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以为他是老光棍,家里就一间土房子,外村不了解的人提到他都是娶不到老婆的穷光棍。
他不娶老婆自然是秘密不能被人知道,至于这土房子……也不过是打掩护的罢了。
外面村子知道他做这个的少,就是本村,也不是人人都知道,只要他不祸祸村里人,也就不管他。
这样的坏坯子,谁敢管?以前不是没人管过,腿断了好多年了,还有莫名其妙不见了的。
报警?警察都是沾亲带故的,相互之间谁不认识?你报了警反而可能惹祸上身。
阴鸷男人刚才没对李拾光兄妹做什么,一来是村里男人都上山去了,没回来;二来,那年轻人长的孔武有力,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他难有胜算;三来,两人都是本地口音,虽没有见过,但看两人衣服上被草刺刮出来的痕迹,应该是回来祭祖的。
李拾光李博光一路狂奔。
李博光心跳到现在都没有停止过,一直骑到家,才发现身上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那个身高比他矮了不止一个头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用小说中的话说就是——杀气。
感觉那个人像是见过血的。
一下车,他就立刻拖着李拾光进屋:“以后这事不要管!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危险?幸好人村子里没人,不然……”
李拾光其实也吓得半死,“我知道,我不会了,我就是去看看。”
她也知道自己鲁莽了,她还是将这件事想的太简单,毕竟在她心中,自己的乡亲不说有什么大善人,那也没什么大恶人,民风还是很淳朴的,而她之所以选择今天去查探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知道这边的风俗是年三十祭祖,家里男人倾巢出动;其二是她以为买嫂子的只是村民,既然是村民,那就没有多大危险。
但她发现,好像不是这样。
那个人……很不对劲。
不过不是没有收获,她确定,那土房子里锁着的,就是她前世的嫂子。
第89章
她嫂子是云省的少数民族, 习惯里还保留着一些她们民族里的风俗,比如衣服上的绣纹。
那块脏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抹布上, 有着她所在民族的特色绣纹。
其实她并不知道那些绣纹是什么,只是看过眼熟而已。
怎样才能将嫂子救出来呢?
吃过午饭他们就要回县城了,晚上就是年夜饭。
一路上李拾光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她的家就在这里, 她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两个堂弟平时都生活在乡下,离那个男人只有十几里的路程,她倒不怕那个男人,就怕人贩子报复。
到家之后,她依然有些不开心,对自己的无力。
除非她将嫂子偷出来,可如何才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人偷出来?
太难了, 他们那里只有这一条路, 村子与村子之间都是有亲戚关系的,他们只要去村大队部给下面的村子打个电话,叫他们拦住她,她们就跑不了。
“你这丫头在想什么啊?怎么不吃菜?是不是酒太凉了?我去给你温一下。”李妈妈说着就起身,将一壶自家酿的红酒用开水瓶到了水在盘子里温着。
李拾光立即放下心头烦扰, 陪家人好好过除夕。
和往年一样,李家四个大家长给李博光和李拾光各准备了一个红包,李博光作为哥哥也给李拾光准备了。
即使他现在知道妹妹很有钱,但他依然认为自己是哥哥,哥哥就应该给妹妹压岁钱。
叫人没有想到的是, 不光李爸李妈李哥给李爷爷李奶奶准备了压岁钱,李拾光也给二位老人准备了红包,祝福的话说了一箩筐。
接着就是李爸爸打电话拜年的时间。
先是李四伯家,再是李六叔家,接着他的那些老同学,只要对方家里有电话的,他都一个个的打过去拜年。
李爸爸还想给老丈人打,无奈老丈人家里没电话,对李妈妈说:“明年给两边父母家都按上电话,以后练习也方便些。”
李妈妈听了自然高兴。
现在家里日子好过了,她也会操心自己的父母,想让他们过得好些,想到房间里丈夫给爸妈准备的年礼,李妈妈心头更高兴了。
她在炉子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倒在浴帐里面的盆里,喊李拾光:“拾光,谁给你倒好了,快过来洗洗,从头到脚都要洗,明天早上穿新衣服!”
今年家里宽裕,李妈妈给一双儿女从头买到脚从里买到外,全是新的,这在以往的年头里是很难得的,最多外面穿一身新衣,这在和别人家相比已经很好了。
这个年代很多人家孩子多,都是新老大,旧老二,破破烂烂给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