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上来吧,我肚子饿死了。”
弦月跟在白娉婷的身后,那碗燕窝粥还没在她的手上停稳,就被弦月抢了过去,她闻了闻,像是几百年没喝过粥的饿狼一般,笑的眉眼弯弯:“好香。”
她眯着眼睛,对着站在一旁有些发愣的白娉婷道:“娉婷姐姐,带我去见哥哥吧。”
白娉婷看着她手中还没有喝完的燕窝粥:“但是——”
弦月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勺子,嘴巴塞的满满的,说话却是出乎意料的清晰:“没关系,我一边走一边吃。”
这样怎么行,被那些士兵看到了从何体统?不容她抗议,弦月已经走到了门口,真的就像她说的,一边走一边吃,见白娉婷愣在原地,用勺子瞧了瞧手中的碗,那些忙碌着的士兵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见是弦月,远远的就行礼。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她仰头,三两下就将碗中的燕窝粥解决了干净,将空空的碗对着白娉婷:“好了,吃完了,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吧。”
白娉婷笑了笑,上前接过弦月的碗,随手交给了一个士兵,便带着弦月去找凤久澜。
“殿下就在里边。”
白娉婷将弦月带到凤久澜所在的营帐,并没有掀开帘子,而是停在外边。
“愣着干什么,进去啊!”
白娉婷有些犹豫,却还是遵从弦月的话上前,伸在半空的手被弦月扣住,弦月拉着白娉婷,两人直接到了帐篷后,弦月这才松开她的手。
“娉婷姐姐,我知道你爱着哥哥,为了他做什么事情都愿意,我就是看中你这一点,才会吩咐你做那些事情,怎么十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没有主见,我既然让你做那些事情,就是为了让你参政,让你学那么多,也是为了将来辅佐哥哥,将来无论你跟着谁,都是要独当一面的,现在知道的多些,对你,对我,对哥哥都没坏吃,只要对我们三个人都没坏处的事情,不要管别人怎么去想,直接去做就是。”
弦月看了眼低头不语的白娉婷,直接吵着军营的方向走去,还没进去,老远便听到营帐内传来的声音:“殿下,我们凤国这次出兵,伤亡虽然不大,但是那些地方毕竟是我们的将士用生命和鲜血打拼下来的,尤其是邺城,这可是个军事重阵,公主怎么说送人就送人了。”
那日还是有一部分将领没有出战的,眼见着邺城好不容易攻打下来了,却不是自己的,还有之前的那些地方,通通都变成白家的了,有些不明就里的人自然是不服气的。
“月儿处理的很对,这件事情,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决定。”
没有任何原因的,仿佛只要是凤弦月做的,凤久澜都会全力支持,就算不知道原因,但是有一点,她绝对不会害凤国的百姓。
其余的有几个老将也跟着附和:“属下也觉得公主这样做必定有她的道理。”
“什么道理,将属于我们的东西拱手让人,那些将士的牺牲算什么。”
“公主是不会害我们的。”
“但是总该给我们一个交代,让我们心服口服。”
两边的人开始争执不休。
“吵什么呢?这么热闹?”
弦月掀开帘幕,笑着走了进来,打断他们的争吵。
凤久澜见弦月进来,从桌上站了起来,伸手,温柔的叫了声:“月儿。”
其余的将领也跟着起来,躬身抱拳:“公主。”
有些人是心悦诚服,自然也有不情愿的。
弦月直接在凤久澜的跟前坐下:“大老远的就听到你们在吵。”
白娉婷也跟着走了进来,站在她的身后,到了杯茶,递到她的手上,弦月接过,放在桌上:“说吧,吵什么呢?”
没有人开口说话。
“这战事才刚停呢?你们就忙着吵架了?是不是觉的自己已经可以做到所向披靡,忙着窝里乱,窝里反呢?”
弦月天生自有一股威仪,在场的几个老将是知道的,弦月出生时,天降祥瑞,有传是凤女转世,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件事被网上压制了下来,当年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几个股肱老臣,其余的都已经去见阎王了。
“徐将军。”
弦月直接点名:“你很想知道原因。”
徐伟看着似笑非笑的弦月,弦月眉梢一挑,他顿时心里一跳,听说这公主四岁都能杀人,现在长大了,还是个一等一的高手,他如何能不胆战心惊。
弦月轻笑出声,那是冷哼的声响,表明她此刻心情的不悦。
“你的下属也会像你一样,对你的命令提出质疑?”
弦月伸手一挥,白娉婷给她倒的茶水横摔在地上,顿时七零八碎的,茶水也溅了一地:“也就是现在没有战事,不然的话,凤国总会被你们这些人害死,质疑主帅的命令,心里对主帅不满,这些只有吃饱了撑的没事可干的将领才会做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