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一扬,她不悦地皱起眉头,想要挪开她的搔弄,他却猛地抱住她的身子,二话不说便大步往外头去。外面正在飘雪,冷空气一吹,夏初七瑟缩一下身子,情不自禁地缩入他怀里,看了看四周。
“喂,你做什么?”
赵樽低头,神色淡定地回她。
“朕亲自为你沐浴,贺你高寿。”
夏初七脸蛋儿一红。
这货每次怀了不良心思的时候都会这般。
想到先前的不愉,她瘪了瘪嘴,“我自己不会洗吗?”
“晋王府的汤泉,你就不怀念?”他声音淡淡的。
夏初七微微一怔。想到晋王府的温泉,再看他嘴角扬起的弧度,那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实则却满是坏意的笑,心思活络了,情绪也软了下来。两个人分别了这么久,如今的他们,极是珍惜来之不易的相处机会,便是小小的争吵,很快便能平息下来。
说到底,世间最好的爱情……便是在一起。
她只要能与他在一起,有没有婚礼又有什么关系呢?
念及此,她几乎是迫不及等地勾住赵樽的脖子,在宫灯氤氲的光线中,仰头上去,在他嘴上轻轻啄一口,低低笑道,“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劳烦陛下了。”
“为佳人沐浴,爷荣幸之至。”
赵樽低笑着,揽住她腰身的手紧了紧,盯着她脸上的情绪,看了片刻,像是受到了她的感染,也想到了长长的几年分离,突地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阿七,爷有寿礼给你,要是不要?”
“什么?”她气喘吁吁,被他的吻弄得心乱如麻。
赵樽低笑一声,在她唇上轻轻一吮,方才意犹未尽地抽离,黑眸中染上的视线,暗灼如火,像是深埋的**,更像是染上了千百年风霜的不变情感,令她怦然心动。
然而,他说出的话却极是膈应人。
“爷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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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锦:妹子们,月底最后一天了,大家兜儿里的月票,再捂真化了喂?来票来票来票!
妹子们(怒):踢你屁屁。
如花(捂屁股):……踢也踢了,票上交。
哈哈,逗君一乐。
预告:下一更番外在3号,么么哒。
完结后,如花锦要修文改稿,实在无法每天都更,小媳妇儿们谅解哈,有时间我会多更的。
☆、宝音炔儿闯祸记(看过勿订)
入了腊月,京师已飘满了年味儿。空气里,炮仗的烟火味儿,腊ròu的熏味儿,家户人祭拜祖先的香火味儿,都令人心情雀跃。长街短巷里,穿新带饰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谈论着,指点着,拥挤在人潮中,把这一片盛世繁华之态点缀得更为安逸闲适。
宝音一手拽着炔儿,一手拉着陈岚,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一双大眼睛水灵灵、骨碌碌、乌漆漆,看上去狡黠而伶俐。在宫里头待久了,宫外的世界于他们而言,便满是诱惑。东街的糖、西街的布,巷子口的糖人,她看什么都新鲜。
“快点!炔儿,囡囡,快点呀!”
宝音身子挤在前头,看着街道两侧鳞次栉比的板棚商摊,眼珠子又亮了几分,压根儿没有考虑到炔儿才六岁,陈岚也只八岁。
小姑娘喜欢布匹、饰品,喜欢花花绿绿的世界,这嘈杂的、吆喝的、开怀大笑的、轻松惬意的景象,与宫中气氛的严肃沉重完全不同,宝音逛了约摸大半个时辰,仍是乐不思蜀,脚步也越发轻快。
“炔儿。你快点啦!”
“囡囡,你看那边……那边!”
宝音兴奋地尖叫着,指着不远处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的猴戏杂耍,小脸儿上红扑扑的,使足了劲儿拽住弟弟和妹妹,想从人群中钻进去。炔儿被她拉来拽去,在人群里磕磕绊绊,早就不耐烦,一张小脸绷着,没半分喜气。
他拽住宝音的手,不挪步。
手上拉拽的力道突然加重,宝音回头看来。
“怎的了?”
炔儿依旧绷着脸,“要去你去,我不去。”
人群早已围满,他们想挤进去看猴戏和杂耍,必须从人群的胳肢窝钻,宝音调皮惯了,自是无所谓,可炔儿打小严肃高冷,又是皇太子之尊,让他这么往里钻,是铁定不从的。
宝音撇撇唇,咬牙嗔他,“没人认识你。”
炔儿沉默着扫她一眼,低头,看鞋子。
宝音顺着他的视线,发现他的鞋上早已添了好些个深浅不一的脚印,显然是被给蹭的踩的,他身上的衣裳也不若在宫中时齐整,这狼狈的样子,自然不是皇太子该有的威仪。宝音有些想笑,但瞄着炔儿的脸,她又硬生生憋住了。只朝他身后看了一眼,无奈的抽抽嘴角,转身蹲在地上,把自己的背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