,在那场征服宴会上,乌南木翻脸不认人的时候,这个少女难以置信的目光。但是,如果她妨碍到她,那么……
“你想救野霄哥哥?”霜诺没有理会凌月星离闪现杀意的目光,捧着碗走了进来,淡淡的血腥味从中传来。
“你知道怎么进去密室?”不答反问,却也是默认了她的猜测。
霜诺复杂的看了凌月星离一眼,既羡慕又嫉妒,更多的却是真真正正的对野霄的爱,“我知道,本来我过来就是打算把哥哥放出来的。”说着,走到凌月星离身边,对着那块看起来没有丝毫缝隙的地板把碗里的血倒了将近大半。
只见那带着萤光的精灵血液像活了一般自动的缓缓移动起来,最后拉长拉长,围成了一个长度足以容下一个水晶棺的长方形,然后血迹被什么吸收了一般缓缓的消失,而地面下仿佛什么机关被触动,咔嚓的几个声响,那个长方形方位地面缓缓的下陷。
“因为父皇的疑心病很重,所以皇宫内的密室都是用纯血种的血为祭,加上隐藏术法为外部进入的钥匙,即使是我们也需要大半的血液才能打开,只有木沉香会长不需要,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有钥匙的精灵。”霜诺淡淡的说着,金色的眸中一片晦涩不明。乌南木和那只精灵的事,其实她们都是知道的,只是……
以血为祭的术法是最坚固的,但是……凌月星离皱了皱眉,有点怪异啊,如果说乌南木是个疑心病重到连自己孩子都不一定信任的精灵,那么他怎么会那么信任木沉香?那个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鸟,那双紫红色的眸中,明显阴险毒辣好吧?
不过凌月星离也没想多少,因为水晶棺已经缓缓的升了上来。
水晶棺内,野霄紧闭着双眸挡住了那一双金红色的眼眸,俊美淡漠如莲如月的面容并不显宁静安详,仿佛在挣扎着想要挣脱牢笼一般,眉头紧紧的皱着,脸色有些苍白,双拳也紧紧的握着。
凌月星离将棺盖掀开,看到这幅情景有些失笑,这个家伙还真是不认命的家伙,都被这样禁锢了他还这样的挣扎着。
一只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那紧皱的眉头,却没能将他抚平,反而越皱越高,霜诺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眸中一片悲伤,果然还是不行吗?不管是五百年前还是五百年后,那双令人着迷的金红色凤眼中依旧没有她的存在,即使在不甘……即使在不甘,她又能如何呢?
霜诺缓缓的站起身,金色的眼眸看向凌月星离带着认真,“请你一定要让哥哥幸福。”
凌月星离挑眉,她看到这个女孩认真背后的释然和痛苦,“你所认定的幸福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你对野霄有着怎么样的深情,你有着多少痛苦,但是本小姐从来不轻易给任何人承诺,幸福这种事也不是一个承诺就真的能让人幸福的,当你的心觉得轻松的时候,是幸福,当你看着心爱的人带着幸福的笑容走向另一女人的时候,你是幸福还是痛苦呢?”
霜诺怔了怔,眼眸中一片茫然,是啊,她该幸福还是痛苦?
“幸福这个形容词释义太多,关键是看你的心罢了,幸福,也只有自己能给自己。”凌月星离淡淡的说着,其实心中一片胃酸翻涌,凌月星离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会说出这种话?
她这个整天想着刺激找乐子满足恶趣味的家伙当然不可能会说出这些不符合她的风格的话,事实上这是曾经蓝影对一个找上门要她好好对待她的前男友的女人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凌月星离听着蓝影说觉得挺好的,但是自己一说就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