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架厉害,也有点脑子,还有点蔫坏,被小伙伴们奉为老大,从一条街霸,到校霸,到N条街霸,总是无往不利,手下有相当一批跟着他四处惹是生非的小弟。
但他有一点好,就是不打女人。
两人在一起近二十年,在她第一次发现他出轨,到后来的近十年中,她打过他不知道多少个耳光,每次他都站在那任她打,等她打完了,他就来一句:“气消了吧?”
她简直要被他气死。
他也很放得下脸皮,被打了耳光也不生气,反而过来哄她,有时还自己抽自己几个耳光,说怕她打了手疼。
有时候被她耳光抽的火气上来,不用她抽,就自己左右开弓,狠狠扇自己耳光,还一边抽一边愤怒地瞪着她:“够不够?够不够?”他拖着她的手往他脸上招呼:“不够继续打,往这打!”
他以为他以退为进她就会放过他?她二话不说真的劈头盖脸就是几个大巴掌,有时抽脸上,有时抽胳膊上,打的他没脾气。
有时候要出去谈生意,还顶着一脸巴掌印,被人在外面取笑家有猛虎,气的他好几天不理她,在外面却笑着说:“被老婆打两下有什么要紧?她们能有什么力气?男人让着点女人,那永远不叫怂!”
生意伙伴指着他脸上没消下去的巴掌印哈哈大笑:“是,是,没力气,女人都没力气。”
在外人面前,他也十分给她面子,十几年如一日的给她拉椅子开车门,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是以即使在非正式场合,他经常带不同女子出现,在别人眼里,他依旧是个爱家爱老婆的好男人。
他这些对她伏小做低的做派,不仅没有让人觉得他没用,反而让人觉得他有风度,这番做派也为他取得不少人的好感,其中就有她父亲的发小,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六叔的提携。
可以说没有这个六叔,就没有后来的谢成堂。
然后在政治斗争时期,谢成堂将六叔以聚众斗殴和行贿的罪名送进去关了一年多,等六叔半白了了头发出来,他已经乘机吞并了六叔大半公司,一举做大。
每次吵架,他也是保证的话说了一大堆,又是送礼物,又是一起去旅游,同样的错下次依然会犯,属于积极认错死不悔改的典型。
到后来,她已经对这个人绝望了,他说的话她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她也懒得再打他了,只要他不要来打扰她的生活。
可他偏偏死皮赖脸,既放不下外面的花花世界,也不愿放了她,让她遍体鳞伤。
他始终不明白,外面那么多女人都是这么过的,为什么就她过不了。
金银珠宝,钻石包包,该给的该送的,他的财产有她一半,为什么她就是不满足。
她问他:“你现在也有钱有势,名车名表什么都不缺,我也出去找鸭包小鲜肉,你什么感觉?”
“那不一样!”他烦躁地说:“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们怎么能一样?”
“你也不过比我多了根东西,淘宝上一搜一大堆,有什么不一样?”
这样的问题两人争论了无数次,两人都争累了。
谢成堂扶起地上的自行车,递给李拾光,问她:“你还喜欢我吗?”
见他好好说话,李拾光也不愿意剑拔弩张的:“不喜欢了。”
谢成堂只觉得心脏猛地一颤,声音大了起来:“我不信。”他又想过来强吻她,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两个人还相爱似的,被李拾光眼睛一瞪,止住了动作:“是不是你爸爸妈妈说了什么?他们不同意你和我在一起对不对?”
好累啊,怎么就几十年如一日的说不通。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们俩的问题为什么往我爸妈身上扯?是不是把问题推到他们身上你就好过些?”李拾光不耐烦地道:“是我不喜欢你了,我觉得你配不上我,我!”她用食指指着自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迎娶高富帅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你!”她食指调转方向戳在他身上,一字一顿:“渣!男!”
谢成堂被她这么骂不仅没生气,表情反而柔和了,他笑着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好了好了,不闹了,气消了吧?”
李拾光侧头避开,心情烦躁。
她神色不耐地皱眉问他:“谢成堂,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你我能任你连打四个耳光?”谢成堂眉头微微挑起,这个动作让他很有两分洒脱不羁的味道。
他生气地说:“你放了我鸽子,我生病住院都不来看我,现在一见面就又是用书包砸我又是扇我耳光,连我妈都没打过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敢扇我耳光的人。你说我喜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