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虚弱,声音依旧娇柔。
不是幻觉,是真的!
殷非欣喜若狂地垂下视线,颤抖着抚上她白皙的小脸,她半睁着眼,不太清醒,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昏睡。
他激动地吻住她的唇,命令:“不准睡,孤不准你睡。”
她被他吻得又发出熟悉的嘤咛声,有了力气推他,他这才抬起头,想起重要的事,一边看她,一边喊:“御医,快传御医!”
他生怕一不留神,她就又倒下去,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放,“来,随便摸,你爱摸哪就摸哪。”他寻她敏感的点,期望能唤起她身体的知觉。
她果然喊出声来:“哎呀不要嘛。”
他将她抱起来,求她:“那你和孤说话,一直说,不要睡。”
她扭了扭身子,“可我好困。”
她大概是困在梦里还没有彻底挣脱出来,喃喃道:“王上,地府脏死了,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恶鬼,我好怕,你别来看我,快回去。”
他听她说地府二字,心痛愈加。
她差点就死了。
殷非捧住她的脸,“傻瓜,这里不是地府,你睁大眼睛看看,这里是孤的寝殿。”
她怏怏地扫一眼,语气迟钝:“好像真的不是我刚刚待的那个地方。”
刚刚待的地方。阴曹地府。
殷非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抚摸,“你不会再去那个地方了,你放心,有孤在,孤会保护你。”
御医匆匆赶来,看诊之后伏在地上报喜:“王恩浩荡,桃夭夫人已无性命之忧,之后只需好生静养几月,便能恢复如初。”
殷非紧张地问:“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吗?”他看她疲惫不堪的样子,急忙又问御医:“她真的没事了吗?
御医道:“王上莫急,夫人刚醒,需要时间适应,夫人想吃想睡便随她,不要紧的。”
御医怕事后出什么意外怪到他身上,又加了句:“只要夫人心情舒畅,便出不了什么事。”
但凡出了什么事,那就是夫人心情不舒畅的缘故。和他们御医就没什么干系了。
殷非点点头,“好,孤记住了。”
他低下头问怀里的人,特意放柔声音,“现在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她蹭了蹭他的胸膛,毫不领情,“我想接着睡。”
他将她放回去,“那孤陪你一起睡。”
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这时候总算放下心来,闭上眼便沉沉睡去。睡到半夜,还没睡够,听到耳边依稀传来她的声音,“王上,王上——”
他瞬时从梦中醒来,以为她怎么了,慌张地睁开眼,她正趴在他的身上,手撑着下巴,一双明亮的桃花眼眨巴眨巴地看他。
他问:“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我无聊,闷得慌。”
他松口气,翻个身,将她搁回去,“等你身子好全了,孤带你出去游玩。”
她不肯,“可我现在就想干点什么。”
他主动将嘴凑过去,“来,孤亲亲你。”
亲着亲着,她就要往他身上坐,殷非无奈地将她扯下来按住,“过些日子再做,现在你好好养着,孤不急。”
她躺了这些天,精力无处发泄,一时间得了自由,大有翻天覆地的劲头。
重新又骑上去。
“可我现在就想要。”
他作势就要训,抬眸望见她脸上骄纵的神情,猛地将话全吞回去。
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他不就盼着她能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冲他撒娇吗?
殷非躺在那,任由她玩弄,最后进入正题时,明明很想按自己的方式发泄,却还是忍了下来。
同她说:“就一次,做完不准再闹。”
过去是她伺候他,现在是他服侍她。明明已经欲火烧身,仍不敢擅动,一双眼紧紧盯着她,就怕她喊痛。
他从不知道,原来他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柔得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
她喊他:“王上,快点,再快点。”
哪里敢生猛。憋得辛苦,把握好分寸,最后终于让她泄了身。
她满足了,躺在床榻上,喊着要喝水吃东西,要沐浴更衣。他一一照做,并不假手于人。
一番折腾下来,外面天已经快亮了。
他睡意全无,翻过身,看她趴在床上发呆。她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过头笑问:“王上,我是真的没有死吗?”
他将她捞过来,“怎么又说这种晦气话。”
她爬起来,双眸含星氤月,神情天真明媚:“王上待我,与从前大不相同,我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
他也爬起来,与她面对面,盯了一会,敛眸道:“看来你是真的彻底清醒了。”
她伸手去牵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娇娇地问:“王上,以后你会一直这样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