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目中,他什么都好。而你,什么也不是!”
“你——”
“怎样?有本事就连我也一起杀了,你不早就认定我跟他有奸情吗?为何不一起给我定罪?”
“别以为朕不敢动你!”怒意、醋意,集成一块,韦烽阴鸷狠绝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剑。
“我知道你能!你什么都不懂,只晓得黑白不分,仗势欺人。”
“朕对你那么好,你却不领情。朕的恩宠,多少女人渴望,多少女人一辈子也得不到!为了你,朕冲破一个又一个传统,为何你就是不知感恩,不懂安分守己?为什么??”憋在心底的郁结,终于爆发了出来,“哼,朕看你能倔强到几时!朕发誓,一定要你降服在脚下。”
“痴心妄想!即使全天下只剩你一个男人,我寒菱也不稀罕!”
连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褪去,韦烽额头猛暴青筋,大手紧握成拳,咯咯作响。可是,望着那张视死如归、毫无惧怕的小脸,举到半空的拳头,最终还是颓然地垂了下来。他“腾”地跳下床,抓起外袍往身上胡乱一套,狂暴地冲出房外。
寒菱微微喘气,看着那扇残旧的木门晃来晃去,澎湃的心情久久没有平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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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缓缓打开,“风”走了出来,“皇上,您终于回来了!”原来,韦烽这两天到皇祠祭拜斋戒去了。
“她怎么了?”
“回皇上,大事不妙,除了准时喝药,娘娘已一天一夜不进食。”
该死,这女人到底在干什么!“她现在情况如何?”
“大病初愈,加上长时间没进食,娘娘身体虚弱得很。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娘娘经常无缘无故地流泪,有时甚至痛哭出声。属下不敢惊动她,只能在暗处默默看着她。”
“皇上,请听姨娘一句,该割舍就割舍,纵使无奈,也要绝情绝爱!”忽然,韦烽耳边又回响起李映荷讲过的话,俊容闪过一丝痛楚和决然,从旁边取出一张宣纸,执笔写下几行字,递给风。
风接过一看,先是一愕,继而点头,“属下遵命!”
待书架恢复原貌,韦烽朝外面大声喊了一句,“陆公公!”
“皇上!”
“查一下,接下来的几天,有哪个娘娘正好碰上寿诞。”
“奴……奴才遵旨!”陆公公满怀疑惑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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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见到面黄肌瘦、虚弱苍白的寒菱,谷秋潸然泪下。
“谷……谷秋?你怎么来了?”寒菱迷惘的眼睛,露出一丝雀跃。当她看到谷秋身边的锦宏,又是惊喜一问:“锦宏,你也来了?”
看了看台上纹风不动的饭食,谷秋不禁轻声抱怨:“菱,你干嘛不吃饭,你看你,瘦得只剩皮包骨!”
“我……”寒菱娇容一片黯然。每次看到那些饭食,她便想起冤死的韦珏、二狗和璟鏘,然后全身上下、里外都揪痛不已,再也无心思吃饭。
“幸亏我猜到你在这里肯定吃不好,预先准备了燕窝粥带过来。”谷秋从篮子里取出一盅东西,打开盖子,舀了一匙,递到寒菱面前,“来,趁热吃。”
望着还冒烟的燕窝粥,寒菱顿感饥肠辘辘,张嘴便吃。
“你们怎么能够进来?”肚子稍微填饱,寒凌面色恢复些许红润,提出心底的疑问。
谷秋看看她,再看了看锦宏,才道:“我们今晚来,准备救你出去!”
“救我出去?”
“菱,我想过了,皇宫根本不适合你,不管你当宫奴,还是皇上的妃子,日子总是过得不安宁。因为我,你才进宫,故我有责任把你带出去!”
“谷秋……”想不到平时柔柔弱弱、毫无主见的谷秋,也有硬朗果断的一面。
“今天是李贵人的寿诞,皇上在裕华殿大摆宴席,所有嫔妃都去参加,正是个好时机。”
“我走了,皇上追查起来,会祸及你们的。不,我不走!”寒菱摇了摇头。
“无凭无证,皇上奈何不了我们。”锦宏把计划说出,“皇宫西门守卫最松懈,今晚正好轮到我负责,等下我带你出宫,离西门两里外,有辆马车在那等候。”
“菱,别犹豫了。你若是不肯听我安排,我明天就去皇上那吵闹,让他把我也打进冷宫,我们说过,有难同当!”谷秋满眼坚决。
“照你这么安排,我在外面逍遥快乐,你却还在这里受罪……”
“两年前,我曾舍命救过皇上,皇上当时说可以赐我一个愿望。反正皇上对谷秋无意,我会找个适当时机,向皇上提出这个愿望,带谷秋远走高飞。”锦宏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条,“瀛洲,裕晫皇朝的一个西南小城,是我的故乡,你先去那里找我叔父,两个月后我跟谷秋过去与你集合,将来在那里落地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