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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脑子里仿佛像无数烟花在脑海中突然绽放一般,散发着数不清的光彩,让他甚至微微有几分晕眩,
只感觉……天旋地转,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就仿佛直接呆愣在那里一般,
那柔软的唇瓣,竟然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甜,
那种甜仿佛从心底最深处最隐秘的角落中升起,却没有任何办法甩开它,
好甜。
他愣愣地看着身下的青年,那小小的药丸早已在青年的口中融化,但是他却仿佛像是没有了力道一般,连身子都抬不起来,
就仿佛找到了自己一生的归宿一般,连唇角都不舍得挪动半分,
……涵涵。
……涵涵。
……涵涵!
在心里无声地重复着这个名字,血液之中仿佛有什么在躁动,有什么记忆仿佛在他的大脑中苏醒,有什么尖锐又凶悍的声音在他体内狂乱地呼喊,
……涵涵……
……涵涵……
眼眸一阵阵酸涩,仿佛都要落下泪来。
……你知道吗?我好想你。
……这一千年,我真的好想你。
我想要忘记,却不舍得,
我曾经那么愤怒、那么痛苦、那么坚定地想要将你忘掉,但是依然不舍得,
我舍不得,
舍不得与你共过的一点一滴,
我好想你,
涵涵,你知道吗?
我好想你。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他似乎连呼吸都遗忘了,
只愣愣地看着身下的谢文涵。
涵涵可真好看啊。
他这么想道。
那冰封的情绪仿佛终于融化一般,伴着大海的汹涌波涛一起翻滚,一片片巨大的浪花带起汹涌澎湃的情绪,仿佛点燃了他体内封存了千年的火焰,
那火焰滚滚而来,越烧越旺,翻涌的波涛与浪花仿佛变成了它的饲料,让它以一种坚定而果决的姿态绝尘而来;
好想……好想深入。
薄薄的唇瓣相贴,没有一丝越轨,却让他的心头甜蜜难当,
似乎……再也无法满足他。
心头有一只野兽在意乱情迷地低吼——
想要深入,想要缠绵,想要……!
想要身下这个人的一切。
想要谢文涵的一切。
手指无声地扣住了谢文涵的手指,然后不容拒绝地十指相扣,他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各种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纷乱的挥舞,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他的唇瓣从谢文涵的唇瓣上移开,
仅仅只是纯粹的肌肤相贴,就足够让他……意乱情迷。
他几乎想要不顾一切地再吻下去,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
好想要……
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瓣,眼眸之中也多了几分贪婪,
下一秒,那半透明的屏障刹那间崩裂,小少年茫然地睁开了眼睛,又扭个头来,沉沉地睡去,
只是与谢文涵十指相扣的那只手,却没有分开,而是更紧密地合在一起,
仿佛……仿佛可以有一个更深……更纯粹的梦。
半睡半醒之际,谢文涵只感觉身体有几分滚热,
那种热并不是疼痛的灼热,只是热,就像有什么力量闯入他的体内,然后温暖着他的四肢百骸,慢慢地恢复着他体内的一切暗伤,然后在他的体内散发着柔软的热,
那种热既舒服,又磨人。
谢文涵几乎可以看到,他经络血管内的一切暗伤都被那泛着柔光的蓝紫色力量一一抚平,就是他的精神海,也因为这力量而变得更加强大起来,
他这具身体,没有少受过暗伤,所以在后期,他学习的进度越来越慢,没有办法,软件没有问题,但是硬件实在是太限制行动了,
谢文涵以前一直不大明白怎么那玄学大师还有心思把他放在谢家,哪怕就是在房间里做了什么手脚,也不如亲手看护他啊,
后来,却明白了。
玄学玄学,讲究“因果”二字,所以很多事情,那么玄学大师不愿意去做,做了以后他就沾上了“因果”,种了“因”,迟早要有“果”,所以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借谢宁浩等人的手去做些什么,这样他就算不得种下了“因”,真正的“因”,种在谢宁浩他们身上。
说白了,就是借刀杀人,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就用谢宁浩这些棋子的手。
谢文涵这具暗伤累累的身体,就说明了一切,
但是现在……
有无数无形的光点仿佛在这时候慢慢进入他的身体,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有几分飘然,如同漫步云端一般,滋味却有着说不出来的舒爽,
连精神海,似乎都扩宽了一些,也没有以前那种酸胀又肿痛的感觉,每一根神经都仿佛恢复到最巅峰的时候,散发着欢呼与喜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