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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不淑(338)

她一边痛骂夏瑞熙的不贤惠,一边又羡慕嫉妒夏瑞熙的好运气,好事怎么都给她夏瑞熙占绝占尽了?要是给欧青谨生孩子的那个人是她,那该有多好啊?所以她越挫越勇。

后期,她明明知道欧青谨很讨厌她的靠近,很反感她亲昵的语气和表情,但他也只是垂着眼睛,或者装面瘫,装作没有看见而已。

也许是因为她的父亲对他施的那一次援手让他太过感激,所以他在尽量地给她的父亲留体面。也许是她做得太过巧妙,让他抓不住机会给他驳斥责骂她,也许是他不愿意捅破这层纸,愿意给她一个机会,也满足欧青英的一片心意。毕竟这层纸一捅破,大家就会更尴尬。

他以为他是在给她留面子,留余地,可是她多么的希望欧青谨不要给她留任何面子和余地。如果欧青谨对着她破口大骂,捅破了这层纸,她正好不顾一切地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喜欢他欧青谨,就是要嫁给他。

夏瑞熙算什么?欧青英算什么?正在孝期又如何?任何人任何事都阻挡不了她的决心,阻挡不了她向他靠近。

可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她的运气还是这么的惨,愿赌服输,她赌输了。

就算是花老虎对她发了善心,她也无法面对自己今后的生活,不见天日地躲在山林里,孤独可悲地渡过寂寂一生;她无法想象自己有朝一日,会变成那两个男人可怖的模样。她那个样子要是给欧青谨看见,要是被夏瑞熙看见,她宁愿去死。

所以,让花老虎杀死她,是最好的出路和结果。以后,不管花老虎承认或是不承认,不管这件事和夏瑞熙是不是真的有关联,她都要让任何人,特别是欧青谨,一看到她夏瑞熙林轻梅,就会想起她林轻梅,是夏瑞熙指使她身边的人残害了她林轻梅。

林轻梅这样一想,即使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她也毫不觉得痛苦和害怕了。她有一种疯狂的,畅快淋漓的感觉,就等着花老虎的斧头劈下来。

她等了许久,也不见花老虎的斧头劈下来,她感觉不到那种痛快的疼痛。

她睁开眼,只见花老虎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用一种憎恶的目光看着她:“你想死是不是?就算是想死,也想把这盆污水泼到别人的身上?我险些上了你的当。我告诉你,我不耐烦杀你,你的血会污了我的手。”

林轻梅觉得花老虎是不会杀她的了,绝望地道:“你最好杀了我,要不然,我拼了命也要去把夏瑞熙的小崽子抱走,也让他和我一样,也让他变成刚才那两个人的模样。”

让夏瑞熙和她的小崽子,也染上麻风病,貌似是一个不错的决定,谁让她害了自己呢?林轻梅说到做到,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向花老虎走去,呲牙笑道:“走啊,我们回去啊?”

花老虎看着她:“你疯了。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活着,让刚才那两个人来把你接去做他们的老婆才对。你不是人,你是毒蛇。”

斧头呼啸而出,狠狠地砸在林轻梅脚踝处的伤口处,钻心地疼痛,林轻梅狠狠地摔倒在地,她的腿断了。唯一可以求生的机会,也葬送在了她的手里。但是她并不后悔。

花老虎撕下一片衣襟,包住落在地上的斧头,看了匍匐在地上的林轻梅一眼:“我不会杀你的,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更不该把脏水泼到四少奶奶和小少爷的身上。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我给你讲个故事。”

“从前,我和我娘孤儿寡母生活在一起,家里有几亩薄田,几间糙房,虽然清苦,但我娘是个很能干的女人,我们娘儿俩倒也过得不错。

我拼了命地想娶村子东头的周家大姑娘,周家阿伯说,如果我能拿出五两银子的聘礼,就把她嫁给我。于是我离开我娘,去了外面给人家打短工,做苦力,别人不做的我都做,别人吃不了的苦我都吃,终于银子存够了,我高高兴兴地给我娘买了一身新衣回了家。

可是我回了家才知道,我大伯和大伯母想要我家的那几亩地,趁着我不在家,就因为我娘给一个乞丐施舍了一碗饭,给她安上了一个淫妇的罪名,说她偷人,把她活活地沉了潭,我也变成了杂种,除了身上那几两银子,我什么都没有了。

周家大姑娘悄悄去看我,告诉我她已经被她爹娘许配了山外面的王家。我急了,去寻她爹娘理论,她娘开口就骂我娼妇养出的小杂种,也敢想娶她家的闺女?当着我的面,就搧了出来拦她的闺女几个大耳刮子,跺着脚吐了她满脸的唾沫,说是让她沉了潭也不肯让她嫁给我这个淫妇生的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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