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道:“我们洗完就上床了,也没注意到她拿了你的盆在用。”
李拾光无语地问:“你说她在想什么?你自己有盆不用,用别人的盆?”
燕月金一边拖地一边说:“我看她拿了自己盆去洗了PP,看她泡脚还以为她用的自己盆。”
“我去。”李拾光无语了,“她知道用自己盆洗PP,反而拿我的盆泡脚,她什么意思?敢情就她一个人知道要讲卫生,我们都不知道是吧?”
陈香也知道孔嫣过份了,在她背上拍了拍:“别气了。”
李拾光当时整个火气上头,燃烧了理智,做事不管不顾,现在看到燕月金拖地,赶忙过来接过她手中拖把:“不好意思,连累你们了。”
“没事。”燕月金笑呵呵地说:“这么热的天,撒点水正好凉快。”
因有指定的行李架,地上没有放什么不能沾水的东西,大家也没介意,可李拾光还是将地上水都拖干净。
燕月金道:“你赶紧下去买个盆吧,一会儿小卖部关门,你用都没的用了,这里交给我。”
李拾光看看时间,八点半了,没有推辞,拿了钱急忙下楼重新买了个盆上来。
没一会儿曲辅导员和楼长就都上来问怎么回事,后面跟着浑身湿透的哭哭啼啼的孔嫣。
她身上穿着轻薄的睡衣,此时黏贴在身上,将她发育完好的身子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
曲辅导员都快尴尬死了,眼睛半点不敢乱看。
楼长也道:“就是夏天,你这样**的跑下去感冒了怎么办?”又问李拾光她们,“哪个毛巾是她的?赶紧给她擦一擦。”
燕月金见李拾光和陈香不理,连忙去拿了孔嫣的毛巾给她。
孔嫣还在哭,“我要回家,我想妈妈。”
等她坐到凳子上了,楼长和曲辅导员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香将事情说了一下,楼长道:“那也不能把水往同学头上浇,都是同学,哪那么大矛盾?同学之间相互借个东西用不是很平常吗?哪里有这么大火气?”
李拾光生气不说话。
楼长又说孔嫣:“你也是,怎么能随便拿别人东西呢?用之前也要问一声别人愿不愿意借。”
孔嫣哭道:“我怎么知道她这么小气?我用她盆还能用坏啊?”
李拾光说:“我只知道不问自取谓之贼,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样的同学我真不敢领教。”
孔嫣道:“我用你东西是看得起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用得着你来看得起?”一句话又把李拾光热火了:“信不信我抽你!”
陈香没想到李拾光一个南方妹子也这么彪悍,差点乐出声来。
楼长也是无语了,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都是一点点小事,都不生气了。”
曲辅导员也被这些小姑娘的矛盾闹的头疼,这都第二遭了,又是这两个人。
李拾光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一顿火发完就没事人一样了,见快熄灯了,赶紧拿了洗漱用品去刷牙洗脸,又将新买的盆洗过拿去用。
至于之前被孔嫣用过的盆……质量挺好,被她怒气之下,那样砸都没有砸坏,洗洗还能用,开水烫过一遍后,冬天就用来洗脚了。
孔嫣被李拾光这次的火一发,也知道她不是她过去遇到的那些被欺负忍气吞声不说话的,而且……孔嫣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在欺负人啊,明明就是李拾光太小气!
李拾光洗漱回来发现孔嫣不在,也没在意,爬上床就睡了。
陈香看灯熄了,问:“孔嫣还没回来,门插销要不要插?”
燕月金拿着书从上铺爬下来,“我去走廊看会儿书,我来关门好了。”
孔嫣什么时候回来的李拾光也不知道,她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床,洗漱完后,带上从老家千里迢迢拎过来的土特产。
真的是千里迢迢,从老家到京城一千多公里的路,她一个女生,背这个大包,拖着个行李箱,带一堆土特产,全部是晒干的干货和一些腌制的土货,里面还有一捆野生沙参。
族长也是舍得,野生沙参并不是很多,却让她带了足足承认大腿粗那么一捆。
路上要不是有徐清泓帮她,她估计得累趴下。
徐清泓已经到宿舍楼底下等她,见她出来,连忙过来帮她拎东西,李拾光却在放下东西的第一时间先拥抱了他一下,在他脸上亲了亲:“亲爱的,早安。”
他脸色微红,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又高兴的不愿意拒绝。
‘亲爱的’,他舌尖滚动,欣喜地轻声回应:“早安。”
他一本正经目不斜视的走在她身边,脚步轻盈飞扬,眼底蕴着晨光一般,唇角止不住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