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真是奇怪的词,我认识他还不到三个月啊……
“朋友?也许吧……”他呢喃自语,然后挂上了电话,自那以后,他没有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我还是伤害了他。
一个外貌出众,有着好的职业,好的性格的人,应该能受到很多人的青睐吧!其实,我醒了之后,与他不过见过两三次面,他怎么就看上我了?我并不值得他那么做。
那个奇怪的梦,我不知应该跟谁说,也许还会以为我疯了,它每天每天像放电视剧一样出现在我的梦里,像着了梦魇似的,让我深陷其中。
可我居然还认为,那是真实存在的,这到底是怎么了?乱了,乱了……
单纯因为一个梦,我拒绝了一个人,伤了他的心……
那天,我跟龙非隐出去吃饭。就在学校附近的餐厅,装潢得很漂亮,大气,若不是他,我想我毕业了也不一定会进来一次,里面的东西,贵得吓人。
他是个健谈的人,而且说话的时候表情很丰富,跟他在一起,你能忘记所有的不愉快,你能感染到他的热情,不可否认,他是个出色的人,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
几乎整个晚上都是他在说话,我只是静静的聆听着,有他在,你一点都不会无聊。
晚餐结束后,他很绅士的送我回去,末了,还微笑的问了一句,不知下次还有荣幸约轻乔小姐出来?
我回他一个灿烂的微笑,也许吧!
可是,奇怪的是,那天晚上,就开始做这个匪夷所思的梦。
在梦里,我就像一个冷眼旁观的人,看着一切的一切发生,没有能力改变,却也抽不开身,直到我醒来为止,一如我在医院昏迷了十个月。
然后,我看见了那个与龙非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我却能分辨出来他们不是同一个人,除了穿着不同,还有着别样的情愫,就像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感情很深一样了。
看着他,坐在塌上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冲动的想上去抚平他的伤痛,想给他一个拥抱。这种强烈的感觉,是龙非隐不能给我的。
但是,我的手穿过了那个男人,他看不见我,我也碰不到他。
他深深的抱着一件绯红艳丽的嫁衣,仿佛是他的爱人一般,在低声呢喃着什么,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洒,身上还只是着单衣,脚不着履,好像是从睡梦中仓皇赶来似的。
后来,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没有做任何的事情,仿佛没有了呼吸,周围都蒙上了一层深深的忧伤。
他在想些什么?我很想知道。
我嘲笑梦里的自己,不过是一个梦,怎么就较起真了?!
他的手上紧紧的抓着一封信,念了又念,英俊的脸上,悲绝而苍凉。
我努力的想知道信里的内容,可是,我看不懂,那是一种奇怪的文字,信上已经是模糊了一片。不知是写信人的泪,还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情。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然后我们就这么待着,或者说,我想就这么陪着他,直到天荒地老。
终于,他把他身边的东西都像珍宝似的的小心翼翼的放到一个精致的小匣子,然后就走了出去。外表虽然凌乱,可是步履却是稳健异常的,像想通了什么似的。
我第一次听见他说的,竟然是……
从今以后,再没有人,能阻止我做任何的事情。
然后,回头往屋里的某个方向看了一眼,轻喃,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忘记,你要等我。
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他在看的是什么,就发现远远的跑来一个孩子,约莫十岁大,也许因为是跑着来的缘故,稚嫩的脸上红彤彤的,连汗水都来不及擦,就递着一个信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声音有着难以言语的兴奋。
“爹,娘呢?我刚去她房里,都没有人在……”
那个男人,把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道,“刘先生同意你出师了?”语气里有着淡淡的惊讶,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我能听出来。
“恩!太傅说,已经没有可以教我的了,所以,以后我可以留在这里陪着娘和弟弟了!爹,娘到底去哪里了?”
“你娘啊……她已经离开这里了……”忽然,这个男人不知怎么面对儿子。
闻言,笑容满面的小脸顿时僵了下来,满眼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你骗我,不会的,不会的!”他激动得连敬语都不用,风一样的跑到书房里,却真也看不见有人。
一出来就朝着那人狂喊着,“这不是真的!娘不会抛下我们不管的!”他神情悲怆,厉眼一瞪,“是你,是你把她逼走的!都是你!你为什么非要娶那个女人!?娘肯定是伤心了,才负气出走的……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为什么这样也留不住娘!”他边说眼泪边不争气的落下,他有很久没有这么孩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