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对金银财宝酷爱有加的我,对着这颗珍珠喜笑颜开。可没等我喜笑颜开多久,在我回茅屋准备将此珍宝与段青衣分享时,段青衣的老娘“一斛珠”,挎着小绣花布袋从糙丛里钻出来,鬼一样无声无息飘到我眼前,绵羊一般拉着长声一波三折的喊着我的名字:丁……小……仙……呐。
我一惊,抬头一见是她,差点将手里的衔龙珠给吞到肚子里,一斛珠虽然有些精神失常,但是她对金银珠宝的热爱比我还正常。不过,她最热爱的就是偷看别人洗澡。这一点,我多有领教。我一把将衔龙珠揣入怀中。对着竖着两条冲天羊角辫的一斛珠傻笑。
一斛珠斜着眼睛在我眼前蹦,继续面无表情的对着我一波三折的学羊叫的声调:丁小仙,你个大地瓜!你竟然背着我那傻儿子在野地里搞三捻七的,不要以为天黑了没人看到!没人看到还能没鬼看到吗?
我也只好跟她飙“羊叫”,我说,大婶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诡异啊,不要再学羊叫了,昨天你的鸟叫式声音要比这羊叫声调销魂多了!
一斛珠很认真的思量了又思量,摇头,晃了晃脑袋上的那两条羊角辫,继续羊叫:不行!昨天我头上cha着喜鹊毛,所以,我得用鸟声调;今天扎了羊角辫,就得配套!
我耸了耸肩膀,说,OK!SURE!你是老大你RIGHT!说完,夺路就跑,唯恐她继续同我纠缠。
可是没想到的是,我快,一斛珠比我还快,一ròu拳头扯下我的罩衫,另一ròu巴掌摔在我的面前,说,拿来!拿来!
我装傻道:拿什么啊?
一斛珠嘿嘿一笑,捻着花,道:你跟野男人偷情的证据啊!你赶紧给我,我帮你消除了,免得让我那傻儿子看到哇。
我窃笑,果真是猫娘啊,人都神经失常了这么多年,这玩起猫腻来还层出不穷的。想到这里,更紧紧抱住怀里,说,我不给。
一斛珠见自己的伎俩没有得逞,就像没有吃到糖果的小孩一样,蹲在地上嚎啕的哭,说,丁小仙,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大地瓜!你就给我看一眼嘛,我就看一眼!你要是再不给我看,我就到县衙状告你和段青衣非法同居#?%¥……%
我一听,心想,算了吧,好歹我也是角浦的一名人啊,怎么也不该有这么多的负面绯闻啊。干脆就把手握的紧一点,让一斛珠过过眼瘾吧!
自古以来,轻敌就是兵家大忌。而今天,偏偏我给犯下了。当我把西海衔龙珠刚刚掏出来,一斛珠疯一样冲上来,张开嘴巴就咬。
我一吃疼,手一松。衔龙珠就落到了一斛珠的手里。一斛珠抱着西海衔龙珠,两眼流光溢彩,放到嘴巴里咬了咬,道是:果真不是泥巴捏的!我这就回去把它种到地里去,等明年,结一树的珍珠。说完,欢天喜地的甩着羊角辫就走了。
当天晚上,我急火攻心,失了声音。没能指手画脚的同段青衣讲述她老娘一斛珠所做的这件令人发指的事情。
可第二天的事实证明了,令人发指的并不是她抢了这颗西海衔龙珠这件事情,是她抢去之后,果真种到了地里!
那其实吧,种到地里,也无所谓的,挖出来不就可以了嘛!
可混蛋的是,当第二天她一脸春风的告诉我她把珠子种到地里了,让我等着,明年收了珍珠同我四六分。为了偷回衔龙珠,我只好满脸春风的拍手迎合道,好啊!好啊!你快把珍珠种在哪儿块地里告诉我。我好去施肥、捉虫、浇水。问到这里,一斛珠才从凳子上跳起来,一拍大腿道:大地瓜的,坏事了,我忘了我到底种在哪里了!
就这样,西海衔龙珠,再次神秘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再次急火攻心的我,面对着段青衣那张猪肝色的脸,只能哑巴吃黄连,委屈无从言。若我提及这档子事情,他定会对我横眉冷对,语重心长兼幸灾乐祸道:谁让你接这个订单的!简直自作孽!不可活!
即使我没跟他提西海衔龙珠横空出世,又被我和他娘一斛珠折腾的横空去世这件事情,段青衣照样因为我接下了盗取“霓虹剑”之事对我横眉冷对了三日之久。他说,丁小仙,这柄剑从来没斩过无辜之人,你何必去rǔ没了它?
霓虹剑的正气在江湖上是有名的,只是,在我这个世俗的人看来,这份正气只不过是江湖上那些闲人们无所事事立起的精神牌坊而已。但是,既然段青衣这么激动,为了维持我和他的非法同居关系,我还是得好言安慰的,所以,我冲他笑笑:让别人偷去才叫rǔ没它呢。落入我的手里是它几世修来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