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息怒。这次虽不能赶尽杀绝,不过这样的效果也算不错。您想想,菱昭仪对那太监感情深厚,她一心认定是皇上糊涂错判,根据她的个性,肯定迁怒于皇上。皇上龙威受损,颜面大失的话,必定对她心生厌烦,然后渐渐淡忘她,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蓝太医巧舌如簧,满面谄媚。
美艳女子一听,脑海立刻闪现出下午在慎刑堂发生的那幕,内心涌起些许雀跃。不难看出,那贱人对皇上痛恨万分,估计不会再做出任何魅惑或勾引之事。
“可是,她在堂上出言不逊,公然怒骂皇上,皇上非但不作出惩罚,还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护送她回寝宫。”想起当时韦烽俊颜显露的罕见柔情,她便嫉妒羞恼不已,同时也忧愁焦虑。
“娘娘请放心,皇上心高气傲,习惯了大家的迎合与恭敬,即便再喜欢她,也拉不下面子多次讨好。几次自讨无趣过后,自然会产生厌倦。”
那也是!!堂堂一国之君,不可能每次都放下身段去委曲求全。美艳女子总算放心,看着蓝太医,“你给那贱人下药,确定没人发现?”
“娘娘请放心,微臣办事,绝不留丝毫破绽!”
“嗯!退下吧。你的功劳,本宫会记住。”
“多谢娘娘!”蓝太医眉开眼笑,原本就很小的眼睛,如今更是成了一条缝,“娘娘如再有任何用得上微臣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微臣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哼哼!女子暗自冷嗤和鄙夷,表面上却依然一副平静的样子,“嗯,需要你的时候,本宫自然会找你。”
关门声响起,脚步声远去,美艳女子继续呆在暗室内,身子慢慢趋近熊熊燃烧的蜡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炽热明亮的蓝色火焰,不知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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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菱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四周熟悉的环境表明,她此时正躺在自己寝房的大床上。一个绿色的人影坐在床前,那是谷秋。
高台上的蜡烛在黯然地晃动,看着它燃烧垂“泪”,寒菱仿佛看到了二狗,不禁轻问一声,“二狗呢?”
“二狗他......他已经......”谷秋泪如潮涌,抽噎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
真的去了!她还以为,最后关头会出现奇迹,想不到连老天爷也不发慈悲。寒菱重新闭上眼,泪水缓缓地溢出眸眶,滑过苍白的面颊,掠过冰凉的耳朵,停落在她的脖颈上。
“菱,你身体没事了吧?有没有任何不适?”谷秋暂时稳住伤悲的心情,忧心忡忡地询问。
“我没事!对了,我怎么回到这里?”寒菱声若蚊蝇,双眸仍然紧闭。
“是皇上抱你回来的,你足足昏睡了三个时辰,皇上很担心你,如果不是有大臣觐见,他还一直守在你身边呢。”
寒菱一听,勃然变色,愤恨地道:“谁要他假好心!是非不分,杀千刀的昏君!”
“菱,其实,那天我之所以能够进慎刑堂看你、唤醒你,都是皇上私下安排的,没有他的令牌,我根本进不去地牢。”谷秋虽然也很怨恨韦烽错判二狗,但她始终认为,有必要把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告诉寒菱。
“是吗?可惜一切都不再重要。毕竟,二狗已经死了。”
想起二狗冤死,谷秋内心又是一阵悲怅和愤然,沉痛地静了下来。
正好这时,韦烽走进房内。
“皇上!”谷秋起身,对他欠一欠身。
寒菱好像聋了一般,保持仰卧,并没有起身行礼。
韦烽示意谷秋离开,径直来到床前坐下,柔声轻唤:“菱菱——”
寒菱眼皮动了几下,由于恼怒而双手紧握成拳。
韦烽抬手,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吟:“朕知道你醒了,睁开眼睛看着朕,好吗?还有,你身体有无大碍?要不要再传太医来看看?”
发现寒菱一点反应都没有,韦烽继续解释:“你要体谅朕的处境,朕所作的一切,所下的决定,都是为了你。朕只希望你没事,至于其他人,朕不管。”
“体谅你?体谅你黑白混淆?体谅你是非不分?”寒菱终于睁眼,闪亮的明眸布满痛恨和愤慨。
“珏儿的死,朕的悲伤不少于你;二狗的死,朕只能说抱歉。朕清楚你心中的痛,朕保证,赐你一个皇儿,有了皇儿,你或许能忘记发生过的一切,心情转好。况且,只要你喜欢,你可以把他当成珏儿的影子。”
“赐赐赐,我呸!谁稀罕你的臭种烂种恶种!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寒菱眼中的憎恨、厌恶之色,深深地刺痛了韦烽的心,他怅然无奈地低垂下头。
“出去!!”寒菱抬起双脚,狠狠地踢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