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看看,就出去了。明月半跪在风离面前,说道:“风离,我嫁给你不是只想和你共富贵的,在我心里,能同甘共苦的夫妻才会长久。我对你说过,我要找的人是能互相支持,互相信任的。如果你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我看,那你就是把我当外人,不信任我。我们继续过下去也没意思!现在你想好了,让不让我看,不给看我走了!我是真的走……不是下马车这么简单……”
“别逼我!”风离痛苦地叫道:“我不想让你看自然有不让你看的原因,你何苦用走威胁我?”
“你有理由你就让我走,那你知道不知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很难受啊?你让我出去我就不会担心吗?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的附属物,还是一个人,你只顾你的尊严,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如果换了我,你放心留我一个人在这吗?将心比心,你固执的理在哪呢?”
明月吼着弯腰,一把扯去风离的面具,只见下面他的眼睛漫出了黑血,这次不是血管形成的,而是真正的黑血。
“风离……”明月惊愕:“你的眼睛……”
“暂时失明……等我的头痛过去了,就会慢慢能看见!”
风离抓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一会就好了!上一次也是这样!”
“一会是多久?”明月抱着他的头,想起在书房看到他的样子,心痛他竟然这样轻描淡写。
“一个时辰左右……”风离被逼不过,只好说了实话,一边说唇一边抖,似在努力控制着自己。
只是他近乎破碎的声音让明月听了更加担心,伸手帮他揉着太阳穴,一边用帕子轻擦他眼角溢出来的血。
“别担心……我能忍受!”风离看不见,却似能看到她眼中的怜悯,强笑着安慰:“以前没你都能熬过来,现在你在我身边,我高兴……我能忍受!”
“傻瓜……”明月掉下了泪,不想滴在他脸上,就转开了头。风离听着她声音不对,疑问:“月儿,怎么了?”
“没……你别管我!放松!我帮你揉揉……”
明月坐正,将他的头抱到自己怀中,双手放在他头上,想按江姨教的方法帮他舒经活脉,看看有没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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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
“别说话,安静嗯……”
明月边按摩边哄小孩似地哄着风离,风离估计实在撑不住了,“嗯”了一声就闭上了眼。
明月屏息,手放在他的太阳穴上,缓缓地用内息探测,这种感觉不像上次对小猫,那个是婴儿,脑活动量不大,很平静就能找到病症。
风离是成人,而且又是脑部运动比较发达的人,在剧痛中脑子里气息血脉翻涌,明月一时很难找到病变的地方,只觉得他眼睛周围的黑血已经压到了眼神经,难怪会暂时看不见。
她缓缓运用内息帮他眼睛周围的黑血驱散,可是太多了,不是一时能清理完的。明月强撑着继续查看,直到内力撑不住了才放弃,慢慢退了出来。
她睁开眼,看到风离睡着了,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她观察他眼周围,出血已经止住了,那些血管下的黑血也淡了不少。
她的治疗有效?她大喜,休息了一下又准备继续给风离治疗。
“王妃……”外面谷隽轻唤,明月这才想去他们还在马车中,外面应该还有很多人在担心风离,她轻轻挪开风离的头,轻手轻脚地爬下马车。
“王妃,客栈已经找好了,王爷他怎么样?”谷隽轻声问道。
“还好,我们先去客栈安顿下来再说吧!”
明月吩咐了谷隽几句就回身坐到马车上,让张梓先把马车赶到客栈去。
等到了客栈,风离已经醒了,睁了眼睛看看明月,又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疑惑地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次我怎么感觉好得很快?”
“先进去再慢慢说吧!”明月扶他下车,张梓本来想背风离进去,想了想又放弃了,以风离的尊严,是宁肯挪着进去也不会让人背进去的。
他就在后面,看着他虚弱地走了进去,怕累到明月,只是象征性地依靠着她。
不长的距离,走得风离大汗淋漓,可见疼痛虽然过去了,他的身体已经被掏空了,虚弱无比。
谷隽已经安置好床榻,风离没急着躺下,坐下先吩咐谷隽去安排好驻军,才吩咐张梓去打水,然后问明月:“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明月正在思考江姨的那套针灸方法能不能用在风离身上,有些心不在焉,被风离一打断,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才说:“我说了你也不懂,这是神宫的一种治疗方法,我正在考虑怎么用在你身上。就是有点冒险,我不知道该不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