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话音落地,秋公主马上冷笑道:“她还真敢说啊……快去快去,快点把这话传给太后呸,她以为她是谁,竟敢越过长恭做这种主?”
便是李映,这时也摇头道:“这个张氏还真是其心可诛她为了独占长恭,竟然编出这样的鬼话来”
在两女的讥讽中,郑瑜也是嘴角扯了扯,她轻声道:“她的胆子一直不小。”
另外几个贵女,更是大声讥笑起来。一贵女叫道:“就是要这般胆大才好,看看这次高长恭,还愿不愿意护着她那妇人都要骑到他头上拉屎了当真可杀”
“就是就是。”
“真好笑”
此起彼落的嘻笑声,讥笑声中,没有一女相信,兰陵王真是军事上的不世之才,他日后会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帮助下,仅凭不朽战功便在朝堂中稳住脚。
更没有人相信,对于自己的才华,兰陵王本身是深信无疑的她们只是与所有的时人一样,以为兰陵王少年得志,侥幸赢了一二场。
有了这点军功,再利用得当的话,他可以领着黑甲卫,统着私兵的威风一辈子当然,这种威风的前提是,一定要利用得当,如,有一个好的岳家,有一群擅长为他造势鼓吹,帮他维护声名的幕僚同伴几女说着说着,都有些迫不及待起来。秋公主更是兴奋地说道:“快进去快进去,记着要一字不漏地告诉太后哦。”她这个母亲,是很疼爱高长恭的,只看她这一年老是把他挂在口里便知道了。
如此疼爱兰陵王的母后,一向最为子侄后辈着想的母后,一定无法容忍这种断长恭后路的贱婢的以卑贱之身行大不韪之事,活该那贱妇找死当然,这不是关健,关健是,高长恭本人知道后,该是多么的失望和沮丧这断人后路,乃是仇家才做的事。想来,有了这一曲后,便是高长恭一时迷于美色,还无法清醒,那些闲言碎语,明嘲暗讽,也会帮他清醒过来的越是想,众女越是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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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公主几女地催促下,那太宫急急地冲入宫中。
皇宫中,太后和陛下正聚在一起说着家常话。听到那太监回来了,太后微笑着向皇帝说道:“皇儿,昨晚上那个张氏的事母亲听到了,我不喜欢这种骄纵妇人。”想当初,她自己为了成就丈夫的功业,可是曾主动把正妻之位让人的!
什么?
皇帝脸色微变,他不安地问道:“母后……把她怎么了?”
太后眯着眼睛,瞟过他一眼后,抿了口茶慢慢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赏了她十**掌,打掉几颗牙。”
什么?
皇帝握着几案的手颤了颤,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一袭黑裳,骄傲清冷得无以复加的绝色美人。一时之间,只觉得口中苦得不成样了。失神了一会,他对上母后盯来的目光,连忙低头喝起酒来。
只是饮酒的过程中,那酒樽有点颤。
低着头的陛下,听到太后说道:“让他进来。”
“是。”
不一会,一个脚步声传来。
在见过礼后,太后温和地说道:“说吧。”
“是。”
那太监尖着嗓音,把到了兰陵王府后所发生的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复述了一遍后在听到张绮居然敢命令侍卫拦阻时,太后双眉一竖,而皇帝却迅速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太监。
那太监低着头,自是不知道两个上位者的表情变化,他还在继续说着,当他把事情原委一一说清后,大殿是完全安静下来。
好一会,太后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没有半点的火气,“下去吧。”
挥退那太监,娄太后转向皇帝,笑道:“我儿,长恭这个孩子,可以重用啊”刚才还勃然大怒,现在却只有发现忠臣良将的欢喜。娄太后说到底,只是一个一心一意为了儿子大业着想的母亲。
见皇帝皱眉不语,娄太后以为他不信,长叹一声后说道:“皇儿,这世间聪明人总是太多,而那些聪明人,总是嫌靠山不够多,势力不够大。如长恭这般,明明白白地想做一个孤臣的,满朝没有几个啊”
娄太后说到这里,由衷笑道:“长恭那孩子,自小便忠厚,现在看来,他这个忠字,已有先贤遗风”
对上依旧沉思不语的皇帝,太后慈祥地说道:“皇儿,那妇人……长恭有这爱好,便随他吧。”她虽不喜那妇人,可一心为忠的长恭却喜欢。料来,有自己在这里看着,那妇人是出不了什么乱子的,便任由长恭去宠着呢。自己只要关心皇儿的江山大业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