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他抱着人直接往卧房的方向走去,龚嬷嬷几人随即跟上。
到了房门口,白心染突然将自己脑袋上的头巾给扯了下来,然后朝着男人微微露齿,荡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墨予,你先放我下来,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看着女人难得的笑颜,偃墨予眸色闪了闪,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
当松开之后,他突然间反应过来什么,赶紧伸手去抓某个女人,可是——已经晚了!
“嘭!”房门被重重的关上,里面还传来上闩的声音。
紧接着女人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要养身体,从今以后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来。”
“……?!”偃墨予嘴角狠狠的抽搐着。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这‘闲杂人等’应该指的就是他吧?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才忍着没让自己劈开面前这道碍事的房门。该死的,这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把他关在房门外了!
他知道他不该动手,可那是她自找的,不给她点教训,他又实在消不了气……有谁知道,其实他打过那几巴掌就后悔了?
这女人,居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承王府
连着好几日,主院的人都知道,最近他们的王妃正在跟王爷闹脾气,看看王爷每晚睡的地方就知道了。自从他们王爷成亲以后,可就从来没睡过书房了。现在呢,天天都在书房过夜。
这一日傍晚,府中来客了,不是别人,而是好些日子没来的奉德王。
看着昔日干净整洁的议事之处,突然间变得凌乱不已,且随处可见的尿片以及孩子的小衣服小裤子小鞋子。站在书房门口,夏礼珣一头黑线,大脚踩在门槛上不知道自己是该进还是该赶紧离开。那双冷傲的眼看着房里的一切,带着深深的鄙视和嫌弃。
“没想到堂堂的承王殿下居然会做这种事,也不怕传出去丢人?”瞧瞧他看到了什么?一个大男人居然在给孩子换尿片?
要不是来承王府有事求他,现在他都恨不得转身走人,太丢他们大老爷们的脸了!
门口穿戴富贵的男人,偃墨予只是抬头扫了一眼,随即就收回视线,专心的帮自家二宝穿好裤子,然后递给了一旁的奶娘。
“你们都下去吧。”对着几位奶娘,他淡声吩咐道。
孩子们是被带走了,可屋子里还没打扫,依旧乱七八糟的,站在门口的某个自诩高贵的男人依旧没敢走进去,冷傲的脸上依旧是嫌弃到不行的表情。
“奉德王来我承王府有何事?若是没事,就请奉德王替本王关好房门,慢走不走。”坐到书桌后,偃墨予幽深的目光斜睨着房门口,不冷不热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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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潜水,妞们就跟着潜水,要不要如此默契啊?~o(╯□╰)o
一百二十三:踩到屎了
夏礼珣黑着脸,再次嫌弃的看了一眼被孩子屎尿熏染过的书房,再看了一眼那书桌后明显带着不耐的男人,最后一咬牙,抬脚走了进去。
“奉德王不在家中陪妻儿,怎有空到我承王府来?”偃墨予看着他,又继续淡漠的问道。
抿着薄唇,夏礼珣也没落座,径直走向书桌。
“本王来有一事想请教。”收起了某些轻蔑的神色,他突然正色的说道。
偃墨予抬了抬丰眉,显出了几分好奇:“求教不敢,奉德王有何事直说无妨。”
夏礼珣垂眸,似是在思考怎么开口,看不到眼底的神色,但却看得清楚他飞斜入鬓的浓眉紧紧的蹙着,似是被很多疑难缠住一般,片刻之后,他抬眼,依旧皱紧了丰眉问道:
“你们可知道楚皇后在哪?”那五具焦尸中并未有楚皇后,但冷宫尽毁,却没有楚皇后的遗迹,父皇震惊,让他彻查此事。可是这么蹊跷的事让他从何查起?
偃墨予继续挑眉:“奉德王这是做何?是来询问楚皇后下落的还是来逼迫本王作答的?”
夏礼珣默了默牙,嗓音稍微放低了一些,但话里的意思却充满了笃定:“你们能出现在尸检现场,且又辨出了没有楚皇后的尸首,定是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偃墨予突然收回视线,随手拿起一本书册,状似看了起来。
“你们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放在身侧的手微微的握起,夏礼珣忍着耐心继续追问。
“无可奉告。”偃墨予并未再多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送了他四个字。
“可恶!有何不可奉告的?本王负责追查楚皇后下落,你们既是知道些什么,为何又不肯讲个清楚明白?”
“无可奉告。”
“你!”
感觉到男人怒了,偃墨予丰眉一蹙,这才抬起头来,目光淡然的扫过他有些薄怒的脸:“你若是来问楚皇后的下落,本王不妨告诉你,与其来追问本王,不如早点想办法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