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的确,再不告诉我难保我会做出什么事来,虽然什么事情都有他们担着,但是叫我不闻不问实在是说不过去。不过,还是沏上热茶,先让他们静下心神来再说。他们先汲了口茶,才开始对我娓娓道来。
炀面有难色的说,“我们根本见不到惊澜商号的幕后人,全部是他的手下办的事,先前还有些眉目,似乎不是看中我们能赚钱,还有些别的什么原因,可是线索今天却断了,有人不想我们查下去。”
成大在一旁深思,没有说话,于是我问道,“那不能直接找到那个神秘的老板吗?他们三番两次这样做,也欺人太甚了!难道天下就只有他们能做的生意,普通老百姓就该仰人鼻息做长工?太可恶了!”
也许是今天见到那个人,然后又听到这种事,心情恶劣到了极点,语气也尖锐起来,我懊恼的说,“难道就没有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乔饰坊再次的落入他人的手里……”
“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要先找到惊澜商号的老板才行。”成大适时出声。
我和炀同时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谁不知道啊,问题是你想见人家,人家还不一定想见你呢!重点是如何找到这个人!
“我听人说,天都有个叫天下通的,只要你想知道的,他都能帮你找到,不完成任务不收银子。不过……就是价钱高了点。”炀沉吟道。
天下通?似乎很厉害……“那我们就找他,不然被人吞了乔饰坊更加得不偿失了!而且,这次我来出面!”见他们又想出言阻止,我紧接着继续说,“不要跟我抢了,只是去谈一下,放心,无论如何我会先保护自己的!堂堂一个大商号会欺我一个弱女子吗?”他们听我这样说,也不再坚持什么,然后经过商议,一致决定还是先找到人再说。
天下通果然是办事效率迅速,没过多久就已经传来消息,约我到揽月楼相见。来到揽月楼,走到二楼的厢房,就看见一个穿着浅蓝衣袍的男子倚在窗边,双目远视,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不过他的警觉性很高,一听见我进来的声音,马上回过头来,公事化的一笑,比出一个请的姿势,开声说,“请坐,没想到乔饰坊的老板是这么的年轻。”
我也不客气的坐下,“见笑了!我以为天下通什么都知道呢!何况,我也不知道原来如此有名的‘天下通’居然是这么温文尔雅的年轻公子。”我也自然的回话,这个面如冠玉的男人让人觉得舒服。
也许没有料到我这么直白的说,他哈哈大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柳老板真会说话,我也不过是恰巧有这个能力,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事情罢了。什么事都清楚的话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能否告诉在下,柳老板为何要见那个人吗?”
“实不相瞒,我们乔饰坊本就是小本经营,与谁都不交恶。但是之前在汾清城也因为惊澜商号相逼才来到天都,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这一劫,我想知道,为何小小的乔饰坊就能让他如此的执着呢?”
“原来如此,只是,那个人不轻易见客,从来只有他想见的人才能见着,恐怕柳老板很难如愿了!还不如放弃的好。”他一脸真诚,似乎真的希望我不要见他。
这么厉害,难道皇帝召见他也不见吗?不过能让人说出这样的话,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势力不容小觑,也许还有什么人在背后支持才这么张狂。
“玉石俱焚,店在人在,店亡人亡,我这样说公子明白吗?”我也不甘示弱。
他一愣,眉头皱了一下,久久才舒缓道,“不是没有人打听过他,只是没有一个人是见得着人的。罢了,既然你坚持,我就跟你说吧,他总是在清晨出现在月心湖,你不妨去碰碰运气。”
“就这样?能告诉我确定的地点又或者他的相貌习性如何吗?”我惊问道。偌大的月心湖,人来人往,难不成他会在额上贴张证明身份的纸条?如果不是,我怎么知道谁是谁不是啊?
“抱歉,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不过,如果他想见你,你自然会知道的了。”他有点无奈的说道。
“那可否告诉我他的为人如何?”如果对方是个猥琐的又或者奸佞的人,我一个人去岂不是很危险?
可能听出了我的担心,他爽快的说,“这你可以放心,他绝对是一个正人君子,只不过性格冷淡了些。其他的我就不能再说了。”看来他做这行也有能说和不能说的。
没有办法,看来再问下去也没有结果,只好拿出说好的银子递给他,怎知他推拒说,“等到你见到他以后再付也不迟,如果不行,就当我送柳老板一个人情了。”没想到他这么好相与,我也不推迟,不过在心里想,不论结果如何,绝对不能欠他人情,不然以后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