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点热的洗澡水,这里的诸位都累了。”白月对小二嘱咐。
众人一怔,随即都微笑起来。看来,日夜兼程的赶路也是值得的。
当凌言一行人赶到时已是翌日的黄昏了。
“白月!”凌言看着安然无事的白月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你没事就好,你要是出事,我看这小子第一个殉情。”
黎傲然冷哼一声,转过头没有说话。
“你们辛苦了。”白月感动的看着风尘仆仆的众人。
“不辛苦。”众人看着眼前笑靥如花平安归来的白月都是会心的笑了起来。
“我们失散后发生了什么事?”白月揪着凌言不放了,问起黎傲然,他居然说自己一直晕着,很多事都不知道。
坐在了客栈的大堂里,众人都显得疲惫不堪。“我喝口水先啊。”凌言无辜而可怜的看着白月。
“哦哦,也对,你们都很辛苦了。”白月恍然,忙吩咐小二上茶。
待凌言将事情的前后慢慢说出后,白月越发的吃惊。原来,这次傲然中的毒是如此的的厉害,难怪一直没来救自己。而落天插嘴告诉白月飞雁山庄以此来威胁让两人分别娶冉家两姐妹时,白月勃然大怒。
“还做小?!”白月气呼呼的说道,“亏他们是名门正派,在别人危难时刻不帮人,反而落井下石!”
“无所谓啊,反正他们不可能再威胁我们了,人都救好了。”凌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什么意思?”白月没有看漏凌言眼里一闪而过的阴狠。
“威胁我的人他还是第一个呢。所以,算他倒霉啊。”凌言说的是云淡风轻。
白月瞪着眼睛,这小子到底说的什么意思啊?怎么打起太极了,自己一句也听不懂。
一旁的黎傲然本是无语,突然的转过头,失声道:“莫非你小子把……”
凌言没有说话,默认了。
“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啊?”白月不满了,凌言自己不好意思凶他,可自己的男人就不一样了。白月瞪着黎傲然:“快说,到底在说什么?”
“他最恨别人威胁了。这次还真是有意思,居然把他的人都从那么远调集过来了。”黎傲然看着自己好奇的娘子,无奈的解释着。
“啊?他自己的人?凌言是哪的人,不是无忧宫的人么?”白月可是一直以为凌言是无忧宫的人呢。
“是个屁!”黎傲然少有的粗口爆出,“他在我那白吃白住了那么多年,我没问他要银子就不错了。”
白月张大嘴,看着眼前一脸心虚的凌言,知道傲然说的不假。
“别这样啊,傲然,我们的情谊是能用银子来衡量的么?”凌言干笑着。
“你是哪的人?家里干嘛的?刚才傲然说的你的人又是怎么回事?”白月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让凌言汗颜。
“我是无硕国的人。我家啊住在深山老林,穷的很,所以来这混吃混喝。”凌言惬意的喝着茶,滋润着自己快冒烟的嗓子。
“瞎说!没说到重点!”白月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凌言。凌言却不为所动,只是眯着眼睛满足的喝着茶。本就对茶没什么特殊的爱好,什么茶在他嘴里都一样的味道,无非就是为了解渴。
“你说!”白月不满的把矛头指向一边静坐的傲然。
“他是无硕国什么破庄的庄主,武林盟主不当,有钱却抠门的很跑我这来白吃白喝的。”黎傲然淡淡的将凌言的身世抖了出来。
白月眨巴了眨巴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微笑的无害的男子。武林盟主不当?家里很有钱?
“那刚才说什么派他的人赶来又是做什么?”白月皱眉。
“灭掉飞雁山庄啊。”凌言的眼睛笑的弯弯的。正人君子?自己从来就不是。偶尔杀几个世人眼里的坏人,那不过是别人刚好惹到了自己。换句话说,不管谁惹到自己,管你什么人,一个字,杀。
“灭掉?”白月还没接受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全部杀光光啊。”凌言把茶放下,依然笑眯眯的说道。
白月黑线,无语。
“是不是残忍了点?”白月弱弱的开口。
“残忍么?有么?”凌言起身,伸个懒腰,无所谓的笑了笑,又自己回答道,“我觉得自己很善良啊。小二送热水。洗澡睡觉,好累啊。起来再给你们说那个炔迷的事。不着急,他跑不了。”说罢,打着呵欠往楼下走去。
白月的背心冒起寒气。
原来,这个一直有着如春风般和煦微笑的人才是真正的恶魔。他才是真正残酷邪恶的人。
黎傲然却一点也不在乎的喝着自己手里的茶,对众人道:“都先下去歇息吧,最近你们都累了。”
待众人离去,白月一把揪住黎傲然,看着黎傲然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白月拧起眉头:“你好像早就明白他要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