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墨竹忍不住抬眼看了眼自己的母亲,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可不管是模样还是身段都是一顶一的好。她没法对这样的面孔,产生母亲的感觉。
魏暮云咬着唇,悠悠轻叹:“你哥哥走后,何家又派人来催你的婚事了。你哥哥不在家,我和你爹没法应付这帮小人,可愁死我们了。”
“您似乎不同意这门婚事。”
“除了你哥那个脑子有病的,谁还会同意?士庶不同席,更别说通婚了。”魏暮云道:“当初是形势所迫,你爹不得不同意,否则何御榛不出兵。”
“我哥大概不想失信于人吧。”
“那何家出兵后,在翠洲烧杀劫掠,不比那帮暴民差,暴民毁了七分,他们也得毁了三分。”魏暮云眯着眼睛,恨恨的道。
“母亲您的意思呢?”
魏暮云摸着女儿柔嫩的耳垂,歪着头道:“我当然想让你嫁给士族了,最好是母亲的娘家人,墨竹,你看开颐怎么样?”
不怎么样。墨竹低声道:“……我们在河上遇到他的时候,他弄了十几个歌姬淫乐……”
魏暮云不解的问:“那又怎么了,难道像你爹那样,清心寡欲的跟块石头似乎的就好么?”
墨竹才到这个世界,对许多事情缺少了解。母亲和哥哥的意见相左,她贸然表态,必然得罪一方,还是沉默为妙。她道:“……婚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听您和哥哥的安排。”
墨竹的骑墙态度,没逃过母亲的眼睛,魏暮云悠悠的道:“在裴家学会他们虚虚实实那一套了。唉——这也怪我,谁让你当初没养在我身边呐。”她朝伺候在池边的丫鬟使个眼色,便有小丫鬟端着金樽小碎步走了过来,魏暮云亲自给女儿斟了杯酒,递给她:“你是我魏暮云的女儿,我不会看着你嫁给那只猪狗的。”
墨竹接过金樽,小口喝了几下。冷泉刚开始泡的时候觉得冷,但是现在,她身上越来越温暖,几口清凉的酒水下肚,瞬间消除了那股燥热,她畅快的长出一口气。又泡了一会,她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腾云驾雾似的,一旁的魏暮云看着她笑道:“瞧你,脸蛋红扑扑的,真逗笑,快来人,扶小姐去歇息。”
“呃……我是该躺一会……”
墨竹出了冷泉,歇在母亲的房间里,矮榻宽大,她占了一边,晕晕乎乎的躺着。期间好像有丫鬟在她耳边说:“小姐,您的衣裳来了。”对了,她现在就裹了一层纱,里面是裸着的,她本能的想坐起来把衣裳穿好,但实在太累太想睡了,懒洋洋的摆了摆手,索性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来没见到人,唤了声也没人应,见榻边放着一件水绿的儒裙,自己换好后,下地撩开珠帘准备叫人,,这时,她隐隐看到一个丰腴的美艳女子披着薄纱坐在屋中央的榻上,双腿分开,另有一个女子跪在脚踏上,墨竹看不到她的面孔,因为她将脸埋在了对方两腿间。
美艳妇人正是魏暮云,她兴奋的脚趾蜷缩着,抚弄着身下女子的脊背,口中的呻|吟或高或低。
“……”墨竹惊的张大嘴巴,使劲摇了摇头,捂着脆弱的小心脏,告诉自己这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养面首的都有,这算不了什么大事。她四肢僵硬的回到榻上,怔怔发呆。
过了一会,一个小奴婢撩开珠帘走进来,见到墨竹穿戴好坐在榻上,略显吃惊:“小姐,您醒了?”
墨竹笑容僵硬:“嗯。”
这时,魏暮云出现在门口,抱着肩膀慵懒的问她:“睡的怎么样?”
墨竹僵硬的道:“很好。”魏暮云朝她招手:“克己刚才派人来说,找到你爹了,一会带你去见他。来,把头发梳好了,打扮的漂亮些,让你爹舍不得把你嫁给寒门猪狗。”
墨竹莫名变得很紧张,见识过哥哥和母亲的剽悍奇葩了,她对父亲袁宏岐深感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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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里的荷花长的旺盛,接天莲叶,红的灼目,绿的耀眼,夕阳的余晖下,微风拂过,荷叶抖动,像是一波波的绿色的波浪。塘边的有一处茅草亭,虽是人工搭建的,却能够容物于景,与静谧的荷塘美景配合的完美无瑕。
茅草亭中有三个人,其中站着抱肩,面孔冷峻眺望远处的是袁克己,他对父亲的迟到并不恼火,让他不愉快的是妹妹袁墨竹的打扮,穿着高腰襦裙,齐胸的领口,这天也不热,是不是该加件半臂遮着点,还没出嫁呢,就一副风□人的打扮,越发像自己母亲看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