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要是你赌输了,怎么办?”
通灵玉道:“要是我赌输了,以后给主人当牛做马,即使出了这司命轮回,我也将永远伺候主人。”
主仆两人的对话刚结束,殿里便有了动静。
一如昨夜,檀香燃起,比昨夜的剂量更重,少年隐在黑暗中,耐心等候,直至确认床榻上的人陷入昏沉状态,这才敢上前。
他不但来了,而且还带着一本春宫图。
他亲她,怕留下印记,不敢太用力。昨晚第一夜是浅尝唇角,今夜则是探索摸寻。
通灵玉输得一塌糊涂,它显然估错了睿宗帝的心性。
少年久居深宫,常年的孤苦伶仃,早已将他养成一头凶猛的豺狼,猛然得了救赎的机会,哪里肯放过。
德音就是他的救赎。光是靠近她,他就能得到内心的安宁。
自这晚之后,少年夜夜前来,将春宫图摊开来摆在榻头前,照上面的步骤,每晚更进一步。
先是口齿交缠。
他不懂亲吻,怕自己的口水弄脏她,舌头伸出去舔舐,舔一下,就要往回咽唾液。
刚开始他还贴着丝帕,后来亲得急了,就将帕子移开。
这一移开,完全贴上她的肌肤,就再也停不下来。
他没有男女交欢的经验,不敢太急,不想自己的鲁莽破坏这美好的一切。
少年偏执地想要最完美的床笫之欢。比起得到,他更倾向于慢慢占有。像甜食摆在跟前,不舍得一口吃掉,担心吃掉就再也没有了。
每夜都有期盼。她的身体,像巨大的宝藏,每一次的触碰都能带给他极大的惊喜。
这一晚他碰她的身体,光是这一步,就用了三夜。
先是指尖抚摸,而后整个地手掌覆上去,最后才低下头亲吻探索。
他听她梦中发出细碎的声音,紧张得不行,既兴奋又懊恼。
是不是弄痛她了?姑娘家的这个地方,是不是不能碰?
他悄悄找到的春宫图太含蓄,而且还缺页短图,很多时候热血上头,却只能停下。
通灵玉第一次看南姒被人撩成这样。而且对方还不是故意的。
留宿的最后一夜,少年大着胆子更进一步。
起初他很是犹豫,简单的抚弄后,以为她在梦中便溺,吓得连忙用自己的衣袍垫住,闷闷地看了许久,惊慌失措。
南姒这时后悔起来。
不该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欣赏少年求而不得的笨拙。
这回是真的惹火烧身。
情不自禁地想要将身体往外挪一些,却又动弹不得,只能盼着他再进一步,不要停下指间的动作。
少年却在这时收住攻势。
他细心地替她擦干净,气喘吁吁地躺回去,满脸酣红,缩在她怀里,喃喃自语。
“表姐,你等着我,待我精益些,定会让你大吃一惊。”他像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片刻后继续道:“古有以色侍君,如果我能让你满意,你肯定不会再惦念崔清和。”
连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母亲都会迷恋男人身体。表姐肯定也不例外。
他年轻体壮,足以给她想要的欢愉。
通灵玉轻轻旋落伏在南姒耳旁,幸灾乐祸地问:“主人,现在感受如何?”
南姒不回话。
通灵玉扫了眼窝在南姒怀中的少年,他并不知道自己撩起了怎样的欲火烧原。
它叹口气,重新回到步摇里。
因为即将离宫的缘故,萧帝召她整日作陪,特意吩咐让人下午再备车马。
德音靠在萧帝身边,享受着萧帝的慈爱,“姨母,我又不是不来了,您这样大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送女出嫁呢。”
萧帝抚摸她柔顺黑亮的乌发,“姨母舍不得阿音,阿音难得进宫陪姨母,下次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德音反握住萧帝的手,“姨母,我过两天会重新入宫探望,以后再不会像从前那样自私,等上半年才进宫瞧姨母一回。先说好了,日后我天天来,姨母可不许嫌我烦。”
萧帝听到她说这话,很是高兴,“我巴不得你天天来,哪里会嫌烦?”顿了顿,继续道:“以后鸾殿就专门腾出来给你住,我让人重新再装饰一番,保准让我的小阿音住得更舒心。”
德音乖巧“嗯”一声。
因为事务繁忙,萧帝抽不出身送她,命自己最心爱的男宠替代,前去相送。
萧帝的男宠里,属这个安冉最为出众。只是性子有些浮躁,仗着萧帝宠信,在宫中横行霸道,飘飘然认为自己假以时日,定能左右女皇。
安冉见德音姿容艳美,比年老色衰的萧帝动人百倍,且萧帝极为宠信这个外甥女,暗暗想若是能获得其欢心,定可以一飞冲天。
他向来对自己的手段极为自信,随意的一个小动作,即能震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