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出嘴唇一扯,怒道:“回答孤!”
“无!”
果断的‘无’字一出口,赵出便双手伸出,捂住了自己的脸。
站在角落中的阴,怔怔地望着他,半晌后,他叹了一口气,笨拙地安慰道:“大王何必焦虑?迟早可以找到玉姬的。”
“迟早?”赵出苦涩地说道:“迟早?孤,实是等不及了!”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剑客朗声说道:“大王!”
赵出吸了一口气,命令道:“进来!”
那剑客应声入内,就在他跨入时,阴身影一晃,平空消失在角落处。
那剑客走到赵出面前,双手一叉,朗声说道:“大王,今已查清,那一晚袭击秦人的,是夷人的葺族!”
赵出嗯了一声,问道:“从秦营后方冒充我赵人发动伪攻,救出葺族的,却是何人?”
那剑客一怔,他低下头来,脸上露出一抹愧色,“对方不曾留有痕迹,臣,无法查出!”
“再查!”
“诺!”
赵出目送着那剑客离去的身影,直过了良久良久,才沉声喝道:“下令,回邯郸!”
“回邯郸——”
响亮地喝叫声,一遍又一遍传荡在天空中,赵出呆呆地站在那里,听着那一声喝叫后,兵卒们传来地欢呼声,有亲人逝去的人发出的哭喊声,听着那一阵阵马嘶声,突然之间,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袭上心头,他向后退了一步,软倒在塌上。
将士们早就归心似箭,赵出一声令下,不过两天,他便在众臣地筹拥下起程了。不过,筇程没有走,他是赵出的左膀右臂,必须替他守着这边关之地。当然,他还要代替赵出,继续寻找玉姬的踪影。
只是来的时候,他的马车中,坐着他的玉姬。去的时候,玉姬已然不在,却再添了一位魏公主!
马车中,赵出的对面,坐着三个大臣。
一直以为,坐上王的马车,代表着无上恩宠。此时此刻也是这样,三个大臣都是一脸激动,他们正襟危坐着,努力压抑着脸上的笑容。
不过,再多的欢乐,在对上坐在主塌上一脸疲惫,毫无喜色的大王后,也会渐渐消失。
慢慢的,赵出睁开眼来。
他伸手持起酒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抿了一口,说道:“三位将军,我赵卒,与秦卒相差甚远啊!”
三个大臣的脸上,闪过一抹愧色。
其中一个中年人双手一叉,朗声说道:“是臣无能。”
“臣无能。”“臣等无能!”
赵出摇了摇头,他挥了挥手,果断地说道:“此时说这些话,已无用处。诸君,孤想看到的,是足以与秦人武力相抗衡的赵卒!说吧,你们有何善策!”
那中年人立刻说道:“臣以为,我赵国可以借搬秦国治兵之道!”“然。另外,秦国的白公,齐国的田公等,都是天下知名善战的武将,臣以为,我赵国可以用金钱美人,令他们为我所用!”
“便是我赵国,也有良将,可惜先王在位时,他们被王后一脉打压。臣以为,可以择才而重用之。”
一句又一句议论声中,赵出频频点头。
这时,那中年武将突然一笑,他抚着下颌的长须,得意地说道:“若是我赵国的兵卒,有着秦人的武勇,再加上我们赵国已有的那些机关利器,莫说攻入秦国,便是称霸天下,也是大有可能!”
中年武将摇头晃脑地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赵出原本沉静的脸露出了抹恍惚,同时,一抹痛苦之色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不由一怔,闭上了嘴。
这时,坐在一侧的另一个武将摇了摇头,道:“不然,不然,齐鲁两国的机关密器,足有十五种之多。也许更有一些机关利器,不曾现于世人眼前。此时说称霸的话,却是言之过早,言之过早。”
坐在主塌上的赵出,慢慢地松开了掩脸的长袖,这时刻,他又是一贯的雍容了。
魏公主的马车中,十六公主坐在塌上,安静地fèng制着一个鹿皮帽子,她持针甚稳,饶是马车不停的颠覆中,她手中的针每一下穿刺进出,都没有出现遗漏。
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秀美绝伦的美少女,正在翻看着一卷竹简,她看得很认真,宛如春水一般的眉眼中,露出一抹满足的神情。
这个美少女,论姿色,虽然比不起燕姬和媚姬,却已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了,再加上她沉静的气质,眉宇间那股知性雍容温婉,完全可以说是一个绝色美人,而且还是越看越让人着迷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