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正是如此。”“奴才嘛,都是给使唤的,只有心上之人才疼着宠着,生怕她累了闷了。嘻嘻,我家郡主就是邓家郎君系在心上的人!”
在婢子们的笑闹打趣声中,倾华郡主已是笑靥如花,她扬着唇,露着甜美的笑,终于提步朝着庄子走去。
就在这时,众女的后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倾华郡主还不以为然时,一个婢女轻叫道:“咦,怎么这些贱民也跑这里来了?”
倾华郡主一怔,顺声转头看去。
果然,只见身后浩浩荡荡,却是那跟了邓九郎一路的商队中人和那姓钱的小家族,竟是梳洗妥当,一个个兴高采烈地朝着庄子涌来。
陡然见到这么多贱民来到庄子,倾华郡主厌恶极了,她忍着不满,挥手招来一个银甲卫,甜美地笑问道:“咦,这些人怎么跑庄子里来了?”
那银甲卫也是兴高采烈着,闻言他乐呵呵地回道:“回郡主,前几日在路上,咱郎君不是给那柳家郎君套上了锁心圈吗?那时郎君挺高兴的,说是要庆祝庆祝,一至诸方城便请一众见证者前来聚宴。这些人都是来参加今晚的宴会的。”
他说着说着,一眼看到倾华郡主的脸色。不由倒退一步,然后小心地问道:“郡主,你怎么啦?”
“没事。”倾华郡主低下头轻声又道:“我没事。”话音刚落,她再也忍不住,提起裳服便朝里面冲去。
倾华郡主一直冲入了东院。
来到东院,看着这个她早早占有的院落,倾华郡主突然觉得这里的风景处处都刺起眼来。
想她早早占有这个院落,不过是想向那姓柳的宣示主权罢了。哪知,人家都还来不及知晓这回事,便给邓郎给弄到了主院……她竟敢住在主院。竟敢与九哥哥住在一起!还有九哥哥。对那个不过是玩物的人,他竟然还要摆什么宴!不行,这其中定然还有误会,她要去问清楚!她一定要问清楚!
倾华郡主忍了又忍。她还是忍不住提步朝着主院走去。
主院很热闹。银甲卫们来来去去。姓柳的带来的下等之人,也在来来往往。倾华郡主让自己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端起高贵的仪容。朝着书房走去。
堪堪来到书房外,里面便是一阵低沉的笑声传来。
这是九哥哥的笑声!
倾华郡主先是给这笑声弄得一苏,她寻思了一会,示意婢女们站在一侧后,蹑手蹑脚地上了台阶,靠近了书房门。
刚刚靠近,她便听到邓九郎那低沉磁寒的声音轻柔地说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愿了?嗯?”
书房中响起了那姓柳的气恼的低叫声,“姓邓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自是当成玩耍之物!倾华郡主冷笑一声,刚才堵在胸口的郁积,竟是一下子消去了大半。她忍不住扬唇含笑,又把耳朵侧了侧。
一阵沉闷后,书房中,她九哥哥低低一叹,慢慢说道:“卿卿……还记得那一日你让我脱去衣袍,看光了我的身子。还有那一日,你堵着我的唇,舌头侵入我口中,缠着我啄吻不休,还让那么数百上千人目睹着我,我的清白,早已丧失你手……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也不挣扎了,你却要是出尔反尔,拒不承认么?”声音低沉至极,无比委屈!
在倾华郡主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出自自己那素来威严,最是对女子不耐烦的九哥哥之口时。书房中,传来那姓柳的羞愤至极,以至气得直打呃的低叫声,“我脱去你衣袍,呃,我看光你身子?我还堵着你的嘴,还,还那个伸进去?呃,姓邓的,你可知道这世上还有羞耻两字?”
马上,书房中,邓九郎声音一沉,危险地低问道:“嗯?你说什么?你说我不知羞耻?”
“我,我……”
“很好,既然你已认定我不知羞耻,那说不得,我也得让你这评语实至名归。”这话一落,里面便传来一阵嘴唇被堵着后的唔唔声和挣扎声。
听到这里,还是闺阁少女的倾华郡主,又是脸红耳赤,又是愤恨痛苦着。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愤怒,它突然而来,令得倾华郡主身子发僵,令得一种无法形容的惧怕和怨毒同时涌出她的心口,直重重地堵在那里令得她动弹不得!
她的九哥哥,她高贵不可一世,权倾一时的九哥哥,她那从小到大便万众瞩目,不管什么样的绝色,总总是白眼相待,不屑一顾的九哥哥,竟是在这书房中,竟是对着那么一个下贱的庶民,上赶着卖痴耍癫,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