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紫连忙上前一步,把她搂在怀中,对小心翼翼地守在一侧的奶妈说道:“可矣,出去吧。”
“诺。”
孩子一入怀,便凑过嘴,在玉紫的脸上胡乱亲着,直亲了她一脸的口水。玉紫一边忍笑,一边哇哇叫道:“小子小子,你亲得母亲好脏呢。”
她说到这里,头一歪,想道:要不,给这孩子就取个小名叫小子?或者叫傻娃?或者叫球球,或者叫愚娃?对,愚娃,鱼蛙,就叫愚娃!这小子一看就精得很,以后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奶名叫愚娃,肯定很郁闷!
在这个时代,已流行贵子取贱名,玉紫这个愚娃奶名,也算是合了时代大流了。
想到这里,她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子抵着孩子的鼻子,一边摩挲一边说道:“儿,母亲便叫你愚娃哦?你看,愚娃愚娃,念起来多顺溜多动听?”
说罢,她朝着哇哇乱叫的孩子小嘴上重重一吸,重重地叭唧了一声后,大声叫道:“愚娃乖!”
这时,侍婢在外面叫道:“玉姬,大王有找。”
玉紫头也没回,清声叫道:“急不急?若是不急,我得给孩儿沐浴了。”
外面一静。
玉紫抱着孩子,推开了房门。
院落中,站着一个颀长高华的身影,一袭白袍的赵出,正静静地盯着她,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
玉紫见到是他,盈盈一福,微笑的,清朗地唤道:“妾见过大王。”她笑眼弯弯地看着赵出,问道:“大王何事唤妾?”
她笑如春风!
赵出深深地盯了她一眼,右手一挥,喝道:“都退去!”
“诺。”
众人一一退去后,赵出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目光微敛,徐徐问道:“听闻王后来了,她可有难为你?”玉紫闻言,以袖掩嘴格格一笑,道:“大王言重了,王后对妾甚为有礼,怎会难为?”
她说到这时,眼波流转,似睨非睨地瞟了他一眼,朝着他盈盈一福,道:“大王如果无事,妾要带着愚娃沐浴去了。”
赵出深深地凝袖着她,半晌,他的目光移到了孩子身上,皱眉道:“愚娃?”
“然也,妾给孩子取的奶名便是愚娃。”玉紫想到这里,心中极乐,她低下头在孩子的额头上重重一吻,然后把他塞在嘴里的食指抽出来,含在自己的嘴里。孩子玩具被抢,当下哇哇的干哭起来。
玉紫鄙视地瞪着孩子,含糊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动不动哭泣呢?就算你是假哭,也是不可以的。”颇为语重声长。
回答她的,是孩子更加响亮的哇哇声。
玉紫摇了摇头,吐出孩子的食指。到了这时,她这才记起赵出还在,当下转头看去。
站在阴影中的赵出,琉璃眼幽冷地盯着她,他颀长的身影,拖得老长老长的。
四目相对,玉紫朝他展颜一笑,道:“大王,你可有事?”
赵出盯着她,喝道:“来人。”
几个侍婢应声走出。
赵出淡淡地说道:“抱大子去沐浴。”
“诺。”
一个侍婢从玉紫的手中,把孩子抱起了。一直抱得到老远,孩子还伏在那侍婢的肩膀上,朝着玉紫挥着小手欢叫,“母亲,母亲。”
玉紫望着孩子,不知不觉中,眸中满是笑意,脸上尽是温柔,那温柔是如此醉人,如此的满足,似乎只要有了这个孩子,她便已无比的满足。
赵出向后退出一步。
这时,他听到玉紫清脆地叫声,“大王有何事吩咐?”
玉紫叫到这里,伸手抚上他的手臂,她轻轻地抚着,有点不安地问道:“大王可是身有不适?怎地脸色如此苍白?叫巫前来吧。”
她刚转头要叫人,赵出已低低地说道:“不必。”
玉紫转过头来,关切地看着他。
她的目光是那么明亮,那么清澈,那抹关怀丝毫没有掩饰。可是,仅只有关怀而已!
突然间,赵出只觉得胸口绞痛难当。
他嗖地伸出手去,紧紧地扣上了玉紫的手臂,然后把她往怀中重重一带。
他把她窈窕的身躯重重按在怀中,头一低,嘴唇覆向她的小嘴。
玉紫没有挣扎。
她顺从地偎在他的怀中,顺从地张开嘴,与他的舌头相嬉戏,在他的大手伸入自己衣襟时,她含糊地求道:“大王,回房罢。”
赵出没有回答,他只是一把把她拦腰抱起,一脚踢开房门,撞过重重纱幔和珠帘,把她重重地扔到了c黄塌上。
他倾身向前,压上了玉紫。大手熟悉地伸向她的玉带,不一会,袍服大开,只着亵衣的玉紫,秀发散于c黄塌,晶眸明亮之极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