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双方已逼到了台阶下。
这时,那老臣嘶叫一声,“退下——”声音既严且厉!
许是被他威严所慑,众剑客同时一颤,不知不觉中一分而开,让出一条道路来。
那老臣大步向里面走去。
转眼间。他便带着众臣,冲入了寝宫中。
寝宫中,一层又一层飘飞的纱幔后,或坐或坐着十几个衣衫单薄,妙处隐露的宫姬。而在这些呆若木鸡的宫姬中,一个二十几岁的年青人手握着血淋淋的长剑,披散着长发,正一剑又一剑地捅着一个宫姬的尸体!
那宫姬的尸体,已经被捅得破碎不堪,鲜血内脏留了一地。
那年青人似是有点疯狂,他一边用剑不停地捅着那尸体,一边嘶叫道:“你这贱婢,你敢害我?你敢害我?”
他嘶哑着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一剑又一剑的捅着。
望着这一幕,那老臣脸一沉,暴喝道:“住手!”
他的暴喝声,沉沉而来,宛如惊雷,一下子劈醒了殿中所有的人。
转眼间,众姬同时惊叫着,像没头苍蝇般乱窜起来。而那年青人则抬起腥红的双眼,看向众人。
他一见到那老臣,便上前一步,大叫道:“淳公,我没有,父王不是我杀的,是这贱婢,是她杀的,我看到了,是她杀的。”
老臣青着脸,他瞪着那年青公子,暴喝道:“闭嘴!”
声音如炸雷。
年青公子一惊之下,当真住了嘴。
淳公铁青着脸,大步向那c黄塌走去。
转眼间,他便领着群臣,出现在魏王塌前。
此刻,那苍老得不成人样的魏王,正睁大着死不瞑目的双眼。在他的胸口,一柄短剑深深地刺了个正着!
众臣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惊呼声中,那老臣暴喝道:“来人!”
“诺!”
“押下太子!”
“诺!”
整齐地应诺声中,是那青年公子,也就是魏太子的尖叫声,“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有杀父王,我没有!”
在他的嘶叫声中,那老臣再次命令道:“押下他。”
“诺。”
转眼,大叫大嚷着的魏太子被押了下去。
老臣转过身来。
他望着众臣,语重声长,悲痛欲绝地说道:“诸位,魏国不幸啊,外有强敌,内有灾祸,这可如何是好?”
众臣面面相觑着。
台阶外面,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传来,却是相国率着众臣急急赶到。
看着相国大步而来的身影,老臣急走几步,朝着相国双手一叉,嘶声说道:“相国来迟了,太子杀了我王啊!”
一句话,便把魏太子的罪定死了。
几乎是转眼间,整个大梁城,陷入了彻底的混乱中。
太子手弑其父,众子纷纷争位,这时的魏国,哪有应对边关战事的心情?
无可奈何之下,相国只好下令,向赵国递交降表。
可是,赵国哪会答应?身为盟友,你想进攻就进攻,想不打了就不打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只是二个月,赵出拒绝和谈的消息便已传到了大梁。同时传到大梁的,还有北方大胜的赵军,全部回撤,直接赶向赵魏边境的消息,和齐国三十万大军同时出发,准备进攻魏国的消息。
在这个时候,这种消息一传来,对所有的魏人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最后,魏臣们经过商谈,决定派出诸位公子出使齐赵两国。他们向世人承诺,不管哪一个公子,只要他能说得赵国和齐国兵退,便可成为新的魏王……
于是,半个月后,在这种情况下,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悄悄地离开了赵地,驶向了大梁。
玉紫站在城墙上,望着那支远去的队伍,脸露微笑。
同样笑着的,还有拓公。他站在玉紫身后,笑道:“老臣直到今日才发现,姬与大王合力,天下诸国,都要紧张了。”
他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
玉紫也是清笑出声。
她目光明澈地望着前方,望着那支队伍消失的天际处,暗暗想道:对,便是要这样,便是要让所有人都以为,赵王宫中,有了我与大王在,就很可怕了!
拓公哪里知道玉紫的心思。他还在盯着魏国方向,说道:“路已经铺好了,希望不要出现意外。”
顿了顿,他叹道:“公子子堤这人,实是懦弱无能了些,老臣还真担心呢。”
玉紫望着天际,说道:“公不用担心,如今的魏国,内有把守大权的淳于虚接应,外有高手相随,公子子堤只需平平安安地到达大梁,当众拿出与我赵人和齐人订立的结盟书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