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说句话呀,”发现韦烽一直愣愣地盯着寒菱看,并没有预期中的发怒或者作出惩罚,芸妃又气又恼,很不甘心地大声提醒。
“一切只是误会,并非你想象中那样。我和璟鏘是清白的。”唉,自己是干嘛了,竟然这么急切地想向他解释!反正她未婚,即使真的与璟鏘那个,也天经地义呀。韦烽又不是自己的谁,何须跟他解释!!没用鬼!寒菱不禁丧气地低垂下头,埋怨自己的懦弱和莫名其妙。
“哼,事实摆在眼前,岂容你争辩和否认?”淑妃仍旧认定害死韦珏的真凶是寒菱,故一直对寒菱怀恨在心,如今难得有机会报复,她当然要插一脚。
“皇上,请听微臣解释!”经过一番努力,王璟鏘混沌迷茫的脑子慢慢恢复清醒,“昨晚,微臣喝完酒,走出酒盏准备回家,忽觉肩膀传来一阵疼痛,之后便失去知觉,一直到方才醒来。”
“借口!!”华嫔冷哼了一句。
“分明是酒后乱性,借酒行淫!”
“皇上,快点处死这对狗男女吧。”
“愚昧!荒谬!他喝醉了,根本有心无力,做不了那趟事!”看着那群唧唧喳喳、幸灾乐祸且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寒菱恼羞成怒。NND,这些八婆闲着没事好做,就懂得煽风点火,真是一群烂苍蝇,无孔不入,简直比狗仔队可恶一百倍。
“你的意思是指,倘若他有心有力,你就跟他那个?”终于,韦烽出声了。
“我……我……”当然不是了!!!寒菱羞恼地瞟了他一眼,再次低下头。
“回答朕!抬起头来看着朕!”韦烽嗓音提高,面色更加阴鸷。他才一个晚上没来,她就不安分了,真是可恶兼可恨。
寒菱不由自主地抬起眼,一对上那张凶神恶煞的俊脸,原本想解释的话语,一下子吞进了肚里,再也不愿说出来。他这是什么态度!又不是自己的谁,干嘛这个样子!
“皇上,她分明就是心中有鬼,这种女人,人尽可夫,应弑之!”
“你才人尽可夫!”寒菱俏脸大变,狠狠地瞪向芸妃,这死八婆,每次都来兴风作浪。
芸妃顿时气得满面通红,趁机向韦烽撒娇:“皇上,您看她,明明有错在先,还出言侮辱臣妾。”
“皇上,您做个判定了。都抓奸在床了,这事要是传出去,皇家颜面何存。”
“一而再、再而三地给皇上戴绿帽,居心叵测,她根本就是想皇上受天下人耻笑!”
“寒菱,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果不解释清楚,休想朕放过你!”
解释!解释!就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如何解释!难道跟他坦白,自己还是处女?不,她不能说!万一让这些嫔妃知道,她们一定趁机加个欺君之罪。那可是株连九族的。
“皇上,您还犹豫什么,她解释不出来!请尽快处死她吧!”
“对,最好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皇上,虽然微臣一时解释不清到底怎么回事,但微臣发誓,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过。”王璟鏘搂着被子下床,向韦烽下跪。
越看他,韦烽的心中怒火越旺,于是又一脚,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踢去。接着跃上床,趋近寒菱,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问:“真的不说?”
“我……”叫她怎么说嘛。
连最后一丝希望和期冀也全然消失,韦烽终于大声宣布:“来人,将这贱人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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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烽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已是二更时分,望着夜色深沉的宫墙,对她的挂念再次萌起,清亮透彻的水眸、满是倔强表情的小脸,再次从眼前闪过。
自从那天将她打入冷宫后,他便再也没去看过她。一方面是由于国事繁忙,另一方面是他的自尊心和威严作祟。心底一个叹息,他屏退随从,走出裕承宫,施展轻功很快来到了冷宫。
月初的夜晚,月光朦胧,没有宫灯的照射,冷宫到处一片昏暗和阴沉,偶尔传来几声犀利的猫头鹰叫声,更显得寂静、阴森和恐怖。以往也曾有过嫔妃被关进这里,韦烽却从不踏足于此,今晚可说是他第一次驾临,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里的冷清和荒凉。
不知寒菱关在哪间屋子,又不想惊动侍卫,他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窜,大约一柱香功夫,终于看到那个熟悉而娇小的身子。她,正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层单薄的棉被,棉被似乎在微微晃动。
她肯定很冷!韦烽脑海迅速闪过这个想法,顿时十分心疼,想都不想,即刻脱掉外袍,跨到床上,紧紧抱住她。享受着久违的温馨,呼吸着她独特的清雅体香,焦躁不安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他很快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