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等我踏进里面去,就看见一个梨花带雨的女子掩面跑了出来,不注意撞上了我,本是莺声细语的说“对不起”的,可是一看见我的脸,居然用那双凤目瞪了我一眼,再甩袖离去。我被瞪得莫名其妙,看来只有里面那位仁兄给我答案了。
我慢慢的走进去,他正背对着我,听见脚步声,头也不回的狠声说,“方姑娘,我已经跟你说过不可能!请你自重,不要再做出让彼此难堪的事情。”语气冰冷煞人。
看来方姑娘就是指刚刚那个人了,瞧瞧这话,原来是有人开始觊觎我的丈夫,而且还不是今天才开始的,我似乎嗅出了那么点猫腻。这时才发现,学堂的学生早就不见了,这么早就下课?
可能是我没有回他的话,他转过身来,看见是我,脸上很是愕然,接着快步走到我面前,“你怎么来了?身子还没好怎么不好好养着?”声音恢复了我所熟悉的温柔,拉着我的手在一旁的石桌坐下,门外的人早就作鸟兽散,独独我们两个人在这静谧的空间相处。
“再休养我就成一头母猪了,连丈夫被什么人勾走了都不知道?”我做出妒妇的凶悍状,其实从他们的交流中我就知道是那个人一厢情愿了,但是还是饶不了他,“哼!况且我不来,岂不是错过一出好戏?怎么没有人告诉我的啊?”我揪着他的耳朵,看他吃痛的可爱样子,才觉得气顺了下来。
他的脸一红一白,几次想说话又顿在那里不吭声,满满的委屈。这下倒让我成为欺负他的恶人了?我好气又好笑的问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已经问出口了,他自然也不敢作隐瞒,“还记得上元节的那场风波么?那位小姐就是当时坐在那受惊的马车里的人,城南方员外的千金。”
怪不得我觉得她有点面熟,原来是这样!“那她想做什么?”
“本来他们家是为了报恩,托人来说媒,见我……”
“见你身无长物,家徒四壁,就想招你入赘。本来预料你肯定是欣喜若狂,感恩戴德的快快接受,谁知道你这么闷搔的居然不领情,是不是?”我十分有预见的说。
“咦,你怎么知道?不过虽是招赘,但是承诺我一进门就把生意都让我打理,只不过当是住在娘家的女婿而已。”当然啦,戏都有演的嘛!
我嗤笑,“报恩?是看上你就是真的!如果是个歪嘴斜目的人救她的话,我看她会不会这么死缠烂打?况且我们又没有道出姓名来历,她怎么就知道你在这里?居心叵测!”我睨他一眼, “还是,你也看上她了?”敢说是你就死定了!
“怎么可能!”他惊叫道,“我有娘子一个就够了!况且她自以为是什么天香国色,先是盛气凌人,见我不允又不死心的来纠缠,真是做作!”
听见他说做作这个词我就忍不住笑出来,想当初还是我教他的。因为我发现除了对我,他与其他人虽熟稔,但总是有层淡淡的疏离,我就笑骂他是一个做作的男人,虚伪的表里不一。他还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听了我的解释后,气了半天。
他抱起我做在他腿上,脖子搭在我肩上,亲昵的问,“笑什么?”
我忍住收声,但是一回头看他,又“扑哧”的笑出来,“没有,只是做作男骂做作女,十分难得,当然要捧场了!”他闻言收紧手臂的力道,似要惩罚我的言语。到最后是我求饶,“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我相公英明神武,哪里是什么做作男?是妾身失言了!对了,她不知道你已经成亲了么?还提出婚事,难不成她愿意做小?”应该不可能啊,大户千金怎么会受这种委屈?
“当然知道!”他说完顿了一下,看我一下,又继续说“她叫我休了你,又或者她居大而你作小!”他咽了下口水,端看我的反应。
呵呵,电视上演的居然都是真的,竟然有人这么不要脸。我愤恨的说了一句,“她做梦!除非我死了!”后来想想又不妥,补上,“我死了也轮不到她!哼!”
他见我如此维护他,开心的笑了,“娘子别担心,为夫还不至于那么肤浅。”然后又板着脸说,“为夫有这么差么?身无长物,家徒四壁,还闷骚做作?恩?”语气十分的危险。
我自然识相的打哈哈,“怎么会?我的相公自然是天下无敌……能力一流,俊如天神。若有人这样说你,那肯定是在嫉妒。”为了增加我说的话的可行性,还附加用力的点头。完全忽略我刚才也说过那些话。
他闻言,笑得灿烂。我又说,“你真的没有动心?”我觉得怎么也是一个大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