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姑娘和公子相救。”清秀的女子感激的冲两人行着礼。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纳双有些不好意思。陆榆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谢谢大姐姐,谢谢大哥哥。”清秀的女子旁边的小孩清脆的声音让纳双会心一笑。纳双转头看着白月,眼里满是得意。
白月冷笑着没有说话。恐怕没有人看到那个肥男离开前投向那姐弟的狠毒目光。
两姐弟千恩万谢之后离去了,纳双回到马车前,对白月的态度显然有了明显的变化。白月也不以为意,无所谓的跟在纳双的后面前去酒楼。
吃过了饭,众人又上了马车准备出发。纳双虽然对白月还是客气,却大不如以前。出了镇子几里路后,白月本来闭着眼睛假寐着,却忽的睁开了眼道:“纳双姑娘,我建议你还是回去带那对姐弟一起走。再不去找他们就晚了。”
纳双不解的看着白月,白月的嘴角浮起冷笑:“再不去你会后悔的。”纳双看着白月的眼底那丝寒光,心里竟有些发颤。陆榆蹙起了眉头,看着白月那似笑非笑的脸,也起了寒意。
纳双咬了咬唇,终于掀开车帘让车夫调头回镇子。
后面的马车也跟着调了头。凌言掀开窗帘,不解马车怎么调头往回走。“一会就知道了。”黎傲然闭上眼睛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回到镇子上,向路人打听了那对姐弟的住处,众人往路人所指的方向赶去。白月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一路问着到了两姐弟的家,是个小小的院落。众人迈进院落却发现到处是一片凌乱。白月见状,没有再动,只是静静的站在院落外,看着纳双一行人急切的奔进了院落。
似乎还是晚了啊。白月抬头望了望天,长长的出了口气,等待着屋里的人出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屋里传来纳双近乎疯狂的声音。
白月顺手摘下院落里一朵不知名的花,刚摘下,花瓣四散而落。“哦,春天已经过了啊。”白月看着凋谢的花,似乎是在对自己说着这番话。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人会找他们泻恨?!”陆榆出现在白月的面前压抑住滔天的愤怒狠声责问着白月。
白月看着陆榆那张近乎扭曲的俊脸,将手中的花轻轻丢掉,这才淡淡说道:“脚有多大,就穿多大的鞋。别认为自己会点武功就万能,就可以拯救天下苍生。”
“你!”陆榆锵的拔出剑指向白月的脖子,手背裸露的青筋诉说着陆榆的愤怒。
“你早就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纳双怀抱着那个已经没有气息的男孩出现在门口。
“告诉你?”白月挑了挑眉,“我没告诉你么?我叫你不要去管,是谁没有听?”白月低笑起来,拿手指轻轻拨开了自己眼前的利剑。
“怎么,想杀我?”白月笑的满是不屑,“可敬的陆大侠现在想动手杀我这个弱女子?”
黎傲然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睛深邃的像寒冷的夜空。眼前的女子,为什么给自己这么熟悉的感觉?“还真冷酷。”凌言小声道,心中突然有些懂得为什么自己吸引不了她了。
纳双的眼泪无声的滑落,低头看着自己怀里早已断气的孩子,再回头看了看屋里用被单裹着的那个赤裸的也已经断气的清秀女子,心如刀割一般。都是自己,都是自己害了他们!
白月冷冷的看着抱着孩子哭泣的纳双:“不是什么人都能救,不是什么忙都能帮。纳姑娘,请你记住这点。有时候你认为的帮忙其实在害他们。如果今天你不上前,那个恶少也只是调戏下人就会走人,现在的局面都是你所谓的狭义心肠所造成。”
纳双无力的跪在地上,将怀里的孩子抱的更紧了。刚才还鲜活的生命,此刻却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陆榆看着痛不欲生的纳双,心中不忍,低声喝止白月道:“不要再说了,已经够了。”
“做事也仔细观察,不考虑后果,自然就该承受这一切。”白月毫不客气,看着纳双怀里的孩子那张惨白的脸,白月心中也有些不忍起来。口气慢慢的缓和下来:“以后做事想想后果吧。”
“难道那个人眼里没有王法了么?”赵勇看着这一切,愤怒的出声问道。
“有钱人就是王法。”黎傲然淡淡的送来一句话。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纳双失魂落魄的抱着怀里的孩子,仿佛没有听到众人说话一般。
陆榆定定的站在那,无语的看着这一切。
“错了么?真的做错了么?”陆榆近乎喃喃的问着自己。
“你没有错,只是方法不对。”白月转身,往前走去,“既然要狠,就要狠到底。崭草就要除根。”白月的嘴角浮起讥诮的笑容,要么一开始就不该管这事,要么一开始就把那个肥男杀掉。可是肥男的家人也不会善罢甘休,定会上门报仇。一样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如果是这样,能为了肥男调戏一个女子就选择把他一家人杀光么?很明显不能!那么一看到她被人调戏,就带着她和她的家人背井离乡,这可能么?还是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