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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玉剑如虹(24)

你有张良计,我就有过墙梯。对付你家的那些蠢丫头,还能难为倒被“女人勾心斗角专家”一斛珠亲手调教出来的我?

想到这里,我就呼噜呼噜的睡着了。

在梦里,我梦见了段青衣,他穿着暗灰色的长衫,唇红齿白的冲我笑。从很小开始,我就在他的带领下,做上了贼这份有前途的职业。

很小的时候,我在他的怀抱里,他带着我驰缰游马,奔跑过糙原,也奔跑过戈壁荒滩,沙漠干燥的风拂过他晶莹的脸,他对着我笑,唇红齿白的模样。

更多的时候,我是在角浦等他回来,每天在水泽前,看水中的倒影。直到看到他的马蹄溅过,晶莹的水滴溅上我如满月一样的脸。那时的他,就会俯身将我拉上马,然后带着我驰回小糙屋。

我之所以对茅糙屋这么热爱,是因为,茅糙屋里装着段青衣,有段青衣的地方,丁小仙会感觉到暖。有段青衣,丁小仙觉得做贼很伟大很高尚。

丁小仙虽然有时候会很不厚道的对着各色帅哥发发花痴,梦想着盖很多茅糙屋,每个茅糙屋里都放上一个帅哥。但是,丁小仙肯定最喜欢装段青衣的那个小茅屋,不管它多么破旧,多么风雨飘摇。

那一夜,我的梦很甜,就像我从那个脑震荡的刘土豆家偷的甜瓜一样甜。

长久以来,我一直是做着噩梦的。梦里是滔天的火光——刀光、奔跑、惨叫、犬吠。那种种种种的画面就像是隔年的旧画一样,定格在我记忆的画框之中,怎样抹都抹不掉。

梦里,滔天火光吞噬了谁的的眼睛谁的眉?

梦里,谁的指甲在谁的身上留下了伤疤留下了痕?

梦里,谁的大手谁的怀抱给了谁的生?

梦里,谁的离去伤了谁的一生谁的魂。

我从小就会从这个相同的梦境里哭醒。那些滔天的熊熊火焰,一直灼痛我的眉心的菱花痣。然后,我会从c黄上笨拙的爬下来,赤着小脚丫,散着头发,跑到段青衣的眼前,紧紧攥住他的衣服,放声的哭泣,想把梦里那些自己的小小年纪所无从解释的委屈都哭出来。就这样,我赖在少年段青衣的腿上抽泣,小小的手挡住眼睛,生怕再次看到梦里那残忍的景象,他身上淡淡的香糙气息终于安定了我紧张的神经,我用自己断断续续的语言同眼前这个少年讲自己的遭遇,一边讲,一边抽泣。

段青衣的大手紧紧抱住我,他消瘦的下巴搁在我毛茸茸的小脑袋上,沉着声音安慰我,他说,小仙,那只是恶梦,不要怕。总有一天,小仙会有很好的美梦的。

我就信了他。含着泪水偎在他的大腿上睡去,期待会有那么好梦一场。

而今天,终于有了这场甜如蜜瓜的美梦,只因为,梦里,有我在人间眷恋男子那硬挺的眉眼。

十一春日倦睡懒画眉

隔日清晨,露水浸润着整个碧空。几只雀儿打柳梢掠过,我突然睁大眼睛,因为我发现几只所谓的波斯米米亚西斯鸽正在窗外仰望天空。它们的眼睛真大的跟鸡蛋一样,整个脑袋看起来比身子都大。真不明白羽子寒怎么会喜欢这些奇怪的畸形小动物。

那天,我很早就起来,梳洗打扮。为了修我的过墙梯,我不得不奋斗一下。

虽然,我是刚刚学会穿女装,但是好在本姑娘的悟性非常之高。所以,擦个胭脂抹个粉还难不倒我。为了表现的我更加妖艳,我特意在嘴角用描眉的黛墨在嘴角点了一粒胭脂痣。然后,冲着镜子眨了眨眼睛,真是那说书的怎么说的来着?妖艳中带一丝纯真,纯真中透着几分妖艳,嘿嘿,好了,好了,我不恶心你们了,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们也不要当真。好鸟,好鸟,我去恶心羽子寒去鸟。

我找到羽子寒的时候,他正在雨花亭前的石桌边翻书,一脸温惑之色,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在想什么。从天衣阁去往寻找羽子寒的路上,我是一步三扭,每一扭还晃三下脑袋,那帮本来正在闲聊的丫头们,一见我走的这么招摇,便心生笃定,我是去勾引羽子寒的,所以,她们声不声的都跟在我身后。等我摇头摆尾的走到羽子寒面前时,她们早已经找好了隐蔽的地方掩身准备跟我学习魅惑男主人的经验了。

这一切,不仅我心里清楚,羽子寒也看得清楚,所以,他抿着嘴冲我笑,我知道,他看到我身后的那堆女人,心里一定为自己的计谋得意不轻。他心里一定在想,丁小仙,丁小仙,你做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的,看你能蹦跶到什么时候!等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我非捏死你不可!我捏着脖子将你捏成一只波斯米米亚西斯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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