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菱儿正想出声,猛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不由踉跄了两下。
花容大惊失色,即使稳住她,“娘娘,您怎么了?”
赵菱儿站稳脚步的同时,那股晕眩感也随即消失,她稍稍舒了一口气,淡淡地笑道:“没事,估计是睡多了。”
“怎么可能呢,睡得越多,精神会越好啊!”花容面露担忧,“娘娘,您昨天早上也是如此,要不宣太医来看看?”
“不用吧?”赵菱儿不以为然。的确,这几天她总觉得很疲累,怎么也睡不够,不过她将这一切归咎于夜晚的纵欲过度。
“当然要!娘娘贵体,万一出什么差错,皇上怪罪下来,奴婢等如何担当得起!”
对花容严肃慎重的表情,赵菱儿一笑置之,刚准备朝门口迈步时,胃里忽然一阵翻滚,她连忙低头。
“娘娘——”花容又是一阵心惊胆战。
“恶——”赵菱儿脸都涨红了,却一点东西也呕不出,胸口的发闷让她柳眉紧紧皱起。
花容惊魂未定,赶紧扶她回到床上。
大约一刻钟后,赵菱儿还是一点东西也没有吐出来,不过发闷的胸口渐渐舒缓了些许,脾胃也没有刚才那么难受。
“娘娘,您先躺一会,奴婢去命人宣太医!”不待赵菱儿反应,花容箭一般地冲出寝房。
待她回来的时候,手中夺了一只玉碗,“娘娘,小六子已去宣太医了,您先吃点粥。”
一听到粥,早就饿慌了的赵菱儿,一骨碌地坐起身,可是,当花容把粥送到她嘴边的时候,那股燕窝腥味让她想都不想就推开。
“娘娘?”
“花容,本宫不想吃!”赵菱儿眼露厌恶,头侧向一边,又开始干呕。
正当花容惊慌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庄太医急匆匆地赶到。
他小心翼翼地给赵菱儿把脉,片刻后,脸上凝重的神情慢慢褪去,欣喜渐渐冒出,“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这是喜脉!”
“喜脉?”赵菱儿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嗯,娘娘已经怀有龙种一个余月!”
怀孕?龙钟?赵菱儿总算恍然大悟,内心立刻涌起一阵狂喜,但很快她又开始恐慌起来,她在担心,拓拔烽得知后,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叫她落掉。想起那次惨痛的经历,赵菱儿猛地颤抖起来。
“娘娘,您怎么了?您没事吧?”发觉到赵菱儿的抖动,花容喜悦转成担忧。
“发生什么事了?”这时,一个威严浑厚的嗓音在门口那响起,大家回头一看,只见一身明黄色龙服的拓拔烽,颇为紧张地走进来。
“恭喜皇上,菱妃娘娘已经怀有龙钟一个余月!”庄太医即刻禀告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拓拔烽正好来到床前,他半惊半喜,脚步也嘎然停止。
“娘娘这几日精神不济,食欲不振,奴婢以为娘娘身子出了什么状况,于是自作主张宣太医来诊断,结果是娘娘身体并没大碍,而是怀了龙胎!”花容再次眉开眼笑。
倒是赵菱儿,一点喜悦都没有,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隐含着几许恐惧之色,怯怯地仰视着拓拔烽。
“皇上,微臣先去给娘娘准备一些相关药物。”庄太医行礼、告退。
“庄太医,奴婢想知道平时伺候娘娘要注意些什么,您给奴婢交代一下吧。”花容也十分识趣的跟庄太医出去。
整个寝房,顿时只剩下拓拔烽和赵菱儿,一个呆站着,一个坐如针毡。
一会儿,赵菱儿首先打破沉默,她双膝着床,对着拓拔烽猛磕头,“皇上,请你不要打掉宝宝,您要臣妾做什么都可以,求求您,求求您了!”
拓拔烽回神,先是惊愕,继而在床畔坐下,扶起她,“菱儿,你怎么了?谁要打掉宝宝?”
“皇上上次也是……”赵菱儿泪眼婆娑,甚是我见犹怜。
“傻瓜,上次是不得已才那样,这次呀,你就乖乖地给朕生个小皇子!”拓拔烽漆黑的眼瞳,不自觉的流露出柔情和疼惜。
赵菱儿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樱唇微张,大眼睛还水汪汪的。
拓拔烽情不自禁,伏头吻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很快摄住她粉嫩的丁香小舌……
不须一日,赵菱儿怀孕的消息马上传遍整个后宫,几乎所有嫔妃都前来道贺,她们手持贵重礼品,面带微笑,妙语连珠,无非都是祝贺赵菱儿喜得龙胎,叫她万事小心,安心生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
赵菱儿平时甚少与她们交往,虽不知她们是真心还是假意,却也客客气气地接受她们的祝贺,并且言谢。
拓拔烽对她更是宠爱到极点,由于她怀孕,暂时不能履行房事,拓拔烽夜里过来的次数自然没有以往那么频繁,但每隔三五日,他都在百合宫宿一晚,每次,除了吻吻、摸摸,他都规规矩矩的,单纯地搂着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