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莫非你还想着抛弃肚里的孩儿?”韦烽朝她走近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只有一掌之隔。
“为了政鸿,我只能这样。”寒菱哀痛地低下头。虽说暂时还不肯定那顾大夫的话是真是假,不过她很怕,怕万一政鸿真的被诊出患有不育之隐疾,会给政鸿和尤家带来极大的伤害。所以,只要她不怀孕,政鸿便可避免接受检查。
“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你就那么喜欢他?甚至不惜牺牲亲生骨肉?”听了她的解释,韦烽怒意更浓,妒意即起。
“他对我有恩,我不能伤害他。况且,孩子尚未成形……”
“尚未成形!所以你就随意割舍?”韦烽开始吼叫,“我不准,不准你做出任何伤害孩子的事,我要你承诺,7个月之后,孩子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世上!”
“你……你干嘛了?”看着激动的他,寒菱纳闷,“这是我的孩子,与你何干,你激动个啥!”
“我……总之没我的允许,你休想动孩子一根毫毛!”
“荒谬!孩子在我肚里,我想怎样就怎样。”寒菱厌烦地瞪了他一眼,准备走开。
“孩子我也有份,总之我说不行就不行!”韦烽终于说出来了。
寒菱瞬时呆住。他……他刚才说什么?什么他也有份?“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我是孩子的爹,因此,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动他!”韦烽正视着她,肯定而清楚地宣布出来。
寒菱震惊地后退了几步,好一阵子,都无法恢复,“你……你在说笑!你不忍心见我拿掉孩子,才这样说的,是不是,是不是?”
“不!我说的都是事实!两个多月前的某个晚上,我侵入你的寝房,看到你在沐浴,见你晕了过去,于是把你抱上床,最后与你……”
“不要,别说了,我不要听!”寒菱迅速捂住耳朵。一幕久违的、被她压于脑海深处的画面,随即浮现出来。
原来,当时真的有人进屋,不是小偷,而是采花贼。
原来,那不是春梦,而是真实的欢爱!
原来,自己“梦见”的人不是小古,而是眼前这个真真实实的混蛋!
她,在醉酒的时候,被他暴了!
“乖,别乱动,小心身子。”见她情绪激昂,韦烽惊心胆颤,连忙抱住她。
“放开我,衰人,色魔,别碰我!”寒菱愈加激动,开始挣扎。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韦烽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将她牢牢地固在自己的怀中。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跟你素未相识,你为什么要指染我!”寒菱恨恨地瞪着他,瞪着这张可恶的脸,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难道他是……
“未能与她结合,一直是我心中的遗憾,遇见与她相像的你,是上天对我的补偿,所以,我在也不能错过!”韦烽的话,马上消除了寒菱的猜测。
“王八蛋!”寒菱恼羞成怒,抡起拳头,用力地捶打在他的胸膛上。
韦烽面不改色,依然紧紧地抱着她,“跟我走好吗?我发誓,会永远对你好。想想我们的未来,有你,有我,还有他——我们的孩子。”
“你休想!”寒菱愤恨地甩开他搁置在自己腹部的大手。
“孩子是无辜的,是你肚里一块肉,你何其忍心?你放心,我会跟尤政鸿说出真相,叫他成全我们。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回去我的家。”
“痴心妄想!”寒菱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只有我心爱的人,才能与我白头偕老,而你,永远也没那个机会!”
“是吗?你敢说你对我没感觉?好,如果你敢对着我的脸,对着我的眼睛,说你不爱我;那么,我再也不会打扰你,至于肚里的孩儿,当作没一回事,你想怎样就怎样!”他赌!他气疯了,所以他要赌一次!
哼,那还不容易!寒菱抬眼,与他对视,一本正经地道出:“我不爱你,永远也不会爱你!”
俊美绝伦的脸上,血色赫然消失,韦烽深受打击地往后踉跄了几步。
望着他,寒菱暗暗冷笑。哼,他大概不了解,她对他这张脸,这张与昏君韦烽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厌恶痛恨至极吧!本来,她还担心自己没胆量说出那句话,可是,一看到这张脸,她便毫不犹豫。
看着寒菱渐渐远去的背影,韦烽的脸庞,露出前所未有的阴沉、愤怒和无奈,他大叫:“你不是想救尤政鸿吗?只有我,才能救他!”
发现她似乎没有停下的意向,他继续嚷:“江南总督,欠我一个极大的人情。只要你答应跟我走,我不但让尤政鸿平反,还让他继承总商会管事之位,也让胡睿受到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