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这是撞什么邪了?”李思明急了,姚章聪死拖着他,“我这才是最要紧的急事,赶紧跟我走!”
李思浅起的很早,已经吃了早饭,正在院子周围溜弯。
“端木二爷要强娶的事,姐姐跟我说了!”姚章聪冲到李思浅面前,劈头就来了这么一句,把李思浅听傻了,强娶?看他这份气急败坏,好象她被人强抢民女了,他当生活是演戏呢?!
李思明也听的呛了口气,这话要是让端木大帅听到,指定给他几鞭子。
“我娶你!”姚章聪一脸的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李思浅彻底傻眼了,李思明呛的一阵猛咳,脸都憋红了,这傻小子还不错!
“你不怕我欺负你了?”
“那也比你受欺负好!”这一句话捅到了姚章聪痛处,顿时难过的眼泪汪汪,“我好歹……好歹是个男人,我受你欺负,也不能让你受人家欺负。”
“聪哥儿,就为了你因为一点破事就眼泪汪汪,从前我一直当你是个娘们儿,不是阿浅这样的娘们儿,是外头那些真正的娘们儿,今儿二哥给你道个歉,二哥错看你了,你虽说爱哭,可骨子里是个真男人!改天二哥摆桌酒,一来道歉,二来谢你这份仗义。”李思明重重拍着姚章聪的肩膀,感动的眼睛湿润。
“好小聪!姐姐没白疼你,端木二爷不是强娶,是我自己愿意嫁的,你放心,我能欺负你,自然也能欺负他。”李思浅顺手捏了捏姚章聪的腮帮,姚章聪躲闪不及,气的眼泪又汪出来了。
“走走走,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李思明拉着姚章聪就往外走。走出几十步,回头瞄了眼李思浅,拉过姚章聪附耳道:“你是好孩子,阿浅这样的祸害,还是嫁给端木大帅最好,你放心,她绝不会被人欺负了,你看,二哥还能骗你?明儿你有空没有?咱们兄弟几个一块儿喝酒乐呵去!”
前院上房,送走大皇子,田太太揪住李思清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阿娘别急,是这样。”李思清想了一夜,早就把这事理顺了,不紧不慢话答的稳稳当当,“就象燕王爷说的那样,端木二爷跟阿浅有缘分,上元节那天,阿浅被人群冲散,幸好遇到端木二爷,平平安安将她送回来,这不算什么,端木二爷竟给她买了好些她爱玩的人偶景观儿,那天我就疑惑,端木二爷那样的冷峻性子,对小姑娘竟能这么体贴?可疑惑虽疑惑,我也没敢多想,后来老二从军,只怕也是多得他照应。”
李思清含含糊糊提了李思明从军的事,不过他没敢多说,因为端木二爷这份心思到底什么时候生出来的,他实在弄不清楚,自然也不敢确定老二究意得没得过端木二爷的特殊照顾。
“上元节那天的事,我倒有点印象。”也不知道是因为李思清的态度分外从容,还是因为这一番话,田太太渐渐安心,“既是这样,我去趟常山王府,这事得和老祖宗商量商量。”
大长公主比田太太更加意外,呆了好一会儿,轻轻皱眉问道:“阿浅是什么意思?”
“阿浅说她听咱们的。”
大长公主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丝笑容,笑容渐渐增多加深,看着宋太妃笑道:“真是门好亲,我就瞧着端木家这个老二不一般,果然眼光好,倒让他占了便宜!”
“占了大便宜了!”大长公主又转向田太太,重重强调了句。
“老祖宗觉得好,我就放心了,您不知道,燕王爷上门一说这事,我这心就揪成了一团,这端木家也罢,燕王府也好,都不是好轻易得罪的,这要是不答应……唉!幸亏是门好亲!”
“是门好亲!”大长公主看起来心情愉快极了,“端木家老二也算是我自小看着他长大的,聪明能干就不用说了,全天下的人都看得见,难得他人品好,没有那些个花花绿绿的毛病儿,他那府上虽说乱了些,比起别家还算是好的,再说,莲生是个主意正的,又是他自己看中的媳妇儿,有他护着,阿浅日子好过,再说,就凭阿浅那些小心眼,对付他和他们府上,足够了!”
田太太听大长公主说的如此满满当当,一颗心切切实实落了地,“老祖宗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阿弥陀佛,这一眨眼,从清哥儿到阿浅,他们兄妹四个这亲事就这么都定下了,这可真是跟做梦一样!”
三个老太太说了好一会儿闲话,田太太才告辞回去,她得赶紧回去回话,准备正式过礼的事,人家还说要请双媒人,头一回和这样的世家贵勋过礼,她得仔细在意,再说,这是嫁女儿,不是娶媳妇,娶媳妇娶回来好好待人家的时候在后头,可这嫁女儿……一想到浅姐儿要嫁出去给人家当媳妇儿早晚立规矩,田太太只觉得心里酸的难受,她在手心里捧了十几年的宝贝闺女,给谁她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