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好疼啊,要不是因为想心事,怎么可能让你们有机可乘!
想到这里,千漪幽幽地望着她,咬牙切齿道:“是谁打得我脖子?”
女人看到她的神情,顿了下回答:“无可奉告。”
“……我对纯白色过敏,能换个正常点的房间吗?”千漪用“你竟然让一个弱女子住这样类似精神病房的地方”的眼神,默默地无声地谴责她。
“可以。”女人没为难地回答她,然后对着虚空处说了句话,房门霎时打开,进来两个疑似警卫员的男人,他们进来后就站在女人身后。
军装女人看了眼千漪,交代,“千小姐最好不要做无谓的举动,我们并不想伤害你和萧先生。”
千漪听出来了,其实就是,别轻举妄动,做什么都没用。
那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千漪看了看从女人身旁走过来的两个男人,暗暗咋舌,千漪站起来,跟在军装女人的身后。
他们等千漪走过后,跟在千漪的身后,一同向外走。
千漪的精神此时已恢复不少,目前为止,对于突发事件和突变的环境,还没有什么特别惊慌的反应。
还颇有兴味地问道:“怎么称呼你?”
“叫我邵兰就可以。”语气疏离,一切都秉着公事公办地调子。
“哦。”千漪无聊地看着自己的脚尖继续走。
就这么走了一路,良久后,邵兰忽然问她,“你……和萧似锦是什么关系?”
千漪抬头看到她问完,正回头望自己,千漪想也没想,说:“我是他请的保姆……”说完连自己都笑了,咧着嘴回望她。
听到这个答案,邵兰似乎不信,嘴角溢出一抹嘲讽的笑。
那笑,好像在说,你说谎。
对于她的反应,千漪有些窘迫,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可是网上对于保姆的解释和自己做的事情很像啊,难道真得说错了吗?默默抬头望天花板。
邵兰带着千漪来到一间比较有生活气息的房间,虽然依旧没有窗户,但比刚刚皆是纯白色的房间已经好很多了。
从她进来的时候,跟在她身边的两个人就守在门外,看来是要将拘禁进行到底了。
坐在一张流线型的靠椅上,千漪倒也没有继续提要求,向她问道:“萧似锦到这里后,我可以见他吗?”
“我会向上面请示的。”
公事公办果然是最无趣地。
邵兰对于毫不惊慌失措的千漪产生了莫名的好奇,她定定的看着她,想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些什么。
是什么能让她在一觉醒来,睡在陌生的环境而不慌乱和害怕?
萧似锦到的时候,千漪已经在这里住了四天,她吃完就睡,睡完就吃,对除了萧似锦的事情漠不关心,对自己的安危同样如此。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她终于见到了萧似锦。
而萧似锦回国后,被带到这所秘密基地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确认千漪的安危。
如他所愿,刚吃过午饭的千漪,被负责她的邵兰领着来到一处类似于会议室的房间。
会议室的东边是一整块透明玻璃,站在里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穿着职业装的工作人员坐在电脑前忙碌,也有穿着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员穿插走过。
走进这间透明玻璃的会议室,她看到了,背对着她立在对面的萧似锦。
看到萧似锦安然无恙的样子,千漪吊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她升起令人久违地笑容,笑眯眯地奔向听到响动转过身的萧似锦。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视线相碰的一刻,异口同声询问对方。
萧似锦看她龙马精神的样子,不自觉放松了一直紧绷的情绪。
“对不起。”他对她轻轻地说,语气尽是歉然。
似乎是为千漪被带到这里而说抱歉。
千漪有些不解低望着他,随即不在意地咧开嘴:“没关系,只要你没事”说完凑近他,压低声音,“这怎么回事?”也不管房间里还有别人,攀着他的臂膀踮着脚问道。
萧似锦用略略疲惫的淡淡眼神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邵兰,低头和千漪说:“没事。”他揉了揉千漪的发顶,语气停了停才又道:“等结束之后,我就带你回去。”
千漪非常信任他的“喔”了声,松开对他的攀附,站好,然后像个领导一样拍拍他的手背交代,“那你快点,这里很……无聊。”说完还打了个很不雅观的哈欠。
萧似锦闻言,忍不住笑了,听她的并无异样的语气,才真正放下心,改为紧紧拉着她的手的方式,转头看向邵兰。
波澜不惊地语气:“有什么事,说吧。”
邵兰面无表情地陈述:“千小姐需要回避。”
“不用,她和我在一起。”语气从容,同样不容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