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虽然慕容晓一如既往的面黄肌瘦,但是骨子里的狐媚是掩盖不了的,所以这个小贱人是在狐媚南宫云城!可恶,该死!
李梦拉住慕容昕,悄声道:“盺儿,莫要多言,有楚王在,我们只需等待结果便可。”现在这种情况,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楚王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就连那赵大人虽然气的面色发黑,可也不敢在说什么了。眼下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倒是最好的办法。
偌大荒芜的地方,无数的人,慕容晓能够依靠信赖的人,只有那个要靠着她才能顺利离开生活下去的陈蓉。
这是一条布满荆棘,艰难行走的路。
但是,慕容晓却习惯在刀尖上单独行走。
她惨白看似平凡无奇的面容上忽然扬起灿烂若烟花的笑容,笑容出奇的耀眼,也出奇的诡异。
诡异……
当然诡异!眼下,对她那般不利的情况之下,她竟然还能够笑得出来!
李梦多年来习惯在自家宅院里用各种心计对付人,颇为聪明,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发现慕容晓绝非往日的慕容晓,是一个什么都不怕,有些让人胆战心惊的慕容晓,一个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博的慕容晓!这样的慕容晓或许根本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能够做得出来!她看了一眼慕容海,瞧着慕容海紧皱的眉宇,多年的夫妻,她猜到了慕容海的心思,他与她想的一样!
“莫须有的罪名让我来担,岂不是可笑?众目睽睽之下,刚才发生了什么皆是心如明镜。若如此……”慕容晓环顾四周,最后弯如月,笑眼如狐的目光落在南宫云城的身上。
一道寒光从众人眼前闪过。
寒光凛凛。
慕容晓手执着匕首,直接对向自己的胸膛。
“你这是做什么?!”赵大人惊呼一声,不过与此同时,他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眼前的女子绝非胆小怕事之人,若是这件事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他必定心有不甘。“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若是没有做过的事情,无人可以诬陷于你。”
“晓晓,你不能做傻事啊!”陈蓉大惊失色。
南宫云城眸子幽暗如漆黑深夜,他唇边的笑容凝滞,匕首的寒光在他漆黑的瞳仁上闪烁着。
“你们误会了,事情未曾明朗,我怎么会寻死?若无寻死岂不是仇者快亲者痛?放心,我只是想让你们看点儿东西而已。”慕容晓巧笑嫣然,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里总是流转着他人看不透的情绪。
她话音刚落下,就见她忽然举起匕首,一下子划开了她包扎在她额头上的白色布条!
当布条被一刀割落时,她额头上的触目惊心的伤痕落在众人眼中。
此伤口就是昨晚这具身体撞击铁栏时留下来的。
李梦与慕容昕面面相觑。
“因我与楚王早就定下婚事,所以因此招惹来了杀身之祸。父亲认为我身后无人可依仗,便想要让慕容昕顶替我嫁给楚王。为了以除后患,昨天晚上,他们给我下了药,以至于我无反击之力,他们将我关在笼子里后,抓着我的头不断的撞击着铁栏,直到我晕死过去才住了手。并且,在我迷迷糊糊之际,听闻他们的谈话声,他们在府中废弃的井下藏了人,而那人竟然是我的亲生母亲!十年前他们对外宣称母亲重病而死,随后便是将娘软禁在此,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其次,他们未免我有朝一日将此事说出去,便制造了飞我被人侮辱的假象,撕烂我的衣服,让人将我扔到山下。最后随意的找了个人来冒充我的情郎。不可谓用心良苦!最用心良苦的是,他们美其名为了定下了一桩婚事,而娶我之人却是一介八十岁老翁!在场的人,都是有爹有娘的人,当你们知道自己的娘在井下活的如此卑微如此生不如死的时候,你们会如何?若你们的女儿被人害的名声尽毁,最后还要被灌下毒药,成为有口不能言的哑巴然后嫁给八十岁的老翁,你们会如何?”
慕容晓缓步走在众人之间,眼中的泪光真实触动着人心,这一刻的她,柔弱的让人怜惜,她的每一句话都带着颤抖,似在恐惧。
众人中原本还有人在冷眼旁观,认为反正此事与他们没有关系,可当他们看到眼前娇瘦的女子走在他们的面前,那泪光闪闪的眼中似有恳求之色。
有人无法沉得住气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
“是禽兽不如!”
南宫云城挑了挑眉,意外的看着慕容晓娇瘦的背影,这个女子从初见之时便不是软弱之人,当马蹄踢到她身上的时候,也不见她有过惧怕的表情,可此刻这般软弱的她难道是觉得一切都无望了?
“晓晓,是娘对不起你,是娘对不起你啊!”陈蓉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