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双含笑的眸子蓦然睁大,瞪着身下的她:“你……你……为什么?”
她的手里握着的是一柄弯刀,犀利的刀锋全部没入男子胸腹,有血顺着她的手滴下,滴落在她雪白的衫子上,如湮开了大朵大朵的桃花——
她微微垂了眸子,心在这一霎那有些翻搅的疼:“对不起。”她喃喃出口。
“对不起?”身上的男子轻轻重复了一句。
他戴着白玉面具的脸离她的俏脸如此之近,他黝黑如深潭的眼眸里有震惊,有不解,有血顺着他白玉面具滴落下来,滴落在她的俏脸上:“这就是你的答案?”
☆、初吻
“对不起……”她再说一句,垂下眸子看着那柄直没入他胸膛的弯刀,恍惚觉得那刀刺得不是对方,而是自己,胸腔里满是火辣辣地痛楚:“对不起,我是魔王的人,我必须杀了你,他才会帮我……”
温热的鲜红液体染红了她的手掌,也染红了她身上的白衣。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阖上了眼睛,身子一软,从她身上滚落下去,滚到了一旁再也不动了……
她愣了片刻,忽然一跃而起,不敢看躺在那里被她杀死的男子,狂奔而去——
她杀了他了!她终于杀了他了!
她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终于可以不必再辛苦地扮演兔子精了,可是心好疼!
疼得她眼泪横流,眼前一片模糊,足下忽然一个踉跄,像是掉进了一个万丈深渊——
“啊!”她失声尖叫起来!
一个柔软的小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小嘴,将她的尖叫尽数闷了回去。
一道清冷的声音缓缓在她耳侧响起:“小羽毛,你鬼叫什么?”
洛青羽身子挣了一挣,猛地睁开眼睛,触目所及是一张玉雪可爱的娃娃脸,只不过这张娃娃脸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淡定——
洛青羽乍一睡醒,人有些懵,脱口就问了一句:“你是谁?”
那张娃娃脸神色一僵,立即沉了下来,黑白分明的眸底似有风暴凝聚:“你说什么?!”
洛青羽遽然一醒,终于完全回过神来,想起这张娃娃脸还是她的杰作,替师父化妆画出来的——
而昏迷前的一切也在她脑海中瞬间苏醒,她猛然坐起身子:“那条银蛇呢?”
“死了。”帝释音回答的云淡风轻:“那不是蛇,是金龙蛊的蛊母。”
蛊母?怪不得那么巨大,那么变态!
“怎么死的?”洛青羽有一些纳闷。
那条东西那么厉害,一举一动如同闪电不说,还有呼风唤雨的力量,喷出的毒气又剧毒无比,她昏迷前以为自己这次一定会玩完,没想到还有好端端醒来的这一刻。
她下意识地又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才发现自己所待的地方是一间雅室。
身下是一张檀木床,上面悬有浅蓝色的帐子,床头有盆架,靠墙有衣柜家具,所有的家具看上去都古色古香的,不同于这个时代的风格。
窗下有一张案几,案几上有一个沉香炉,此刻正袅袅飘散着淡淡的清香。
“这里又是哪里?”她这是又跑到哪个大户人家小姐的闺房来了?
“那蛊母是被你那柄英勇的刀杀死的。”帝释音闲闲回答。
他单臂支着头上,卧在她的身边。
一双潋滟的眸子在夜色中微微闪着光:“至于这是哪里?”
☆、师徒同床
“那蛊母是被你那柄英勇的刀杀死的。”帝释音闲闲回答。他单臂支着头上,卧在她的身边,一双潋滟的眸子在夜色中微微闪着光:“至于这是哪里?”
他顿了一顿,懒懒回答:“这里就是我们想进的那个抱厦。这是最里面的一间卧房。”
“卧房?”洛青羽重复了一句。
忽然看了身边的帝释音一眼,身子蓦然僵了一僵!
他和她居然是卧在一张□□!这张床虽然不小,但两个人待在上面还是有些挤……
她睁大眼睛:“你……你怎么也上,床了?”
帝释音并不动弹,依旧支着手臂托着头:“这里就一张床,我要休息自然要在□□,有什么不妥?”
洛青羽额角青筋一跳!
有什么不妥?有哪里是妥的?
他们可是如假包换的师徒!
哪有男女师徒同宿在一张□□的?
洛青羽翻身就想下床,眼前阴影一闪,她的身子刚刚支起一半,便被一股力量压倒。
洛青羽没有提防,头重重落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