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多爱,这一刻就有多恨!
“好!就算那一次你是疯了魔怔了!那么这一回呢?你在穿堂动了手脚,有那么长的时间反思和反悔,你为什么还是任由乔慧走向你设下的陷阱?不仅如此,你还企图嫁祸给董佳琳,让她替你背黑锅!”所有的好,全部变成了坏,一个人被贴上了“恶人”的标签,什么坏事都是她的了。
诸葛姝失声大叫:“我没有!我没有嫁祸给董佳琳!我怎么知道她会一直坐在穿堂边儿上等二嫂?她当时拽了大嫂,说不定大嫂原本没打滑呢!就是她推的!是她……”
“够了!”安郡王厉声打断了她的话,脸上是诸葛姝从未见过的冰冷和狰狞,“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诸葛姝你杀了我的孩子!”
也没说原谅不原谅的话,躬身拿开她的手,转身离开了原地!
巨大的动静惊扰了已经歇下的甄氏,当她穿戴整齐行至诸葛姝的卧房时,就看见兄妹反目的一幕,她一把抓住与她擦肩而过的安郡王的胳膊,惶恐地问道:“你去哪儿?”
“去找爷爷!”
“不许去!”告诉老太爷的话,姝儿还有命吗?
“娘,你就这样惯着她,瞧你惯出了一个什么样的败家子?”
“她小嘛,不懂事是正常的……”
僵持不下间,守门的丫鬟跑了过来:“二夫人,郡王,老太爷叫你们还有四小姐去天安居!”
……
水玲珑回了墨荷院,有些犯困,便洗洗睡了。
半夜时分,忽而一只胳膊搭在了她腰腹,水玲珑迷迷糊糊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
诸葛钰低头,微凉的唇瓣覆上了她的,尔后舌尖撬开她贝齿,与她缠绵地吻了起来。
水玲珑半梦半醒,任由他肆意妄为,直到心口一凉,他褪了她衣衫,她才霍然从睡梦里惊醒:“你……你做什么呀?”
“做刚才没做完的事。”诸葛钰轻柔且认真地说完,也褪了自己的衣衫,撩拨了他还想全身而退,这个女人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水玲珑幽幽地望着他,打了个呵欠:“不是,你不是应该告诉我爷爷怎么处置二房的事吗?你……唔……”
诸葛钰不给她询问的机会,直接堵住了她的唇,讨厌她总是把别人的事儿看得比他重要,他是她丈夫,她的眼里只能有他,其他人或其他事都必须远远地排在他身后!
水玲珑终于意识到主动勾引他又不满足他的后果是什么了,这一晚,他简直着魔了一般,就没离开过她的身子。
水玲珑再次醒来时,诸葛钰已经上朝去了,这意味着,她打破了老太爷设下的规矩!没服侍丈夫更衣,没体恤丈夫的辛苦,没去锻炼身体,没与大家同吃早餐!
想想……就心里发毛!
“大小姐,您醒了。”枝繁听到动静,忙端了一杯金丝红枣茶进来,将茶杯放在桌上后,开始服侍水玲珑更衣,并笑着道,“世子爷在老太君那儿告了假,说您昨儿累到了,着实下不来床。老太君便准您今日不必去天安居,饭也在自个儿房里吃。”
水玲珑没搭话!
枝繁替水玲珑系好胸前的琵琶扣,讨好地笑道:“您放宽心,二少奶奶昨儿刚出了那样的事,老太君最惦记的便是您腹中的骨肉,可是半分不舍得累着您!”
水玲珑仍不理她,径自去往了净房,枝繁眸光一暗,叹了口气。
难得在墨荷院用一回早膳,钟妈妈好好儿地露了一手,做了一碗羊杂拉面,一盘凉拌木耳,一份清蒸绿豆丸子并一碟素菜什锦。水玲珑一人吃两人的饭,食量大得惊人,用了大半碗拉面、四个绿豆丸子和一整碟素菜什锦,木耳没怎么吃,许是少了辣不够爽口。
钟妈妈嗔笑道:“快别这么吃,小世子在肚子里长太大会不好生的,虽说一般到了七八个月才紧着肚子,可现在不节制些将胃撑开了,届时难得收住。”
水玲珑觉得钟妈妈的话不无道理,因着皇帝对荀枫的成见,一系列剖腹产的研发全都太监了,万一孩子太大生不下来,她岂不是危矣?
看了看桌上的半杯牛乳,摆了摆手道:“不喝了。”
枝繁将饭菜撤了下去,自始至终水玲珑都没拿正眼瞧她,钟妈妈察觉到端倪了,待到枝繁离去,钟妈妈递了一杯薄荷水,又拿银盆接着,水玲珑一边漱口,她一边问道:“大小姐,枝繁惹你生气了?”并不知道枝繁和昭云隐瞒了诸葛姝对安郡王的情愫。
水玲珑随口道:“小丫头性子有些毛,得沉淀沉淀。”
钟妈妈就笑了:“说的好像你七老八十看透沧桑了似的?枝繁与你同岁!”
水玲珑摸了摸肚子,顺着钟妈妈的话说道:“这么说,她也十七了,到该婚配的年龄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