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菱儿回头,无奈地道:“娘,您为何总是要委屈自己,她们就是看准您的柔弱个性才敢欺负的。”
“菱儿公主,你说话要客气点,什么欺负?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母妃!”
“哼,我的娘亲只有一个,她就是娴妃!”赵菱儿毫无惧色地瞪视她们。
“菱儿。休得无礼!”娴妃轻声责备了一下。
“娘——”赵菱儿跺了跺脚。
“慧妃姐姐,柔妃姐姐,菱儿还小,若有冒犯,请您们大人有大量,别与他一般见识,至于姐姐刚才提出的问题,妹妹会记在心里。”娴妃温柔美丽的脸上,一直挂着讨好的笑。
“那姐姐现在此谢过娴妃了!”慧妃和柔妃艳丽的面庞,马上浮出得意的笑,继而看了看赵菱儿,连告辞都没有,就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娘,她们又开跟您说什么?”赵菱儿依然俏脸含怒。
“六公主昨天不小心打破了皇上最钟爱的烟玉壶,皇上龙颜大怒,让她禁足两个月,慧妃的意思是想你去跟皇上央求放过六公主。”娴妃慈爱而欣慰地望着眼前的女儿,“菱儿,你父皇最疼你,你就帮忙说两句好话。”
“他才不是疼我,他是看到我又利用价值,能帮他退敌、保卫赵国。”赵菱儿殷红的小嘴不自觉地扁了几下。
“菱儿,你怎么这样说话,不管怎样,父皇也是器重你。”
“是吗?那我宁愿不要这种‘器重’。如果他真的为我好,就不会任您让那些可恶的女人欺负,也不至于我因为放不下您而推迟婚事!”
娴妃一听,脸上立刻显露愧疚,“菱儿,对不起,是娘害了你!”
赵菱儿急忙道:“娘,是菱儿一时口快,菱儿不是怨您,您是菱儿唯一的亲人,菱儿……”
“别慌别慌。”娴妃哀伤的心情很快恢复过来,“傻孩子,除了娘亲,你父皇,还有其他皇子公主,他们也是你的亲人啊!”
“他们不可一世,趋炎附势,我才没有那样的亲人!”赵菱儿满眼不屑。
娴妃无言以对,只能心疼的望着她,看见她白色的衣裙角沾满泥土,于是问:“刚才又跟阿璟去骑马了?”
“恩!”
“阿璟那孩子真的很好,假如不是为了和亲,娘宁愿你和阿璟一起。”
“娘,您说到哪里去了,我和阿璟哥是朋友,是兄妹。”
是吗?注视着眼前单纯天真、对情事毫无了解的女儿,娴妃不由暗暗笑了一下。
阿璟每次看菱儿的眼神都不同,她十分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只可惜,眼前的女儿太过迟钝,还傻乎乎地当人家兄长看待。
不过这样也好,两人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少一方知道,就少一份烦恼。娴妃渐渐从沉思中出来,脸上重新绽出笑容,“菱儿,先去换套干净的衣裙,娘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谢谢娘亲!”赵菱儿俏皮地在娴妃脸上吻了一下,蹦蹦跳跳地往寝房走去。
望着那抹白色娇小的身影,娴妃美丽的眼眸,尽是宠溺和慈爱。
本来,菱儿应该叫自己母妃,可是,她觉得叫娘亲比较亲切,自己拗不过她,只好随她。
菱儿小的时候,也非常的娴静,可是,不知几时开始,她便对骑马、剑术等产生了兴趣,直到三年前她首次出征,自己才明白,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保护自己。
十八岁,其他女子已经嫁人,就连16岁的六公主,也在张罗着婚事,唯有菱儿,还把婚事推迟一年。如今只希望,那燕国皇帝真如菱儿所说,是个遵守承诺之人,否则,自己一辈子也会愧对菱儿。
深深叹气一声,娴妃从大椅上起身,满腹忧愁地往膳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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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叩见父皇!”赵菱儿稍一鞠躬。
“平身。”
“多谢父皇!”赵菱儿抬起脸,看向御书桌后面的男人。
这就是她的父皇,赵国皇帝赵勋吟。今年五十五岁,原本英俊的面容,早因纵欲过度而显得臃肿、丑陋。
他的后宫嫔妃,封上号的,约有200多个,最老的50岁,最年轻的17岁,比自己还小一岁,就是眼前这个打扮要妖冶、纤纤玉手不停地替赵勋吟按摩的何贵人。
赵勋吟登基早期,也曾勤政爱民,整个赵国还算国泰民安;可是,五年前,他开始不理朝政,整天广收美女,沉沦欲海淫秽当中。
因此,对眼前这个父皇,灵儿打心里反感。
“不知父皇叫儿臣过来,所为何事?”赵菱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淡定而平稳,直视赵勋吟。
赵勋吟抬起手,示意身后的何贵人先退下,等到御书房只剩下他和赵菱儿的时候,他才回答:“拓跋皇朝两日前发下战书,要攻打我们赵国!”说着,他从桌后拿起一封书信,递给赵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