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晚上苏宇出去买东西,安才艺跟着他,见他买的是一些日用品,而且还是小瓶装的,从沐浴露到洗发露到洗面奶都买了个遍,就问他:“买这些做什么?我看你都还剩很多,或者我来买也可以。”
苏宇看了安才艺一眼说:“帮伍弋买的。”
“嗝儿!”
一大口的狗粮塞进安才艺的嘴巴里,他一边打着饱嗝一边想哭。
欺负我没男朋友,不对,没有女朋友是不是!奥运赛季都那么紧张了,一个两个的还不忘记秀恩爱?气死了!
等到了月底,二十五号就准备回去了。
27号是“华国锦标赛”比赛的开幕式,这次虽然男单的比赛安排在第二天,但是在紧张训练了一个月之后,即便是苏宇也需要休息两天调整状态,他们也决定开幕式那天的下午再到赛场。
不过今年“锦标赛”在S省举办,苏宇和伍弋都有比完赛回家一趟的准备。
赛前通常是不会允许运动员回家的,回家后可能会出现各种意外,最常见的就是饮食上问题。不过苏宇也有大半年没回家了,在他参加更高强度的比赛之前,他应该回家看看。听说父母已经在老家买了房子,现在正在装修,母亲经常在群里发照片,苏宇也很好奇新家是什么样的。
回到A市休息两天,伍弋也没有回来,他已经回到S省了,孙教练又要去当裁判,所以有一些赛前的会议要参加,所以最近都是伍弋的父母过来陪他……至于那些衣服怎么解释,苏宇也不知道,相信伍妈妈应该已经真切感受到了一种“儿子大了不由娘”的无奈吧。
苏宇最近确实很累。
他也不是铁打的。
休息的两天,每天都睡足了十一个小时,但是下午却没闲着,还是去做了一些平衡和柔韧性的训练。他现在是国内男单的一号种子,但是在国际上他的“第一”头衔还不够稳,“四大洲”比赛输给马丁莱特的成绩给苏宇敲响了警钟,他在男单上的成绩还没有到超然的地步,至少新赛季马丁莱特的表现比他更出色。
尹正学见苏宇的神经绷得很紧,休息了还跑来训练,便提议道:“还是休息吧,放松一下,让自己完全放松下来吧,我给你约了桑拿和按摩,你现在过去,刘老师在等你。”
国家队里有很多的理疗服务,但是资源比较紧张,有时候还有排队很久,尤其是按摩,刘老师的手艺很好,运动员都喜欢找到,时间经常排到一周之后。尹正学也是提前四天打了电话,约在了今天。
苏宇将腿放下,点了一下头,紧绷的弦是该松一松了。
他去了桑拿室,这个时间正巧没人,他就在里面蒸了半个小时,然后在腰上围了一个浴巾就去了刘老师的房间。
这房间只有一张床,屋里的温度正好,点着能够让人放松的香薰,苏宇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刘老师是一名六十岁的老中医,在A市的中医院当了二十年的主任医生,后来又去考了运动理疗方面的证书,被总局聘请来运动中心,一干又是十五年,对运动损伤的病情有着很高的造诣。
刘老师给苏宇按摩的时候就说:“苏宇啊,你腿上的肌肉太紧绷了,我的建议你最好多来我这里几次,最好一周以上,我必须要帮你做一些更深入的治疗,否则影响你成绩不说,日后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
苏宇趴在床上“嗯”了一声,答道:“比赛回来有时间就来你这里。”
“有时间是吧?有时间变成没时间,最后就不来了,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个的都能拖。以为自己年轻没事,上了岁数就知道疼了。”
“不会,我会过来的。”苏宇这样回答。上一世,也是同样的对话,然而因为他没正视,在他重生前一两年,身上积累疲劳的后果就慢慢出现了,浑身从骨头缝里冒出的酸涩感实在说不上好受,而且当时他年纪并不大,可想而知等真的年纪大了,后遗症必然很辛苦。所以这一世,他会正视这个问题,调理身体的状态确实刻不容缓了。
刘老师也不知道相信还是不相信,只是呵呵笑着,又为苏宇施了针灸,通了微弱的电流,刺激他的肌肉和神经。
苏宇趴在床上,后背扎了二十二根针,通了电后,身体就一抽一抽的,其实只要忽视了那微弱的疼痛,还是能够感受到身体在一点点地放松。
刘老师被人叫走了,将门虚虚地掩上,只说一会回来给苏宇拔针。
苏宇被电的昏昏欲睡,就听见门被推开,有人“咦”了一声,然后门又关上了。
门没关严,门外隐隐传来两个女孩低声的议论声,先是说道:“苏宇昨天回来了,我看见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