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她灵魂里嗜咬,心痛的似在抽搐,泪水不知何时又滑落下来。
泪水流进二人唇齿交接之处,云画被烫的一窒,终于微微放开了她。
看着她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流个不住,他心中一沉:“洛儿,你怎么了?”
齐洛儿想让眼泪止住,但心中酸苦,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她索性把头埋进云画的怀中。
闷闷地摇头:“我,我,师父,不要管,管我,我,我是太高兴了……”
太高兴了才哭?
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喜极而泣?
云画稍稍有些茫然,他想看看她,她却把头埋在自己怀中,怎么也不肯起来。
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将她搂紧:“洛儿,你想哭就哭吧,无论是欢喜还是悲伤,要哭就哭个痛快,师父以后会为你遮风挡雨,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他的衣衫是冷冷的白,怀抱却温暖而又清香。
很安稳,很放心。
齐洛儿伏在他的怀中,平复着突然而至的泪意。
“洛儿,你还没回答我,嫁给我好不好?”
云画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传来。
齐洛儿不语,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吧,她一开始迷的就是云画,最大的愿望便就是嫁给他。
现在终于愿望达成,她应该高兴不是吗?
而月无殇,齐洛儿呼吸烫伤似的一窒,他也早晚会忘掉她的。
意乱情迷9
毕竟,她只是他漫长生命中的小插曲而已。
他和她仙魔不同道,再相见时就是仇敌……
当然,她这辈子都会避开他的。
往事就深埋心底,渐渐忘了罢,反正她已经成仙,有的是大把的时间……
………………………………………………
漫天的飞雪,入目的冷,入目的白。
远处雾蒙蒙的,雾蒙蒙的,不知是雪,是云,还是天。
脚下是数不清的玉树琼花,在风雪之中摇曳,自有一种别致的风情。
前面是一道冰湖,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湖心却隐现亭台楼阁,如同蜃楼仙境。
月无殇此刻就坐在一个亭子里,亭子中设有一桌宴席。
碧绿的桌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很大,很光滑。
有点像翡翠,上有无数巴掌大小的白玉杯和水精碟,里头盛着仙酿佳肴。
他手里握着一个白玉杯,斜依在亭栏上。
伸长了腿,惬意地抿了一口酒。
一双水汽氤氲的双眸微微眯着,似在看着湖面,又似什么也没看……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青袍男子。
那男子有一头华美的长发,没有拖垂地上,而是在风中飞舞。
青色长袍闪动着一点点暗红色光泽。
琉璃变幻,有一种空蒙飘逸的味道。
而那脸,相较于月无殇居然也不遑多让。
轮廓分明,无半点缺憾。
一缕黑发垂落额前,长眉如画,凤目优雅。
配以他飞扬的发,形成一种凌乱而优雅的美丽。
此时他苍白秀气的手指握着一只白玉杯。
看了月无殇一眼:“我说,魔君大人,你已在我这里赖了三天了,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你蜃楼宫解散了?”
意乱情迷10
“噗!”
一粒葡萄飞进了他那张乌鸦嘴。
月无殇瞥了他一眼,伸了伸懒腰:“风离湮,你那五百年的葡萄酒什么时候拿出来给老子尝尝?”
风离湮打了个哈哈:“那葡萄酒还没酿好呢,你还是过几年再来吧。”
月无殇斜睨了他一眼,淡淡一笑,缓缓地道:“唔,老弟,五百年前是我帮你在瑶池借来的水玉葡萄,亲眼看到你一脸癫狂地开始酿造,算算日子,今天正是开坛的日子……”
风离湮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居然记得这么清!
五百年前的事也记得清清楚楚,居然一天也不差!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才酿造成功的美酒,自己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这个酒鬼惦记上了!
唉,拿人家的手短,谁让当年酿酒的原材料是托这家伙在瑶池偷来的呢。
他既然来讨,自己不给他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风离湮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这家伙既然已经惦记上了,自己就算不拿给他喝,他定也有法子找到。
说不定连整坛都会抱走,连个酒根也不给他留下……
风离湮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不过那酒还要再过两个时辰才能酿好,要不,你去它处逛逛再来,我听说墨仙君新得了一个歌姬,十分的风流窈窕,美貌动人,据说天上的仙子也比不上的,你要不要去瞧瞧……”
月无殇神情一冷,淡淡地道:“老子现在对仙子不感兴趣!”