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火炮脾气,可别到时他们夫妻俩做好事不成,反倒被无辜伤及,那谁愿意啊?
白心染脑中有了主意,正准备离开,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她拧眉有些鄙夷的问道:“咱们主院的安保工作是不是做的有些差?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第二个像雪岚一样的人随意的飞到我们院里来?”
偃墨予嘴角微抽。不是守护主院的人不得力,只怕是那柳家小姐用了什么手段才得以能进来。
不过这倒给他提了个醒,看来这主院的一些东西是该加强调整了。
……
某处精致的别院中,某人从醒来开始,就铁青着脸朝一干手下喷火。
他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敢这么跑了!
不仅跑了,还跑的悄无声息,他这边安排了不少人手把守,结果都被她逃了!
“一群饭桶!这么大个人离开,你们居然都没看到,你们眼睛长来做何用?信不信本王给你们全都挖了?!”
十来个干练的手下齐齐的跪在地上,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憋屈。
他们敢赌咒发誓,绝对没有松懈半分。至于人怎么离开的,他们也想求解啊!
这么小个地方,要从他们眼皮子下面逃脱,压根就不可能。除非是打洞离开!
墙角边倒是有个洞,不过那洞连狗走钻不进,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从那里过?!
“你们还杵着做何?还不赶紧出去找人!那女人现在不可能回柳家,你们直接去其他地方找,给我记住,哪怕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把她翻出来!”男人黑青着脸冷冽而又阴森的命令道。
就是因为怕她跑,他才会提前要了她的身子,没想到这样她都还躲,这女人,让他逮到,他非得掐死她不可!
手下领命赶紧离开了。
男人黑着脸将房门狠狠的踹开,走了进去。
地上还是那些凌乱的嫁衣,房中似乎还飘散着欢爱的气息,若不是床上那一抹显眼的已经干涸的血渍,他几乎都要怀疑昨日是做了一场春梦。
坐在床边,他伸手,修长的指腹摩挲着那犹如花瓣似的落红,久久的移不开眼……
原本以为经过昨日后心中会踏实下来,可为何他心里却空空荡荡的?
……
提督府
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被送到柳博裕手中,看着那歪歪扭扭错字连篇的信,柳博裕险些吐血昏过去。
这该死的混账东西,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要悔亲为何不早点悔?非要等到成亲之日才悔?
现在人不见踪影不说,还写信来告诉他她要浪迹天涯!
这混账东西,是想将他气死么?!
他哪点对她不起,他哪点亏待了她,他哪一点做得不够好?
她说走就走,她眼中是不是从来就没有他这个爹?
“老爷,老爷,您怎么了?”送信的管家看着他突变的神色,赶紧上前关切的问道。
柳博裕抬手朝他摆了摆手,转身之际,他忍不住的仰起头吸了吸鼻子——
就当自己养了头白眼狼罢了!
这些年来,是自己太宠她了,所以才会养成她肆意妄为的性子。
这么多女儿之中,他最疼、最宠的就是她了。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并不喜欢她,可是渐渐的他从她身上看到了他当年的影子,果敢、坚强、甚至是顽劣,这些是他其他子女都不具备的,明明她言行很是招人恨,可他偏偏就喜欢一身毛病的她……
她从不叫他一声‘爹’,只因为当初他遗弃了她娘,让她娘因此早逝、而她则是流落街头以乞讨为生……
她怨他、恨他,他无话可说,可是这些年来,他却是出自真心的在弥补自己曾经所犯的错。
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
老天也让他尝受了一次被遗弃的滋味……
大学士府
贺兰氏得知自己孙儿在婚礼当日被戏耍了之后,拼死拼活从别院中赶了回来,指着儿子和儿媳的鼻子一通痛骂。
“当初我是怎么说的,我就说那个女人是个祸害,你们偏不信,现在好了,丢脸了吧?被人戏耍了吧?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们是想把白家的颜面都丢尽吗?你们让我如何去见白家的列祖列宗啊?!”
“我苦口婆心的劝你们退掉这桩婚事,可是你们呢?你们不但不听老人阻拦,还把我送去关在那种地方,你们还是人吗?我们白家怎么会出你们这样的不孝子啊!”
贺兰氏坐在高位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捶胸顿足的嚷着骂着,那痛心疾首的摸样让跪在地上的白翰轻和张氏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吭。
这种没有征兆的事他们也无可奈何,如今那刘家小姐依旧下落不明,他们就算是想追究原由都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