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的薄唇艰难地挤出字:“陛下,微臣与燕王殿下,是政敌呀。”
皇帝抵住,冷酷的面庞隐在树影光斑中:“呵,是吗?”
燕王侧眼瞥去,望见皇帝半边身子,以及他怀中那个人酣红的面容。
心中很不是滋味。
皇兄与苏承欢共乘一马,靠得那样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大胆出声:“皇兄,要不我俩乘一马,让苏相独自御马罢。”
皇帝听到燕王这一句,更是心中窝火,咬着她的耳朵问:“阿辞的提议,爱卿觉得如何?”
说话的一瞬间,他趁势往前更进一步。
她吃痛惊呼一声。
燕王急忙问:“怎么了?”
皇帝放开牵马的手,宽袖一扬,彻底将燕王的视线阻断。
马儿没了阻拦力,蹄脚轻快,跨步的节奏愈发疾快。
他根本不用动,任由马背颠簸,她在身前声声轻咛,以几不可闻的声量,随风扑入他耳。
皇帝兴奋得不能自已,空虚已久的内心被久违的征服欲填满,燥热的血液流淌全身,叫嚣渴望着。
“停下……”
他总算如她的愿,“好。”
离开的一瞬间,他忍不住低下头嗅了嗅,回味,“苏相,朕有要事与你相商。”
她娇喘着气,有种羊入虎穴的感觉,“陛下有何事?”
皇帝:“朕那里难受得紧,你替朕解忧罢。”
说完,他策马急速奔出去,任凭燕王在后面如何呼喊,依旧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待甩掉所有人,皇帝将她从马上抱下来,走进一处枝叶茂密的丛林,他将她轻轻放下。
“陛下,光天化日切不可行淫秽之事。”她无力地靠在树上,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被他狠狠吻住。
他品尝着她唇间甘露,迫不及待地攻城掠地。
皇帝的声音很是悦耳,登位后再不曾显露的柔软此刻尽显,嘴里琢磨着她刚才的谏言:“光天化日?那刚才当着阿辞的面,算不算光天化日?”
她拿手捶他,被他反手拿住。
他喘着气,爱怜地看着她,“朕已经失态至此,那就干脆做到底,承欢,你向来清楚朕的性子,一旦开始,决不会停下。”
身前人低头沉默。皇帝亲亲她的耳垂,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焦灼。
“朕保证,一定会很温柔,绝不弄疼你。”
他卸下阴鸷冷血的外表,缓缓地将柔情奉上,与方才吃味发狠的挑弄不同,这次他是耐心而平和的。
没了其他人的干涉,天地之间再无旁物,他眼里就只一个苏承欢。
他亲她,亲昵蠕动,仿佛对待无价之宝,每一寸都恨不得吻上千万遍。
想听她期期艾艾的娇吟,想看她舒爽享受的羞红,想将她揉进身体里从此再也不放开。
最终她无奈地瘫在他怀里,任由他使尽手段取悦。
不得不说,皇帝的功夫很好。身上刚才摔马的痛楚被他这么一伺候,全都消失得无影无,只剩酥软的极致欢愉。
“喜欢吗?”他抬起头,正好窥见她一双雾气氤氲的黑眸,芙蓉羞面飞起团团红霞,娇怯可爱,惹人爱怜。
他高兴地舔舔她的唇,“你真好看。”
她娇媚道:“陛下,微臣动不了,无法……”
他吞下她未尽的话语,柔声道:“朕来,要是碰到伤处,你便喊出来。”
她垂眸。
万种风情,撩人无形。
皇帝想,此刻就算她要他的江山,他也愿意奉上。
就在皇帝准备享受最后的丰收时,不远处蹿出一个急切的声音:“皇兄!皇兄你在哪啊!”
———
燕王很是郁闷。
这一路回来,皇兄黑着脸,杀气腾腾,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丢去遥远边疆。
他愁苦不堪。
其实,皇兄那么恼他,或许是有原因的。
他回想刚才差点看到的一幕。
皇兄伏在病秧子身上,虽然没确切看清楚,但他心里大致有数。
燕王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撩开了苏相的帐篷。
太医刚开过药,病秧子正低头敷药,细白的手腕柔若无骨,温玉凝脂似的,谁要是能被这双手责打,半分怨言都不会有。
燕王收回视线,清清嗓子。
南姒抬头见是他,笑:“殿下,是来向老师赔礼道歉的?”
他想起那日在相府,他也问过这么一句。如今她问他,他却只能点头应下。
“今日之事原是本王的错,您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她拍拍榻边,示意他靠近。
燕王听话坐下。
她扬起手,眼见就要掌掴一掌。
燕王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出现,那只细软的手轻轻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半点力道都未使出。
燕王睁开眼,惊讶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