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退后一步,在高喝一声,让狱卒进来打开牢门后,刑秀领着邓九郎及一众银甲卫们,而外面,马车马匹都已备好,在刑秀的一再催促下,邓九郎上了马车。
不一会,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城门驶去。
又过了一会,邓九郎一行出了南越城,就在他们出城后,刑秀挥了挥手,于是南越城门在众银甲卫的目光中,吱呀一声重重合了起来。
望着那紧合的城门,望着那明显空阔寂寥多了的南越城,地五还是不敢置信着,他瞪了南越城门一会,突然说道:“郎君,刑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还是不信那柳氏会做出那种事来。”
看她杀四妾的举动,分明妒恨得很,这样独占欲强的妇人,难道真是一个从不检点自身过错的妇人?
面对着地五的质疑,邓九郎没有回答,他只是冰冷地瞟了一眼后,马鞭一甩,驱得坐骑掉转头来。
☆、第三百零二章变化
于是一行人沿着官道朝着龙编方向跑去,跑着跑着,邓九郎却又止了步,他慢慢地勒停奔马,慢慢地看向驻立在远方的番禺城。
见到邓九郎望着那远方的城池一动不动的,地五低声说道:“郎君,既然放不下,就别让她真的走了。”
听到他的话,邓九郎冷笑出声,“怎么,还要把她求回来?然后让她继续给我戴绿帽子?”
地五被他冰冷的语气一僵,沉思了一会,他徐徐说道:“可是,那也不能让她带着郎君你的孩子去嫁别人,让你的孩子叫别的男人做父亲啊!”
地五这话一出,邓九郎挺直的腰背僵硬了。
番禺城内。
刑秀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在望到那支明明远去的银甲卫停下脚步后,他慢慢蹙起了秀挺的眉。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霍焉走到他身后,也朝着城外望了一眼后,霍焉轻声说道:“你都跟邓九郎说了?”
“恩,都说了。”
霍焉轻叹一声,道:“这个邓九,明明许了公主白头,却还沾染别的妇人,还令得别的妇人生了长子,这放在一般的大宅里,也是会出事的。公主不过是当着他的面杀了那四个妇人,他就恨成这样,真说起来,也不是公主的良配了。”
听到他这么说,刑秀笑嘻嘻地说道:“他不是公主的良配,可不正合了你的心意?我说霍焉人,你这么老老实实地守在公主身边可真不行,我瞧啊,等公主把孩子一生,你立马找个机会与公主成就了好事。这女人嘛,一旦失了身子,那心也会跟着变的。你光这样守着望着,可是一点用也没有的。”
霍焉听他这么一说,俊雅的脸一红。他摇头说道:“你们几个老拿我打趣。”转眼他又说道:“公主让疫疾折了身子,现在还时不时闹病。我真担心这孩子一生,她又会落下什么病根。对了,我已从征族那里知道有一味药对生了孩子的女子身子好,正准备这几天去走一趟,我那份公事,还请你给我分担一点。”
刑秀朗朗的笑道:“这算什么事,还要你来亲口说的?行了行了。你就放心的去吧,我现在精神好,替你分担一点不是问题。”
“那可多谢了。”霍焉朝着刑秀拱了拱手,转身大步离去。望着他的挺拔的背景。高倨城墙上的刑秀,慢慢眯起了眼……
当刑秀再回过头时,正好看到邓九郎一行人再次策马,望着他们离去带起的滚滚黄尘,刑秀哧地一笑。广袖一甩风度翩翩地转身离去。
不一会,刑秀便来到了公主府,刑秀这人能力出众,又性格慡利处事周到,极得众人尊敬。这一路走来,每遇婢仆必会向他行礼。
如此一路笑着问侯过去,不一会,刑秀来到了柳婧的书房外。
“叩叩叩。”
几乎是一听这懒洋洋的叩击声,书房中柳婧便微笑道:“是刑秀啊,进来吧。”
吱呀一声刑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朝着柳婧双手拱了拱后,刑秀在一侧榻上坐下,含着笑看着挺着大肚子忙碌不休的柳婧,说道:“看公主殿下这模样,似乎并没有被伤到呢。”
他一提这事,忙碌着的柳婧便是一僵,过了一会,她浅笑道:“伤到又怎样?没伤到又怎样?真说起来,以邓九郎的身份这么多年守着我一人,已是世间罕有,现在他终于不想守了,纳妾生子什么的,也是人之常情。”
嘴角浮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柳婧又道:“不过是我自己任性,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不但一时冲动杀了他那美妾,还彻底与他划分了界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