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淡淡看她,把钥匙又放回她的荷包。
“不必了,欠上你的银子,到时候,爷以身抵债都还不上。”
“去!谁要你的身子?嫌弃!”
“你不要吗?”他低下头,声音喑哑,视线如灼。
“咱在说银子,你想哪去了?”夏初七看他的目光有些变暗,就知道这人脑子又不正经了。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赶紧把他从香色之境拉回来,顺便再一次把钥匙递给他。
“和你玩笑的,你这般大一个王爷,若是没有银子,如何开支用度?拿着吧,利息就免了,身子卖给我就成。记好了,往后除了我,谁也不准碰,若不然,赔钱能赔掉你的裤衩。”
“……”
赵樽紧抿着唇线,看着眉飞色舞的小妇人,弯了弯唇角,又将钥匙交还她的手上,大手紧紧抱住她的小手,“爷等着有一日,阿七亲自开那把锁,为爷管家。”
夏初七一怔。
她晓得他说的什么意思。
如今两个人这般相处实在不容易,见个面都得偷偷摸摸,如同做贼一般。他是想等有一日,二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由她来开锁。
不由得红了眼圈,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那你要用钱怎么办?”
赵樽冷脸带了一抹揶揄,“用大牛的,还有元祐的……先欠着,不给利。”
夏初七“噗哧”一笑,仰头看他。
“爷,你会不会太无耻?”
“跟你学的。”他冷着脸,恢复了一贯高冷的风格,那剜过来的眼风里,有一股子“阴坏”的感觉。贱贱的,却又贱得恰到好处,让人喜欢到骨子里。
怪不得女人都喜欢坏男人。
赵十九的坏,魅力不可抵挡。
夏初七笑着,几乎整个扑在了他的怀里。
“赵十九,你丫太缺德了,不过我喜欢。”
两个人互看着对方,他也笑,“喜欢就好,爷也喜欢。”
想到那无辜受冤的陈大牛和元祐,夏初七真想叉腰仰天长笑,表情兴奋不已,一双乌黑的眸,反射着从荷上露珠传来的光线,灿若星光。脸上那一个堪比春日暖阳的笑容,在阳光灼烤得碧绿晶莹的荷叶映衬下,比五月的荷花还要娇艳美好。
赵樽怔怔的看着她。
“阿七……”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抚上她的脸。
他有多久没有看过她这般明媚的笑容了?
自阴山一别,再京师见面,二人头上的阴霾便一直未散。哪怕见了面,也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哪里有这样的好时光,又哪有这样的笑容可见?
“这般看我做甚?”夏初七的脸,被他炽热的视线,瞄得滚烫。
“好看。”
二个字,他说得淡淡的。
可目光却有些走神儿。
在他的视线里,荷下的小妇人,脸带柔笑,脖子修长,高高坟起的苏胸引领着一道优美的弧线,从上而下,延伸到怀着身子的腹部,偏生勾勒出另一道别致娇美的凸线……着实令他情动不已。
“阿七,再问一次,真不要?”
☆、第226章乌查之宴!
“要什么?!”她装糊涂。
“……”他不答。
“说啊!”斜睨扫他一下,她继续装。
“……”他仍是不答。
“银子,还是金子。”她瘪了瘪嘴,笑得有些奸猾。
“金子。”没有想到,这一回,他倒是答了。
可听他喑哑的声音,还有那一抹意味深长,夏初七忽地生出一丝自己耳朵一定不太好使的错觉。她猜,他说的那个字眼儿,一定与她理解的不一样。
对!赵十九就是这般一本正经地走在邪恶的道路上。
认定了她没安好意,她抿着嘴儿一笑,倒也不介意,只是乖巧地损他,“只用一瞬就从金钱转换成姦情,这样真的好吗?”
她一笑,荷花仿若开得更盛。
莲叶,碧水,佳人映斜阳。
赵樽看着她倒映在水中的容颜,情不自禁捏了捏她的脸颊。
“看你这般卖力引诱,爷只是盛情难却。”
她脸上吃痛,“嘶”的呼一声,下意识偏开头,含上他作恶多端的手指,裹入嘴里吮一口。那是一只大拇指,原就停在唇边,角度极是方便。
她只是一个报复的行为,可沉醉在诗情画意里的赵樽,只觉手指被温暖包裹,心跳霎时停了一瞬,几乎抑制不住那一股子由鼠蹊推入脑门的火烫,低头抬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他吻上她的唇,以为她会放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